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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我当捕快那些年 > 我当捕快那些年 第495节
  断头客道,“正是以大局为重,我才反对。”
  毒军师脸色不悦,怒道,“你这是……”
  话音未落,断头客忽然出手,手起刀落,毒军师一句话未说完,人头便从脖颈上掉落下来,他到死也不相信,断头客会对自己出手。独臂猿见状,便要动手,忽然觉得腰间一麻,回头看去,却看到尔朱玲已点了他的穴道,对着他微笑。
  “五弟,以前就让你别跟二哥走太近,结果你不听,现在迟了吧。”
  独臂猿怒目望向断头客和食人魔,“你们两个……”
  断头客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举在半空中,道:“大当家早就预料到有今日,所以提前给我和四妹交代过,毒军师心术不正,若有一日他遭不测,军师若想夺权,可取之首级。”
  断头客和尔朱玲来到李轶身前,跪倒在地,“参见大当家!”
  独臂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早已安排好了。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李轶一脸平静地望着独臂猿,“大师兄说过,你是一员猛将,曾为山寨立下汗马功劳,你若能迷途知返,可饶你一命。”
  独臂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自从来到山寨,整日以泪洗面,看似娇弱的女子,手段竟如此毒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了毒军师,又策反断头客和尔朱玲,连一向谨慎、老道的毒军师,也着了她的道儿。
  想到此,他平静下来,来到李轶身前,跪倒在地,“参见大当家。”
  李轶拍了拍他的脑袋,又对独臂猿道,“把二当家的那些心腹,全都杀了。”
  聚义堂外,三十余人,血溅当场。
  山寨众人都聚在广场上,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死得那些人猜到,毒军师完蛋了。
  李轶一袭白衣,从聚义堂走了出来。
  断头客、尔朱玲一左一右,分列两侧,独臂猿垂头丧气,跟在最后一个出来。
  李轶道:“毒军师意图造反,背叛山寨,已经伏诛,其手下三十余人,皆已清理出山寨之外,从现在起,由我暂代天梁帮大当家之位。”
  众人议论纷纷。
  “一个外来的人,凭什么能当大当家?”
  “对啊,还是一个女人,咱们两百多兄弟的性命,听命于一介女流之辈,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下去?”
  也有人道:“咱们是强盗,是土匪,是流氓,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当大当家,以后兄弟们要享齐人之福了了,哈!”
  顿时有人不怀好意的坏笑道:“就凭你这一脸麻子,怎么也轮不到你!”
  “有麻子怎么了,咱家伙事大啊!”
  “大?尔朱当家说过,你那叫顶针儿!牙签搅水缸,掀不起什么风浪,哈!”
  这些马贼都是江湖草莽,自由散漫习惯了,当着李轶的面,口不择言的说起了荤话,而且没有丝毫避讳,就连尔朱玲脸上也挂不住了,“老齐,你开你娘的黄腔呢!”
  李轶阻止了她,微微一笑,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李轶摆了摆手,有四个属下抬出了两口大箱子。
  箱子打开,黄的、白的、彩的,黄的是金,白的是银,还有色彩斑斓的珍珠玛瑙宝石,闪瞎了众人的眼睛。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金银财宝,目光之中,满是贪婪之色。
  李轶道:“分了!”
  不片刻,几个属下将两大箱财宝,分给了众人。
  这些财宝,是她投靠大师兄时带到山寨中的,夜雨楼虽被查抄,但全国各地都有分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钱对李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天梁马贼来说,确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财富。
  这正是李轶想要的效果。
  数万人的夜雨楼,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更何况一个区区两百人的山寨?她深知这些人的心理,钱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她要做大做强,重现当年夜雨楼的辉煌,而这天梁帮,只是她东山再起的一个起点。
  如今有一个机会,而她是被选中的那个幸运儿。
  只要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她李轶将会成扶持新皇登基的头等功臣!
  这时,所有人望向李轶的眼中,满是敬意。
  有人带头喊道,“多谢大当家!”
  众人齐刷刷跪倒在地,“多谢大当家!”
  第516章 十三太保
  离开天梁山后,范小刀偷偷来到了车马驿。
  饶是如此,一入车马驿,便被孙天海认了出来,他给范小刀安排了一个偏僻的房间,冲范小刀施礼道,“见过小范大人。”
  范小刀道,“我只是过境,借宿一晚上,房钱照付,不用这么客气。”
  孙天海道:“小范大人可是要去京城?”
  “不然呢?”
  孙天海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应该是登闻司飞鸽传书的消息,递给范小刀,道:“诸葛大人传书,京城最近过于凶险,让小范大人近期不要回京。”
  范小刀看了眼纸条,里面用的是登闻司的暗语,就算被人截获,没有密本,也不会知晓里面的内容。
  诸葛贤余为何要提醒他?
  这让范小刀有些疑惑。
  之前不是给独孤剑、赵行下令要截杀他吗?难道之前的事,只是装装样子?
  到底是铁狼,还是金水?
  范小刀一时摸不着头脑。
  进入六扇门以来,诸葛贤余对他还算不错,若没有他的提携,范小刀也不可能短短两年内从小捕快成为红衣捕头。但是,在圣典之后,诸葛贤余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刻意在排挤和打压他。
  范小刀道:“为何?”
  孙天海道:“京城中有人要对小范大人不利,小范大人有所不知,你现在的性命,值十万两银,据我所知,光是在车马驿内,就有两拨人想要杀你,他们这几日在客栈中打听你的消息。”
  要杀范小刀,选择在半路截杀,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范小刀自嘲道:“没想到我的命,这么值钱!不过,京城我还是要回去的,我朋友和爱人,都在那边。”
  孙天海道:“李青牛目前在六扇门的保护下,安全问题不大,至于红绡女,五日前,她已经离开了经常,在北上的路上。”
  什么?
  李红绡在找自己?
  他倒是不担心李红绡的安全,以她的武功,北周大军和夜雨楼追杀千里,都奈何不了她,只是,他本来想易容化妆,偷偷摸到京城,然后伺机而动,如今李红绡北上,为了防止错过,他无法走偏僻小路了。
  范小刀道:“那些杀手,都是什么人?”
  孙天海道:“一拨是七八个江湖中人,我试探过,应该不是厉害的主儿。另一拨是东厂的杀手,一共十三人,专门替东厂搞情报刺探、暗杀,号称十三太保,小范大人放心,诸葛大人给我们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你的安全。”
  没想到那老家伙如此关心自己,这让范小刀昔日对诸葛贤余产生一些怨念一扫而空。
  范小刀道:“那我低调些,明日一早就离开。”
  孙天海道:“那倒不至于,至于东厂执意撕破脸,咱们登闻司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你有妙计?”
  孙天海淡淡一笑,道:“妙计倒不至于,只是东厂的人并不知道,这车马驿是登闻司的地盘,我于三日前,早已挂出了客满的招牌,如今车马驿内,除了那两拨人,剩下都是咱们登闻司的兄弟。”
  车马驿甲乙丙几十个房间,足矣住下百余人,没有想到,在如此一个小地方,登闻司竟有这么多人。
  这明面上是东厂对范小刀的刺杀,暗中则是东厂和登闻司的较量。
  只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已。
  东厂十二珰头,若是东厂行凶作恶的源头,那十三太保,则是为虎作伥的帮凶。
  范小刀虽不嗜杀,但对于这些人,并不吝啬手中的剑。
  范小刀道:“我相信咱们登闻司有能力也有本事收拾他们,不过,东厂十三太保,武功颇高,若是动起手来,我怕兄弟们会吃亏,不如你们掠阵,由我会一会他们,若是打不过,你们再出手相助。”
  孙天海笑道,“十三太保精通刺杀,咱们登闻司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为首的独行太保项西田,刀法卓绝,小范大人还是小心些。”
  十三太保之首,独行太保项西天,曾是江湖独行客,据说曾独上武当,与剑圣青木大战三百回合,未落败绩,后来青木亲口承认,若是论武,或许能打个平手,但若要生死相搏,他不是项西田对手。
  项西田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一代刀王,曾经名动京师,纷纷被王侯请为座上宾,若不是宋金刚和魔教教主一枝花名头太过于耀眼,名气一直居于二人之下,再后来从江湖上消息,加入了东厂,广募江湖豪杰,成立十三太保,只对东厂厂督负责,在东厂内,地位较十二位珰头,还高上一筹。
  范小刀道,“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不是?再说,登闻司、东厂因我决裂,将来到了京城,怕也会给诸葛大人麻烦不是?所以,这些事要做,就干脆做绝一点,封锁住消息,免得跟当初在九转寺一样,搞得天下都知道是我宰了那些人。”
  “小范大人执意如此,我来安排!”
  说罢,便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范小刀待在房内没有出门,到了晚上,孙大海道,“小范大人,晚饭已备好,是送到您房间,还是去堂食?”
  范小刀朗声道,“去堂食。”
  来到大堂之时,客栈内坐了七八桌客人,热闹非凡,有两桌的人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大声地行酒令,吆五喝六,好不热闹。范小刀来到大堂后,这些人并没有在意,仍然各自各的喝酒,有几个人甚至为了劝酒吵了起来。
  范小刀选了个僻静的座位,点了两荤一素,要了一角烧酒,独自斟酌。
  没过多时,五六个江湖人走了进来,他们目光在范小刀身上瞟了几眼,使了个眼色,坐在了范小刀身边不远处,随意点了几个菜,看似吃饭,实则目光一直在范小刀身上打量,范小刀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他们才落座,又有两拨客人,走了进来,一拨是商旅打扮,另一拨是车行脚夫,他们穿着棉袍,棉袍下鼓鼓囊囊,应该是藏着兵刃之类的东西,两拨似乎毫不相干的人,一前一后,坐在了范小刀身旁,将他夹在了正中。
  范小刀虽然低头吃饭,却察觉到了这些人身上的杀气。
  他们虽然刻意隐藏,但这种杀意,对范小刀这种级数的高手来说,十分敏感。
  他只听过东厂十三太保的凶名,但真正遇到了才意识到,这些人的武功,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高,若论单独的战力,不在夜雨楼十二剑之下。
  以范小刀的武功,如果这些人联手,或许有一战之力。
  但若这些人搞暗中刺杀,偷袭的话,范小刀未必能应付过来。
  他了解这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还好孙天海提前识破了对方,否则以有心算无心,范小刀极有可能栽个跟头。
  两桌才九个人,十三太保,只来了九个,他心中嘀咕,其余四人呢?当然,范小刀并没有流露出来,只是兀自的吃着点的饭菜。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四个人,有三人戴尖帽、褐衣,系小绦,典型的东厂番目打扮,为首的是一中年人,身穿飞鱼服,四五十岁,脸相阴鹜。
  四个人才进来,整个客栈都安静下来。
  中年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他来到了先前抵达的那几个江湖人座位前,一番目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