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深发来的消息的画风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气场两米八的顾总]:去了山市也不要多吃东西。
[气场两米八的顾总]:尤其是辣的。
[气场两米八的顾总]:注意不要再长痘痘。
陈盼夏:……qaq
不愧是老父亲!
车子一路晃悠悠地从迷宫一样的道路中行驶到了山里。
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陈盼夏才终于抵达了剧组。
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下车后,司机掉头离开,说是还要去接人。助理则跑去帮忙登记陈盼夏的信息。
而陈盼夏则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天上闪烁的星星们。
不知道是山里的空气清新,还是山市的天污染比较小。
星星有很多,也很明亮。
她“哇——”了一声,仰头看着。
她觉得自己的一天都用来惊叹了。
惊叹于粉丝的温暖,惊叹于头等舱的美好,惊叹于山城路的复杂,惊叹于漫天的繁星。
像是热爱一切的小狗,充满热情与爱意地拥抱这个世界。
却不知道在陈盼夏惊叹的时候,也有人在为她惊叹。
“咔嚓”
听到侧方传来的快门声,陈盼夏一愣,回头看去。
见到是周年光正举着一台数码相机,对着自己。
漂亮的导演头发又长了一些,在脑后束成一个低低的丸子,皮肤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洁白,五官因此也更加柔美。
“有人看看地上的六便士,有人在看月亮。”
“也有小狗在看满天繁星。”
“欢迎进组,夏夏。还有……”周年光笑吟吟的,上挑的狐狸眼弯成了温柔的弧度:“我觉得这张照片很适合在我们的婚礼上播放。”
第59章
刚见到周年光时的陈盼夏:0w0
听到周年光开口之后的陈盼夏:=。=
这人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不过周年光的玩笑向来是点到即止, 他上前接过陈盼夏手里的行李箱:“走,先带你去宿舍。”
这个地方像是个农家乐小院,只是比普通的小院地方更大, 也更开阔。
一路上陈盼夏还看到了不少老物件, 什么用稻穗绑的扫把、院子里的水井之类的。
于是小狗的眼睛又开始亮晶晶的。
周年光就是喜欢她这对世界感到新奇的样子。
他歪头笑看了陈盼夏一会儿, 道:“多看看,说不定咱们拍摄的时候会用到这些道具呢。”
说到拍摄, 陈盼夏身后不存在的尾巴摇的更欢畅了, 她问周年光:“周老师, 其他的演员到了吗?我是不是要去和其他老师打个招呼呀?”
“不急, ”周年光道:“主演都还没到,配角倒是到了两个,早些时候结伴出去玩了,等明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噢!好!”陈盼夏又问:“那周老师, 咱的剧本……”
从试镜开始到现在, 陈盼夏一直都没能摸到完整的剧本。
只知道周年光要拍摄的是神话题材,只知道自己的角色是讨喜可爱的女三号, 和零星几句台词。
陈盼夏想尽快拿到剧本, 好好读一下。
谁知道周年光还是那句话:“不急。”
“还在修改。”周年光说:“等修改好了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
这里的住处是那种挨在一起的单层单栋泥土房。
“这是你的房间。”周年光指着倒数第二间房, 对陈盼夏道。
陈盼夏点点头。
周年光手指滑动, 又指向倒数第一间房:“这间是我的。”
见陈盼夏还只是点头,周年光主动补充道:“如果夏夏你半夜睡不着,敲敲墙, 我就来找你玩。”
陈盼夏好奇地问:“这里的隔音这么不好吗?”
周年光:“……”
重点不是这个好嘛!
“隔音还行。”周年光悻悻地摸摸鼻子, 帮陈盼夏把她的行李箱搬到了房间里。
进屋后陈盼夏才发现这里原来别有洞天, 别看外面朴实无华,其实里面的房间装修的很好, 一室一厅、干净宽阔,还有电视和独立卫浴。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还要和编剧开个会。”
周年光说着往门口走,就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饿吗?今天负责做餐的阿姨临时有事先回家了,这里点不到外卖,你要是饿的话我让助理去给你煮个面。”
陈盼夏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个助理小哥一看就是三天三夜没睡过觉的样子,黑眼圈都快下垂到脚后跟了。陈盼夏哪好意思让这么一个迫切需要休息的人给自己煮面。
反正现在她也不太饿,要是晚点饿了就把飞机餐没吃完拿下来的小面包啃了就好了。
陈盼夏无比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周年光离开后不久陈盼夏就听到隔壁周年光的房间里朦朦胧胧地传出了许多人讲话的声音,偶尔还有特别激动的声音,应该是正在讨论剧情还是什么。
陈盼夏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
等简单收拾了一遍后,她倒在床上。
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却没想到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中途被冷醒了一次。
听到外面的声音,陈盼夏迷迷糊糊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下雨了。
她哆嗦着钻到被窝里把自己裹紧紧,又按开空调,再次睡了过去。
本以为能直接一觉睡到天亮,却再次被吵醒。
这次是手机震动。
陈盼夏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顾深。
她摸索着戴上助听器,把电话贴在耳边,眼睛都睁不开:“顾总……”
“什么顾总?”听筒那边传来的男生是比顾深更年轻,更狂傲的不爽男声:“顾深会大半夜给你打电话吗?还是你把我认成顾深了?陈盼猪,你说清楚。”
陈盼夏觉得有点蒙。
明明她看到的是“气场两米八的顾总”的来电。
怎么一接起来却变成了某位天桥底下贴膜师傅的声音。
“苏金予?”陈盼夏迷迷糊糊的:“可能是我睡觉看错了……”
“你在睡觉?”苏金予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拜托,今天是你生日啊,你就这么睡过去了?”
“生日?”陈盼夏问:“已经过零点了?”
“嗯。”苏金予叹气:“生日快乐,陈盼猪。”
“谢谢。”
苏金予问:“有什么安排?”
“我有一个盛大的安排。”陈盼夏说:“那就是一觉睡到天亮。”
“……”苏金予表示自己根本无法理解陈盼夏的行为:“你就不能自己上心,办个party,发个朋友圈什么的?”
“你这是形式主义,”就算巨大的困意也无法阻止陈盼夏的碎嘴子:“形式主义要不得啊苏金予同学,政治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苏金予:“……”
顿了顿他问陈盼夏:“那生日蛋糕总有吧?”
“没有,这里点不到外卖。”
“……”陈盼夏听到苏金予抽气的声音。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苏金予道:“猪,都不知道对自己好点?等你回来给你补办个。”
挂断了苏金予的通话后,陈盼夏正想倒头继续大睡,手机却再次震动起来。
陈盼夏以为是苏金予还有话没说完,接起来:“苏金予?怎么了?”
听筒那边传来的是比苏金予更年长,更沉稳有质感的男声:“所以你刚刚是在和苏金予通话吗,陈盼夏?”
赫然是顾深。
陈盼夏:“……”
她今晚一定是运气不好,才会把苏金予叫成顾深,把顾深叫成苏金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