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的震惊在秦砚的意料之内：“你记得我，是吗？”
“记得，记得的。”毕竟自己拿了人家这么多的黄金，怎么可能就忘了黄金的主人呢。
“记得就好，我费尽心思就是想再见见你，不然，这无趣的人世，我早就待腻了，早不想轮回了。”
萧玖：这……承蒙看重？
“那……”
“你想问，身体原来的主人吧。”
“是。”
“我用了点本源之力，把他送去了他的前世，去弥补遗憾去了。”
接着，他跟萧玖说了秦砚掉下悬崖，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时空交错，自己和秦砚同时看到的场景。
那个时候，秦砚已经没了呼吸了，所以，掉下水的是他，差点溺水的是他，遍体鳞伤，等着救援的还是他。
这真是他穿越以来，最糟糕的体验了。
听着他的吐槽，萧玖无语。
不过听到他说秦砚去了他自己的前世，萧玖也就放心了。
她对这件事情接受良好，但接下来秦砚的话，差点让萧玖暴起。
“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龙佩的气息，我的龙佩在你身上吧。”
“龙佩？我没有……”萧玖说了一半，想起来了，“是碧玉蟠龙玉佩吗？”
“就是你在我的墓室拿到的，那龙佩其实不完整，我当初把他分成了两块。”
“一块放在墓室外面，一块放在墓室里面，两块玉佩本为一体，互相牵引，总有合二为一的机会。”
听秦砚讲他从前的安排，萧玖刚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后面脸色就不好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你把龙佩一分为二，把凤佩埋在离你墓室不远的地方，是为了让我有机会找到凤佩，然后，在凤佩的牵引下，冥冥之中找到龙佩，是这样吗？”
“没错。”秦砚矜持点头，他的计划就是这么的精妙绝伦，令人拍手称快。
“那你还在墓室里设了那么多的机关，你这是想我死那儿给你陪葬吧！”
“没有没有，我自己就掘过别人的墓，这不是怕还没有等到你，我的墓就被人掘了嘛，而且，你有凤佩护身，定然安然无恙的。”
呵呵，等等！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萧玖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听了秦砚的讲述，她强烈怀疑，那时候空间忽然失灵，是他的缘故。
“你是指凤佩里有空间的事情吗？”秦砚也配合的压低了声音。
“你果然知道，那，你现在是想把空间要回去吗？”轻声。
“那是你的东西，我怎么能要的回来？”轻声。
“那不是你的东西吗？”
“一开始确实是我的东西，但你陪伴我日久，它记住了你的魂息，你又机缘巧合下开启了它另外的功能，如今，龙凤玉佩合二为一，没有人能从你身边把它抢走。”
方法当然是有的，这毕竟是他的东西，付出点代价，总能拿的回来的，但他看得出，她很在乎这个，那就送给她好了。
“真的？你没有骗我？”
见秦砚郑重点头，她要是不信，他能当场给她立誓了，萧玖就信了，不然呢？
“那，空间前一阵忽然失灵过，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那应该是我的出现短暂的影响了龙佩，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真的？”
“真的，放心吧，这是我的东西，我还能不知道。”
萧玖放下了一半的心，可听他说，那是他的东西，心里又有些不得劲。
看着他身上的伤，想着空间的秘密他都知道，还说空间归她了，她狠了狠心，给了他一个小竹筒：“这里面是十颗人参丸，吃完了，你的伤肯定也好全了。”
秦砚随手接过小竹筒，眼中略有些嫌弃，萧玖装没看见，返璞归真知道吗？
秦砚打开小竹筒，闻了闻里面药丸的味道：“呦，运气不错啊，竟然还加了不死草。”
“不死草？”是丰草吗？
“幼生时晶莹透明，已能入药，成熟时碧绿逼人，药效惊人，不过，让不死草成熟的方法已经失传，你是怎么让它成熟的？”
“就不能是我找到了成熟的吗？”
“不可能，这世上绝不可能找到成熟的不死草。”
“你要不要吧，不要还我，还有，这草叫不死草，有什么典故？”
“当然要！这可是好东西。”
“不死草没什么典故，唯一的作用就是无限提高药效，任何一种药。”
“这样啊，我一直跟着你，怎么你知道不死草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你确定是一直跟着我的吗？”
秦砚笑着说：“你去扑蝶的时候，听乐师弹奏的时候，在王宫里到处晃的时候，我可一直在看书，或者见门人。”
“好吧。”
“那你怎么不把凤佩埋好点？就地皮下一点，不怕被别人挖走吗？”
“我埋的很深啊，可能后来有了什么变故吧。”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秦砚很坦诚，知道的事情都会跟萧玖说。
而萧玖呢，除了异能，空间就是她最大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了，还是空间原本的主人，她心里诡异地没有升起太多的防备。
反而因为有个人可以畅所欲言，他们真的像是久别重逢的友人一样，聊了很久。
然后，秦砚知道了，萧玖上班全看心情，他能在报到的第一天就遇上萧玖，纯属运气。
秦砚：……这个世界对我不友好啊。
两人分开的时候，秦砚还跟萧玖说，他现在住的地方离萧玖挺近的，她对龙佩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有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去找他。
他家果然离萧玖那儿的四合院很近，就几分钟的路程。
“这儿我记得原本是位老大爷住着的？”她恍惚记得陪着姜老他们散步的时候打过招呼的。
“没错，前一阵，他儿子找了过来，如今，已经跟着他儿子去了国生活了。”
“怎么都是去国外的，我七叔的丈人家，也去了国外。”
“这有什么，不过是追求更好的生活罢了。”
两人分开后，萧玖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是第一次可以毫无顾忌的跟人谈论空间，他们甚至还探讨了她偷师的青囊针，还改了几个穴位！
这，他们算不算是他乡遇故知？
萧玖虽然没有说明自己的来历，但她觉得以秦砚的聪明敏锐，他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
尽管，她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多年，但她总有些思想和习惯是跟这里格格不入的。
今天一时没有防备，显露了几分，她觉得他应该有些猜测，但萧玖竟然一点也没有害怕，她就觉得秦砚不会说出去。
然后，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空间上次失灵的原因，她以后能继续放心地使用了。
原本她应该害怕像秦砚这样心机深沉，阴谋诡计各种手段都玩得很溜的人的。
但她就是怀疑不起来，或许，是因为自己拿走了那些黄金，导致人家的墓塌了？心虚？
又或者，是因为，他成为了手染鲜血，冷漠无情的帝王后，也从未说一句妄言？
反正，秦砚说的那些，她都是信了的。
明天就找时间把姜老的另一批军火收了！
第86章 找人
有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打算去把姜老的另一批军火收进空间的萧玖，第二天一早就被保密局叫走了。
“汪局，发生什么事情了？”萧玖一上车， 车子就快速驶离。
“之前你在京郊救了鲁朋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了？”
她看着好好开着车的鲁朋， 疑惑道。
“鲁朋抓的那个人，供出了一条线。”汪季铭沉声道：“京郊有座小山是他们的一个废弃据点， 里面关着几个失踪的同志。”
“叫上你，是担心那几个同志的身体状况。”
“他上次往京郊跑， 就是想着解决了我后，顺便过去把那几个同志灭口的。”鲁朋气愤地说道。
“哪座山？”萧玖问道，前一阵她一有空就往京郊跑，京郊外的小山几乎都被她摸遍了， 有异常的话， 她应该能发现的。
汪季铭说了小山的位置。
“不可能啊，那座山不大， 我前几天刚去过，几乎逛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隐蔽的地方。”她上次就是特意去找这种地方的， 有的话， 应该不会漏掉。
鲁朋踩了刹车，他回头看了眼汪季铭：“汪局。”
比起敌人，他们当然更加相信自己人！
“快！”
鲁朋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快速往京郊开去。
想到上次村上他们在山上埋地雷， 萧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冷的天， 后背沁出了汗水。
“汪局？”她询问地看着汪季铭。
“局里的同事已经先一步去京郊了， 我和鲁朋处理好其他的事情，过来接你一起过去。”
“如果你确定那边没有藏人的地方，那么，那边要么有埋伏，要么就是有人在山上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