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历史 > 直播在妖怪幼儿园养崽后我红了 > 直播在妖怪幼儿园养崽后我红了 第141节
  而且退一万步说,这样其实挺热闹的。
  好像回到了以前大家都没受伤,没经过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住在一起互为邻居。
  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妖神责任,没有什么烦心大事。
  每天重要的,那么就是找找司阑去哪了,要么就是看看今天都吃些什么,简简单单。
  后来就多了很多事儿,所谓的苍生大任,看着那么多妖怪受难于人,真的不能置身事外。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很多妖神的出世,都跟蓝鲸差不多。
  从浑浑噩噩不知目的,到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不过是在最后的时刻而已。
  瑞兽还要好一些,至少心怀黎民,但那些凶兽就不一样。
  像司阑,很早以前甚至以为自己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到了如今,一切都还算暂时安定下来了,也该找找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了。
  就像连久园长说的,开始去生活。
  带着目的和期待去找到合适自己生活的方式。
  对于妖神们来说,没有那些七七八八的感情,和彼此在一起,就算是吵架也好,扶持也罢,早就已经成为默认的家人模式了。
  所以就算是听到江安和恨水在一边叽叽喳喳讨论剧情,也觉得挺好的。
  蔺七正在和宿才丰争他带来的瓜子,忽的看到连久园长走了过来,于是停下动作:“园长还没休息?”
  连久说:“我有点事找你。”
  和蔺七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连久视线望向司阑房间的方向:“你跟司阑好像关系很好。”
  蔺七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还行。”
  要是园长问一些关于圣人的事情,自己可不太擅长撒谎啊。
  “他今天有些奇怪。”连久没发现他的紧张,说,“有跟你说过为什么吗?”
  今天?
  蔺七回想了一下:“的确,他只吃了一碗白米饭,是有点奇怪。”
  “……”
  司阑,你在你这些朋友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啊!
  “所以他也没告诉你吗?”
  蔺七摇摇头:“没有啊,而且现在他每天都往人界跑,回来要么就在您身边,要么就休息了,我跟您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跟他在一起的久,几乎没什么功夫说话。”
  连久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们平时会打打电话发发微信什么的。”
  蔺七轻嗤一声:“他那微信不是用来做摆设的吗?”
  “没有啊。”连久回想自己和司阑的聊天框,说,“他会回消息的啊。”
  每天自己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吃什么,他总是会秒回。
  “……”闻言,蔺七心里顿时一痛。
  合着如今自己这个曾经跟司阑最熟的妖神都没什么意义了。
  有时候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回,自己跟司阑的聊天框用貔貅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大片绿色,大舔狗。
  果然,有了圣人以后,司阑就跟江安一个德性。
  蔺七郁闷地说:“我不知道呀,他也不像是会来找我谈心的,连您去问都不说,更不可能跟我说了。”
  这个说法让连久觉得有些奇怪:“你跟他是好朋友,有些话自然是只能跟好朋友说的。”
  她清楚兄弟和朋友之间还是有壁的。
  麒麟没好意思应下这个好朋友来。
  自己跟司阑的关系只是比其他妖神的跟他近一点,要是说好朋友,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个界限。
  “蔺七。”连久压低了声音,“你跟司阑认识得久,也知道他是什么性格,我怕他把自己憋坏了。”
  平时倒是无所谓,但今天看到司阑那样子,真的很像是被什么事情给困住了,很是抓狂。
  “我明白了。”园长看起来很担心司阑,蔺七想起司阑之前对园长的在乎程度,主动担起这个担子,“您放心,我会去问问的,饭都不吃了,看来的确遇到大问题了。”
  连久:“……嗯。”
  跟蔺七说完后,连久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麒麟转回去,从貔貅那里将一整包瓜子抢了过来:“先别急,我去找司阑聊聊天,征用一下。”
  貔貅:“?”
  你们聊天,关我瓜子什么事儿?
  晃悠到司阑门口,蔺七还没敲门,里面的门就自己打开了。
  司阑坐在窗前,盯着自己桌上的小夜灯,目不转睛。
  但既然会自己把门打开,想必是听到连久园长在外面说了什么。
  蔺七将门关上,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他旁边,将瓜子倒在桌面上:“来,唠唠。”
  司阑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蔺七挑眉,看着他的耳朵:“你这耳朵最近似乎很叛逆啊。”
  “哟哟哟,还一直在动。”蔺七发现新大陆似的,“这不是你一般听天地之命的状态啊。”
  以往司阑如果需要听到什么大事儿,是会变成原型将耳朵贴在地面的。
  其他时候尽管他会将耳朵露出来,都是很自然的垂在那里。
  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动来动去,似乎很是躁动。
  而且,自从他开始频繁去往人界后,耳朵也很少再露出来了。
  现在一看,这分明就是遇到什么自己控制不住的情况了啊。
  蔺七觉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于是坐直身体:“遇到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我们帮忙?”
  司阑又收回视线,继续发呆似的瞧着自己的小夜灯:“帮不了。”
  怕连久担心,又道:“你跟她说,我没事。”
  “园长又不是没长眼睛。”蔺七见他似乎也不像是遇到什么大事,因为身上的神力很平静,如果有什么大事,这会儿或许已经压得妖怪们不得安宁了,“你说你今天居然只吃了一碗饭,这不奇怪吗?”
  “……”
  司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放在自己身上都觉得非常大不敬。
  更何况这些妖神,没一个是有经验的。
  “这么着吧。”蔺七也摸得清司阑的性格,在大事上他永远波澜不惊有自己的主见,但由于长时间自己待着,跟人跟妖都很有距离,所以在很多小事上他比谁都要空白,啥也不懂,“你先思考思考,这件事你跟我说和你自己想,哪个办法要解决得快一点。”
  司阑垂眼:“跟你说。”
  “那不就得了。”蔺七将瓜子推给他,“说吧。”
  沉默了好久,司阑决定采取自己之前的说法:“我有一个朋友。”
  “打住。”
  蔺七可没有余乐那么好哄,司阑几斤几两他不知道?还一个朋友?
  “你哪个朋友?”蔺七不可思议地说,“我?园长?还是其他妖神?”
  司阑:“……你不认识。”
  “你觉得可能吗?”蔺七眼里的精光表示他早就看穿了一切,“你跟其他人和妖,八管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
  司阑不想说了。
  有时候跟这些妖神知根知底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见他再一次沉默,蔺七保证:“你知道,我嘴很严的。”
  司阑很诚实:“我不知道。”
  自己又没兴趣听他跟其他妖怪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嘴也很严!”蔺七被他激得好奇心都起来了,“快说快说,做人我比你有经验。”
  这倒是事实。
  但司阑还是固执的采取了“我有一个朋友”的说法,这样说才能让他心里的罪恶感少一点:“他,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蔺七:“咳咳咳!!!”
  司阑被喷了一脸的瓜子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滚出去。”
  “别激动别激动。”蔺七抽纸将桌面上自己喷出来的瓜子壳儿给擦掉,又去擦司阑的脸,“主要是你这个朋友的事儿,有点过于劲爆了。”
  他好奇地问:“哪个朋友?应龙?元青?貔貅?玉重明?……不太像,也不可能是外面那两只小学妖,啧。”
  司阑没回答。
  蔺七觉得他可能快忍不住自己了,于是收声:“你继续说。”
  “没什么了。”司阑重新盯上小夜灯,“就这样。”
  一直猜不到那个妖神是谁,蔺七只好暂时放下,纳闷:“那你激动什么?爱了就爱了啊。”
  “不行。”司阑皱眉,“那样就是对那个人的冒犯。”
  已经在鲛人那里上了一课的蔺七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情感大师,不太理解这种脑回路:“冒犯?爱一个人怎么就冒犯了?”
  司阑说:“因为他以前一直很尊敬那个人。”
  “冲突吗?”
  “不冲突吗?”司阑反问,“如果他对那个人跟鲛人夫妻一样,这不是冒犯吗?”
  蔺七摸摸下巴:“鲛人夫妻也没有哪里不好吧?你看余乐对他老婆不是就挺好的?”
  “可是……”司阑总是过不去自己这关,“可是,余乐居然想要那什么他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