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坐不住了,派个人去打听打听。
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安康制药厂仍然在生产,甚至还要搬到新厂区里面。
“这不可能!”一个大胡子的男人说,“咱们可是快把一个省的药材都收购了的!”
他们就算从省外来采购,药材也没有这么快就到达的。
“难不成他们事先知道咱们要收购药材的事情?”另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说。
“他们怎么知道的,就是咱们也是头一天才知道这件事情!”大胡子觉得不太可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几圈,“这事不好弄啊!”
又没有办成,上面肯定非常的生气,他们必须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可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尖嘴猴腮的人压低了声音,“你说会不会,是咱们这个里面有叛徒?”
大胡子下意识就要反驳,可也觉得尖嘴猴腮的人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大胡子试探着问。
尖嘴猴腮的人指了指一直没说话的男人,那男人在睡觉,“你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大猴子在这男人身上打量了几圈,最后什么也没说。
“先别乱怀疑别人。”
他们内部也有些复杂,尤其是那个记者的死,在他们内部造成了一些轰动。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每次的任务都能成功。
可一想到只要失败,下场就是那样的,大家心里就开始打寒战。
大胡子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给上面找理由拖欠时间,“他们那边肯定是早就防备。”
上面的人果然很生气,“这点小事也办不成,安康制药厂只是个小厂子!也没有让你把它拿下来,就连一些药方也拿不过来吗?”
大胡子被训斥的一愣愣的,只找了借口,“他们背靠组织,我们不好混进去。”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上面的人不再说什么,“再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药厂他们拿不到手,但是华国那么大,懂中医的,又不只是安康制药厂一家。
他们绞盘机在这方面的投资巨大,一个不成就换一个地方。
只是拿不下安康制药厂,让他们有些不甘心。
不过好在还有其他的好消息,他们的人手里拿着一摞药方,“都是他们华国人卖的。”
上面的人一看,不由高兴起来,“还是有懂时务的人,这次办的不错。”
“听说他们手里还有不少药方,而且一张药方的价值才二百块钱。”
“那就再去买,把他们所有的药方都买回来!”
上面的人大手一挥,这些人就拿着钱去办事了。
卖给他们的人是一个叫韩泽兰的女人,这女人大概也是懂中医的,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听说他们在收购药方,立即就回家拿了几张。
这些人也不太懂,还特地找了人看过验证真伪之后,才把剩下的尾款给了韩泽兰。
韩泽兰拿着那些钱,眼角眉梢都是笑。
这些药方都是从她爷爷的旧书柜里翻出来的,家里已经穷的吃不上饭,还把这些药方当成宝贝。
以前她就说过这件事情,把药方卖了,就可以换些白面,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可她爷爷听说之后,气的把她打了一顿,还说要把她赶出去。
吓得她再也不敢提,好在没几年,她爷爷就因病去世了,死之前还念念不忘那些个药方。
这次来省城闲逛,看到百货大楼里那些漂亮的衣裳小皮鞋,韩泽兰的心里十分的羡慕。
在看到那些黑市上的人都拿东西出来卖之后,韩泽兰的心里一动,想到了那些个药方。
正好有人来买,出的价格还不低,韩泽兰便回家把那些药方都拿了出来。
换了钱之后,他们家的生活一下子富足起来,也可以顿顿吃白面了,漂亮的衣服也能买得起。
她爹娘知道以后,倒是没有再反对,还经常的催促她,往黑市这边跑着,看那些人什么时候再过来。
他们家一下子变化这么大,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就有小红人悄悄的把他们举报给了妇联。
施国红正好负责他们的案件,别的不说,对于药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小时候没少看见韩丁香在那里研磨药材,她也知道一个药方有多么重要。
蹲了好几天的点儿,终于把韩泽兰给等来了。
他们也没有上来,就抓人问清楚情况,知道韩泽兰是真的要卖药方,而且已经卖出去好几个之后,施国红就让人动手了。
韩泽兰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们凭什么动手?”
“就凭你是卖国贼!”
这动静不小,好些人都看得过来,韩泽兰的脸胀得通红,“我怎么就成了卖国贼!你们少血口喷人!”
潜藏在暗处的人看到这场面,都有些吃惊,他们互相打了手势,悄悄往暗处走。
不过早就被埋伏在那里的人给发现了,除了几个漏网之鱼,全部被抓了起来。
施国红把他们抓了起来,连夜询问,可惜韩泽兰只能记个大概,药方上到底是些什么内容,她也记不大清。
韩泽兰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卖的那几个药方,给国家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之前的设备都已经搬到了新厂区内,随着办公室陆陆续续的盖好,徐露打算带着大家一搬进去。
“得挑个良辰吉日。”赵主任让他们翻翻老黄历,“省里的人也说要过来。”
徐露挑了挑眉,“韩主任过来吗?”
“韩丁香吗?应该过来。”
上一次的时候徐露去省城开了一次会,各大药厂的负责人都非常的发愁,已经有几个厂子停工了。
从省外调来的药材没有那么快能到,工人们在厂子里也无所事事,韩丁香一直在去安抚各个工人。
“省里的意思是,趁着这次你们搬厂区,把大家都请过来,好好的热闹一番。”也算是冲冲喜。
徐露点点头,“那我们好好的准备一下。”
“之前我记得给你布置过一次任务,让你发表一下看药厂的经验,后来不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成,这次你重新把那稿子找出来。”
徐露也还记得这件事情,因为那稿件的事情,她头都快秃了。
“好,回头我再修改一下。”
除了搬厂区这样的大事之外,张院长那边的烫伤膏也卖的不错。
尤其是那些治疗好烫伤的人,回去一宣传,都知道他们医院治疗烫伤非常的有效果。
这种口口相传是非常有用的,不管谁烫伤了,想到的第一个去除都是他们医院。
张院长在办公室里喜不自胜,亲自给徐露打电话,想要追加烫伤膏。
徐露有些不好意思,“拿不了那么多。”
张院长迟疑,“徐厂长,这是怎么回事?是嫌我们价格压的太低吗?”
他可不想白白的错过这么好的发展机会,烫伤膏是必不可少的!
就算价格再高,他也要拿下!
徐露摇摇头,“是药材的事情,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我先给你们发二百罐。”
二百罐就二百罐,总比没有强!
徐露挂了电话之后,就给孙玉声说了这件事情。
其他人都在忙着搬东西,孙玉声也不例外,他点了头,“回头我就和他联系一下。”
孙玉声见四下无人,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吧。”
孙玉声咽了咽唾沫,才问,“厂长,咱们这次还招人吗?”
徐露一副了然的表情,“是替你那小青梅问的吧?”
他的邻居妹妹从小没干过什么活,每天下工都吃不消,总是哭唧唧的来找他。
孙玉声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学习挺好的,肯定能胜任咱们药厂的工作。”
快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招过工了,上次因为家暴男的事情,徐露和村里人闹得并不愉快。
不过好处就是,村里家暴的人明显下降了不少,只有一些上了岁数,完全没有考上药厂的老头,才会时不时的动手。
年轻人只要还想奋斗一下,都会掂量着徐露说过的话。
女人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都是欢喜的。
“肯定是会招的。”
随着他们药厂生产的药品越来越多,需要的工人肯定也是越来越多的。
有了这话,孙玉声就放心了,“回头我让她好好的复习一下。”
等全部的东西搬到新厂区,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了,大家又齐心协力的上下打扫了一遍。
“这下收拾妥当了!”
徐露满意的看着新厂房,好些地方还挂上了红色的绸缎。
“其他药厂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李飞燕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下周一。”
“那还有时间,我在把细节弄一下。”
徐露发现李飞燕简直就是工作狂人,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她捅了捅李飞燕,“是不是还有人等你呢?”
李飞燕茫然,“谁等我呢?”
她压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