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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我一唱歌你们都得死 > 第3节
  ◎不就是温家的那个废物吗?◎
  接下去一周,在温司瑾的插科打诨下,她的班主任愣是没得到一个她会不会上大学的确切答复,眼看着离最后截止日越来越近,老班终于还是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下周五之前温司瑾还这样模棱两可,他会选择联系她的家长。
  因为知道温司瑾父母的忙碌程度,不到万不得已老班也不想这么干,可事关孩子的未来,他实在不能看着温司瑾就这样“自暴自弃”,放弃自己!
  哪怕不是特殊能力者,普通人也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啊!
  温司瑾:“……”
  有时候老师太过尽责显然也会带来烦恼。
  她知道即使班主任联系家长,接电话的也一定会是管家,而管家也肯定不会把这件小事拿去打扰温司瑾的父母,百分百是直接定下她要去的大学,连专业都容不得她置喙。
  ——到那一步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啊。
  温司瑾之前没想到班主任会这么执着,以为“拖”字诀就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等过了报名的时间,自己再默默消失,相信管家会明白她的意思,也会默契不来打扰她。
  现在这样一搞……
  温司瑾开始考虑要不要出个商业计划书,用事实向老班证明自己真没开玩笑,是真的有在好好规划未来?
  “温司瑾!”
  就在温司瑾通过星网想要找到一份可以“借鉴”的商业计划书时,旁边的人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她顺势转头。
  “你家的朝夕祭是下周三吧?你姐姐会出席吗?”
  朝夕祭这三个字一出,顿时迎来周围一片关注的目光:“对了,司瑾你生日不也是下周三吗?会大办吗?”
  “我收到请柬了哦,到时候……”
  温司瑾读的高中是所谓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同学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贵,而且和温司瑾一样,都是——普通人。
  毕竟像温家这样整个直系都是特殊能力者的家族才是万中无一,正常来说一万人中才会出一个战士,一万个战士里才会变异出一个歌者。
  而战士和歌者在一出生时基本就能确定,后天觉醒的很少很少,除了初代那一批,等到如今这一代后天想觉醒成特殊能力者,大概可以用“奇迹”这两个字形容。
  但即使都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家伙对温司瑾的态度隐隐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似乎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比温司瑾要高,自己也没拖家里的后腿?这其中可能还夹杂几分对温家的羡慕嫉妒。
  温家的其他人他们惹不起,温司瑾这样的嘲讽几句能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敢为了这点小事告状不成?
  就像他们现在的提问,看似没问题,然而只要知道温司瑾在温家情况的人恐怕都问不出,她的生日和温家的朝夕祭怎么能比?
  就算是最重要的成人礼也一样。
  而且温司瑾心里有数,哪怕没有这么凑巧和朝夕祭撞上,以她的地位,温家也不可能为此特意大办成人礼,这不就相当于再次提醒人家“快来看我们温家唯一的普通人!”
  因为温司瑾的存在,温家可损失了很重要的一点的炫耀资本——我家全是特殊能力者哦~
  这次朝夕祭,自己能不能出席都是个问题。
  不过温司瑾也不是几岁孩子了,面对这些带着恶意的问题,她没有破防也没有强撑,而是轻描淡写地来了句:“不清楚呢,要不你去问问我爸妈?”
  脸上的嘲讽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几位同学瞬间脸色一僵,场面显得有些搞笑。
  这家伙是在威胁吧?赤/裸裸的威胁!
  要知道温司瑾的亲生父母在军队可是赫赫有名的三星将军,地位仅次于五大元帅。
  她的亲哥哥和亲姐姐也是丝毫不逊色,目前都在联盟排名第一的卡斯特军事大学就读,而且马上就要毕业上战场了,未来很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温家三房这一脉,可以说是目前温家最有权势和发展情况最好的一脉,等温家现任家主温老爷子退下后,十有八/九是他们这一脉继承温家。
  有这样的后盾在,哪怕有恶意,这些人也只敢口头上说几句,还不敢直说。
  温司瑾也许不重要,可她好歹姓温,这种大家族可是最在乎面子的。
  然而这种“你们敢欺负我,我就告家长”的既视感是什么鬼,温司瑾是三岁小孩吗?!
  对此温司瑾表示: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又不能直接把人打一顿,八岁前不管,八岁后她都已经听腻了,还是扯一下温家的大旗比较方便快捷。
  反正最多再半个月左右,他们就分道扬镳了,谁管这些人对她是什么想法。
  真是的,有本事就动手啊!
  唧唧歪歪算什么好汉!
  只要他们敢动手,温司瑾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揍人了,再不活动活动筋骨,她都怕自己生锈。
  虽然没有精神力,但温司瑾好歹也是末世出来的,一开始异能水平低的时候,都是实打实和丧尸肉/搏的,用的可全是杀招。
  哪怕到了这,她也一刻都没停下过锻炼。
  毕竟自己的处境着实不算好,别人靠不住,她能多一点自保能力自然是最好的。
  没想到的是,温司瑾还是小瞧了温家的“格局”。
  的确,温司瑾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是温家的黑点,但作为一个传承五百年以上的大家族,温老爷子显然同样有“格局”。
  温司瑾的存在该知道的都知道,温家越遮遮掩掩倒是越显得在乎,也给了其他家族嘲笑的机会,只有温家毫不在意,大方展示,才是最正确的应对方式。
  所以在自己这个常年没其他人来的小屋子里,温司瑾迎来了温家的总管家以及他身后人带来的一系列东西。
  朝夕祭温司瑾不仅得出席,还得比其他人表现得更好!
  这样才能证明温家的直系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都不能小觑。
  “瑾小姐。”
  温家的管家自然不止一个,像温司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欢迎加入每日更新瑾现在面前的这位就是地位最高的,统领其他几十位的总管家,在温家的地位可比她高多了,属于她平常根本见不到的人物。
  “您在朝夕祭所需的物件都在这了,麻烦您现在试一下。”
  “不合适的话这边会及时调整。”
  总管家面带微笑,并没有因为温司瑾的特殊就区别对待,无论是神情用语还是动作都十分谦卑,如果她胆子再小点,此时恐怕只能用“受宠若惊”四个字来形容。
  但温司瑾显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面对这些精致又昂贵的装饰物,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羡慕幽怨的神情,似乎只是随便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就放到了大管家身上。
  “那天需要我见谁?”
  她既然已经猜出温家大人的想法,也没兴趣装傻充愣,直接问出关键问题。
  如果只是当个吉祥物也就算了,温司瑾心里隐隐还有一个其他猜测。
  大管家闻言微微笑眯了眼,到他这个地位,没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行。
  他似乎一下子就猜中温司瑾的心思,也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届时瑾小姐随意即可,朝夕祭并没有那么多讲究。”
  意思就是不会拉温司瑾去见一些适龄男生,来个隐形相亲。
  不怪温司瑾会往这方面想,着实是这种事在豪门之间真的很常见,哪怕现在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岁,四五十岁还不结婚的更是多到数不胜数,可在某些家族中,联姻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温司瑾本身也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顶多有一张遗传了温家出色基因的脸,可她背后代表的含义却不简单。
  换句话说,她在联姻市场里也是那批顶尖的“货”!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
  温司瑾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随后就跟着大管家身后的佣人去卧室换衣服了。
  那复杂的配饰她一个人可搞不定。
  目送她们进去的大管家脸上笑意加深,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他深深觉得这位瑾小姐是一个妙人,如果不是出生在温家,现在应该会过得很好。
  不对,这样的说法不准确,即使在温家,这位小姐还是能过得很好。
  这样的心性,不是特殊能力者还真是可惜了。
  总管家心里做下判断后,回去自然会和温老爷子汇报,他们这次的确没有让温司瑾相亲的意思,但也要开始考虑该怎么安排这个孩子。
  作为温家的子嗣,如果想要相对的自由,就得表现出相对的能力。
  强迫付出是最下等的做法,只有心甘情愿的主动才是后代生生不息的秘诀。
  既然普通的挑衅不能让温司瑾奋发,他们就得想另一个办法了。
  比如最直接的——利诱?
  没错,以温家对族地的掌控力,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在温司瑾和温司毅他们间的冲突?
  甚至连当时几人脸上的表情语气等等,都会如实出现在一些人的通讯器上。
  同时在两人的日常平分中给出相应的分数,这分数会直接影响到日后对这几人的培养力度。
  在没成年前,温家对直系孩子的管控说实话并不严格,毕竟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培养价值,那温家又何必花费大精力去培养呢?
  不如把有限的资源给更值得培养的人。
  温家直系目前和温司瑾同辈的就有三十一人,这其中只要有一半有出息,就能保证温家继续壮大下去,而像温司毅这种战士天赋一般,性格智商更是一般的族人,在温老爷子他们眼中,恐怕还没温司瑾有价值。
  当然,知道这些的只有温家的几位真正掌权者,连温父温母都暂时没资格参与,像温司毅这类的恐怕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得不到重用,说不定还会怪老天不公平呢。
  确定衣服配饰没有问题后,大管家再交代几句后很快就离开了。
  倒是温司瑾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愣是在原地想了半天,可由于已知信息实在太少,她暂时没发现那根关键的线。
  时间很快就到了朝夕祭那天。
  因为是十年一次的重要节日,温司瑾一年最多只见两回的父母,还有她的哥哥温司耀和姐姐温司玥都赶了回来,是难得的温家三房团聚的日子。
  “等下你就跟在我们身后。”
  温父常年带兵打虫族,整个人哪怕不说话光站在那就给人一股肃杀之气,胆子小点的可能一见面都得哭出来,而一旁的温母也一样,说话不像是对着女儿,仿佛温司瑾是她手下的兵一样。
  “不要随便插嘴,也不要表现的小家子气。”
  温母紧跟着命令一句后又看向温司耀和温司玥:“你们也一样。”
  温司耀和温司玥成年后参加的宴会和大型活动很多,温母倒是不担心他们,就剩这个小女儿,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浑身就给人一种散漫的感觉。
  作为将军,温父和温母最不喜欢这种气质,如果不是父亲那边特意说了要带温司瑾出席,两人其实并不想多此一举。
  “哦~”
  温司瑾懒洋洋地拖长音回答道,她倒也不是故意这样,只是今天早一醒来脑袋就隐隐做疼。
  这种疼很难形容,说难以忍受也没到那个程度,但就像被针扎一样,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