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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 > 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 第159节
  在他的背后,在那颗湛蓝的星球上,有着他最耀眼的恋人。
  于是连启程都变得有些迫不及待。
  副驾驶将直播镜头固定在老位置后,空天飞机才如一颗巨石弹射而去。
  “哎我的妈……”副驾驶员嘴里忍不住道,“这起飞感觉也差太多了。”
  “数据记录了吗?”封照野握紧了操作杆,小心翼翼地调整航线。
  “放心,都记录着。”
  等空天飞机脱出月球引力,副驾驶才站起身,把镜头挪到了监控窗前:“大家看,这就是驾驶室视角。我们正在朝着你们飞奔。”
  与出来时一望无垠的深黑相比,回家的路却显得热闹得多。
  那颗蓝色的行星就在那里,它是归乡人永恒的道标。在四野空茫的宇宙中,只要一直望着它,就一定能回到它。
  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副驾驶的谈性大增。
  他对着镜头介绍了很久航线、窗口期、以及他们能眼望的母星。随后话音一转,感叹道:“真的很神奇,我从这颗星球上诞生,我的家人朋友也都诞生在这颗星星上。”
  “不过你们从地面上看我们,我们也是一颗星星。”他说完,笑着看向封照野,嘿嘿两声,“封队,你不想对你爱人说点什么吗?”
  封照野看了他一眼。
  副驾驶捕捉到了他这个视线,笑得更大声了:“机会难得。你现在在你爱人眼里,肯定比星星还要亮。”
  他带头起哄,直播间里顿时更加热闹。
  龙夏人民的情绪本就还没平复,现在又多了点调戏小情侣的乐子,大家当即乐呵呵地刷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弹幕几乎遮住了整个画面。景长嘉伸手,刚要关闭弹幕,就听封照野突然道:“他才是星星。”
  “他一直比所有的星星更闪耀。”
  本就密集的弹幕顿时变得更加密集。字迹叠着字迹,刷得连一点空隙都看不到。
  景长嘉缩回了手,有些害羞的捂住了眼。随后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们家小封教官,果然应该去做个流浪诗人。
  等他以后退役又退休,他们开着飞机满宇宙流浪,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再一次漫长的十五小时飞行后,空天飞机成功在航天城的内部机场落地。
  长老会集体亲临,来迎接了三位飞行员的返航。
  大长老甚至握着封照野的手,格外和蔼地问了一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封照野被这一句话逗得满脸通红,格外紧张地回答道:“得打申请。”
  大长老笑眯眯地:“错啦,你得先求婚。年轻人动作要快。”
  现场众人顿时大笑起来。这段画面被龙夏国家新闻播出,又惹得看新闻的大家乐呵了一番。
  第一次登月与星际直播,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氛围里完满的结束了。
  但登月带来的影响,却远未结束。
  龙夏的航空研究本就走在世界前列。登月之后申请共同进行宇宙研究,开发宇宙资源的国家又多了十几个。
  就连布伊戈的星球之脑,都低下了头颅,希望与龙夏航天所合作,进行探月工程的研发。更希望龙夏能给他们一些月岩,也好让他们进行月球生态的研究。
  龙夏有关部门一边熟稔的打着太极,一边又赠予了友好国家一些月球样品。
  布伊戈当了快两百年的世界科研中心,哪里在科研问题上受过这种气?气得布伊戈直接在对外采访上怒斥“永不合作”!
  龙夏航空的研究员们一听,都乐得笑出了声。
  外面热热闹闹,621所却根据空天飞机的返回数据进入了加班状态。
  模拟月球毕竟与真实月球有所差距,数值表达又与人体的真实感受有偏差。这些系统上的东西,都要进行一次纠正。以保证下一批登月人员可以更加安全也更加舒适的进行探索任务。
  景长嘉也趁机在开会时,将他做过的那部分关于霍尔发动机的工作交给了动力所。
  动力所完全没想到,景长嘉都忙得分身乏术了,还能有时间去研究霍尔发动机,他们对这位小景教授的拼劲顿时有了全新的认知。
  “景教授你放心,我们回去肯定会认真研究。”动力所的研究员保证道,“有问题的话我们再联系。”
  “好。”景长嘉点了点头,“我之后或许不常在621所,你们要是找不到我就给我留言,我会看到的。”
  常温超导的研究其实并不需要托卡马克装置,但他依然准备去核工业所看一看他们拥有的那一架托卡马克。顺便了解一下他们的研究进展。
  最主要的是,核工业所有自己的材料资料库。那甚至是一个整合了玉大与龙大,还有其他特殊甚至未公布新型材料的内部资料库。
  虽然从系统书架里他能看到一部分未来圆柱世界常温超导的资料,但他依然需要筛选材料、并实验其性能。
  他们甚至还用新芯片搭建了一个新的超算中心,其运算速度是玉大超算中心的几十倍。景长嘉在这个超算中心里把他列选出来的所有可能性材料,都统统算了一遍。
  所以当封照野终于从漫长的检查与加班里,回到了621所的七楼小屋内,迎接他的就是空荡荡的房间与贴在餐桌上的留言。
  “要出个差,大概下个月回来。”
  封照野无奈一笑,把纸条收藏进了自己的书架里,才摸出手机给他们家忙得不见人影的小景教授回复消息:“我忙完了,等你回来。”
  第158章
  景长嘉收到信息时,正准备把手机锁进核工业所的保管箱里。
  他看着封照野的消息,面上不由自主地就带上了笑意。
  “景老师,”有人在旁边给他打招呼,“和谁发消息呢,这么开心。”
  “我男朋友。”景长嘉随口回了一句,就把手机锁进了保管箱,“叮嘱他好好看家,不要拆家。”
  搭话的人顿时笑了起来:“景老师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不错。”
  景长嘉点了点头:“人都到齐了吗?该开会了。”
  “都到齐了。”那人立刻道,“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景长嘉点了点头,大步走进了大办公室。
  王少将给他组建的班底,都是从军部里挑选的青年人。他们最大的不超过40岁,最小的还没满30。是军部着力培养的下一代科研支柱。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景长嘉站在长桌的首位,环顾着自己未来的同僚,“因为信任我,你们才会选择加入这个不切实际的,看不到头的材料组。谢谢。”
  他对着众人深深一鞠躬,随后直起身接着道:“这次想组建这样一个实验组,来做常温超导的攻关,也并非无的放矢。我最亮眼的成果都在数学上,所以最初我也是从数学上发现了一个可能性。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利用数学模型算出过一个光路芯片材料与一个脑机材料。所以我想,对于材料上来说,我也不算没有成绩。”
  大家都笑了起来。
  “现在依然从数学开始,由计算材料学出发。大家从今天开始分为三组。”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沓资料从递给左右两边的人,让他们依次传下去。
  “一组做氧化铜晶体的原子结构编辑,这是我们已知的距离常温超导最近的一个材料,希望大家多多努力。另外两组跟我做二维镍基材料。而你们两组,一组负责将它二维化,另一组去做它的笼目结构。”
  他说完,点了点手里边的资料:“资料就在这里,你们自由分组。明天就开始工作。”
  研究员们点了点头,拿着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镍基超导其实是现在的热门方向,目前已经有了液氮温区的高压超导体。但景长嘉这个思路与其他镍基超导团队则完全不同。
  甚至于二维结构与笼目结构,都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构。
  “如果做超薄镍基二维材料的合成,可以用电沉积做出很小的纳米片。”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开口,“我看过这方面的研究论文。”
  “是电池那边的技术。”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研究员说,“不过他们基本都是做复合涂层。”
  “这个二维结构至少与电相关。”有人说,“笼目结构有人有头绪吗?”
  “似乎有一种催化剂是这个结构的镍基。不过管他的,都进组了景老师要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呗。”
  她这话说得大家纷纷点头。
  研究员们按照自己的兴趣方向分好了组,就紧锣密鼓的跟着景长嘉开始干活。原以为镍基这边是最困难的,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氧化铜晶体的原子编辑更难起手。
  它的晶体结构是一种层状结构,这种结构使得他们极难对单个的原子进行编辑。红外脉冲可以使原子振荡发生偏移。但离开红外脉冲后,它们会立刻变回原形。
  他们尝试过热分解,做过气相沉积并加入相关干扰去敲除边缘原子,还利用过晶界偏析试图让结构不稳定。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景长嘉看了很久,才开口道:“试试脉冲电沉积,再加入少量的催化剂去抑制氧原子的生成。”
  他指出了方向,实验一组就跟着这个方向开始忙碌。
  而景长嘉自己也没有闲下来。他白天几乎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晚上该休息的时候,就回记忆图书馆里疯狂的吸收系统书架上的知识。
  目前这三个组的方向,都是未来圆柱世界的书里写过的超导材料,但具体如何制备,即便有系统书架,也依然是个谜团。
  未来圆柱世界对这样的核心知识进行了严格的控制。所以想要做出来,依然需要景长嘉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学习、去尝试。
  氧化铜晶体的原子结构编辑也只是第一步,就已经这样难。在之后还有更多的问题等着他们去攻破。
  景长嘉心中着急,想更快更早的做出真正的室温超导体。可他也知道,研究员们都需要休息。所以他一直学着封老,每周都强制大家休息一次。熬夜加班后就必然会延迟第二天的上班时间。
  但反正没人管他,他就放纵着自己白天黑夜的都在实验室里忙。
  不仅是普通的忙,还是隔三差五就来一管精神类药剂的忙。
  止疼片起效从一颗变成两颗,两颗还没变成三颗的某一天,他走进实验室的一瞬间大脑轰然炸响,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景老师!”
  “景老师——!”
  意识像是断了电,再睁眼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好似要飘起来了。
  纯白的云朵里藏着的金色日光,好似晕染开了。它层层叠叠地在云后打着转。
  侧头在看,一旁的试验机似乎也在奇怪的扭曲着。睁眼所见的世界,就像是旋转了一百圈后眼见的扭曲世界。
  天旋地转,手脚发软,心口翻江倒海的想吐。
  景长嘉用力闭上眼,用手臂撑着身体,在记忆图书馆里坐了起来。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顿时让他干呕了两声,大脑好似瞬间炸开,痛得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一个劲的用力锤脑袋。
  “宿主。”系统小心翼翼地喊他,“宿主你现在没办法止疼的。那是精神类药剂的后遗症。”
  景长嘉捂着头,痛得连说话都难受:“怎么进来了还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