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九爷,有我你也睡不着。别忘了我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长达一百小时没睡。”
薄战夜嘴角一抽,握住她小手:“那你就不会心疼我?现在还想让我一百个小时不睡?”
他温柔,深情,示弱。
高高在上的九爷,居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不!这都是为了把她骗回身边的花言巧语,一旦她轻而易举服软,第二天他又能怀疑她,侮辱她。
傅溪溪深吸一口气:“我打莫南西电话,让莫南西给你找医生开安眠药。”
薄战夜一把将她拉回:“……世间处方药千千万,唯你是良方。
小溪,别走。”
傅溪溪小脸儿一白。
她承认他的甜言蜜语让她心动,但,她怕自己承受不住心动的后果。
这次是一百个小时不睡,吐血进医院,下次呢?
她不想他们之间再是那样危险的关系。
她说:“薄战夜,现在不管是道歉,还是甜言蜜语都打动不了我的。”
“如果你改不了对我的怀疑和不信任,我们的关系会很累。”
“我建议我们做相敬如宾的假夫妻,在孩子面前保持和平,私底下毫不相干,各过各的,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的。”
薄战夜眉心狠狠一动,一辈子毫不相干?
她居然想了这种办法?连应对办法都想了?她该是有多绝望?
他心内产生从未有过的恐慌,拉住她手腕:
“我不同意,我要你爱我,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小溪,老婆……
我从未跟人道过歉,更没卑微的挽留过任何人,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愧疚?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第1294章 九爷学插花
的确,高高在上的薄战夜从未道歉,求人。
傅溪溪的心一下子软了。
她从没有要和他分离的意思,生气只是因为憋屈、委屈,气他恨铁不成钢。
现在他的道歉,无助,卑微,像一块巨大的糖,一点点瓦解她所有的情绪。
在他面前,她很不争气的投降。
看啊,前一秒还说狠话,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后一秒就想不顾一切的扑入他怀里。
简直不要太打脸!
傅溪溪抿了抿唇,说:“原谅可以,但我希望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怀疑我,发自内心相信我,即使有误会,也第一时间和我商量,把误会解开。
当然,你需要拿出事实证据证明我才会相信,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今天保证,明天又变卦?”
薄战夜:“……”
此刻太害怕傅溪溪远离她,她的心离开他。
他紧紧抱住她:“好,我向你保证,想办法向你证明。”
他的怀抱那么宽厚坚实,带着微微紧绷。
声音亦那么低哑温柔,带着沉重。
傅溪溪知道,他真的害怕失去她,可她又怎么会离开他?
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没过多久的某天,为了他的腿康复,她不得不暂时离开他……
……
第二天一早,傅溪溪起床走出房间,依然看到薄战夜在照顾傅九和夜溪。
窗外柔和的晨曦打在他身上,温柔优雅,迷人英俊。
他的手落在宝宝脸上,动作轻柔,指骨分明修长。
很好看的一双手!
更吸引人的是,他的虎口和手腕之间,有一个黑色刺身,在那干净手上多出一抹霸气野性,妖冶。
傅溪溪秀眉一皱,快速跑过去拉住他的手,低眸细看,发现是一个‘心’字,诧异不已: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有的?”明明昨晚都没有啊!
薄战夜说:“今早自己纹的。你不是让我证明?”
“我想了想,我无法以其他办法向你证明,也无法完完全全保证任何情况相信你,我更不喜欢用花言巧语蒙骗你,因此我纹了这个字。
心,代表我们彼此的真心,爱意,若再有类似情况,我可以提醒自己相信彼此,冷静应对。
你昨晚说第一时间沟通,解决问题,我可以做到。”
一旁莫南西也实在心疼,道:“太太,九爷是因为太在意你才会生气吃醋,又因为腿的原因才自卑偏激。 今早这纹身,九爷连麻药都没有打,一针一针自己亲自纹,他真的很有决心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真心改正,你就别生九爷的气了。”
傅溪溪听完,怔在原地。
她昨晚是让他证明,可没有让他这样证明啊!
但他说的又没错,这种事情无法证明,只能提醒,改正。
这样的态度太真诚,真心。
成熟男人就是如此,不在一时花言巧语,好言蒙骗,而是观察现实,努力证明。
她心动又无奈:“你都四个孩子的爹地了,怎么说纹就纹?孩子要是看见跟你学怎么办?
我还希望他们参军从政,像我哥哥一样呢!”
薄战夜挑了挑眉:“我会教育引导孩子的。但参军从政一事,还需另做商议。”
“为什么?你不支持吗?我觉得为国争光很有意义,很有必要。”
薄战夜:“我不是不支持,也没意见,只是这些事情需要征询孩子自己的爱好和意见。也许孩子遗传我,从商呢?”
“对哦,那两个男孩就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女宝宝随意。”
薄战夜竟是笑了笑,哪儿有母亲这么早就给孩子安排未来的?
不过……和她一起讨论孩子的未来,有着特别意义。
他握住她的手,拉到身边:“不生气了?嗯?”
傅溪溪忍不住嘟唇:“你都这样做,我还生气,一会儿莫南西该说我铁石心肠了。”
“不不不,太太你是最善良最温柔的人,真的!”莫南西笑了笑,终于放心去处理事情。
傅溪溪看向薄战夜的手,拿起来吹了吹:“还疼么?”
薄战夜深邃望着她,堂堂七尺男儿竟靠在她身上:“嗯,疼。老婆亲会儿或许就不疼了。”
“滚。”
傅溪溪一把推开他,抱起孩子去院子散步。
在路过百合花丛时,她转身望向跟出来的他:“百合像丧花吗?”
薄战夜唇角微抽:“……不像。”
傅溪溪:“那我要你亲手给我插一束,还给我。”
分明是在惩罚他那天无缘无故发脾气,浪费花朵。
薄战夜眸光深了深,还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女人。
他滑动轮椅过去,望着美丽鲜艳的花丛皱起剑眉:
“小溪,你就是最漂亮的花,我除了你,哪里会插花?”
此花非彼花!
此插非彼插!
傅溪溪狠狠一怔:“!!!”
随即小脸儿红成番茄!!!
这个男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还那么轻描淡写,义正言辞,高高在上?
混蛋!
薄战夜看着她站在那里,小脸儿发红,干净的水波眼眸无措灵动,娇滴滴,格外诱人。
他说的没错,她是花丛中最漂亮的花,有问题吗?
他笑了笑:“罢了,老婆让插别的花,悉听尊命,好好学学。”
傅溪溪:“……”
没救了!
她好想咬死他!
……
自这日之后,傅溪溪和薄战夜又回到恩爱甜蜜的日子。
而她,也深知误会是两个人的事情,他正处于格外敏.感期,她是应该避嫌,注意和别人的距离。
因此她没再关心南景霆和国聘婷,也没再和南景霆有其他方面的接触。
她把以前想要学的武术提上行程,每天不是去武术馆学习武道,就是在家里看着大荧幕练习瑜伽,日子过的格外轻松。
而薄战夜,心思依然在宝宝和傅溪溪身上,但也渐渐开始研究,试着去工作室。
他重新换上西装革履,严谨正经,高贵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