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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嫁莺娇 > 嫁莺娇 第79节
  鼻尖渐渐渗出几分的汗来,就在沈随砚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姜皎终于出声,“好了。”
  看着大氅之上的系带,沈随砚用手摸了一下,勾着唇对姜皎道:“很暖。”
  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大氅还是什么,姜皎的面容之上止不住地开始泛红。
  两人一时无话,坐在山顶之上,看着不远处的星星,风吹过,却一点也不觉冷。
  小几之上温着酒还有茶水,姜皎闻着酒香,倒是有些馋了。
  可是她的酒量自个是再清楚不过的,便也就放弃这样的念头。
  沈随砚倒是看出她的想法,倒出一杯来,放在她的跟前,似是鼓励,又似是蛊惑道:“此酒酒劲很小,夫人若是想喝,可以喝一小口。”
  姜皎听见,秋眸盛上些笑意。
  两根手指捏起,“那我就尝一点点。”
  随后又在心中道:只是一口,绝对不喝多。
  酒一入喉,不似其他的酒一般辣喉无法下咽,反倒还有几分的果香所在。
  姜皎想要再喝上一口,却被沈随砚阻拦,“今夜若是夫人醉在住处,我们可真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姜皎只觉甚是可惜,只怪自个的酒量不好,却又什么都想尝尝。
  沈随砚将早就已经备好的香片倒出一杯放在姜皎的唇边,“喝一些,润嗓子。”
  他直接捏着茶盏放在她的唇边,意图十分地明显。
  姜皎伸出手,轻声道:“我自个来就好。”
  沈随砚倒也没有强求,姜皎在一旁喝着香片,甜腻的味道四散开来,同她身上的倒是有些相似。
  姜皎想起从大长公主府离开的时候,姨母说的最后那句话:你若是想真正了解砚儿,就要试着走进他的心。
  眼眸倾斜,姜皎看着沈随砚的胸膛处,他的心,真的给自己留得有位置吗?
  于是她缓缓开口,“其实我对自个的生母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她在我半岁时就已经离世,若是说最有印象的,还不如母亲与舅母。”
  沈随砚一时没开口,只将她鬓边的碎发朝后放一些,随后轻“嗯”一声。
  姜皎这才继续道:“我同表兄年纪相仿,舅母又对我格外的好,所以自小到大,其实是表兄同我在一处的时间最多;我在学堂中被夫子罚,表兄会给我买糖花吃,我不满父亲偏疼三妹妹,也是表兄带我玩,给我买我喜欢的。”
  沈随砚听的面色沉冷,实在不知,她为何要在现在,说这些话。
  看着不远处的天儿,沈随砚告诉自个,要极力地忍耐。
  可是姜皎却又接着道:“但是自从慢慢长大,我知晓男女有别,就开始减少与他之间的来往,他也察觉到,就只送些我喜爱的首饰,让小厮给我一些新奇的话本,直到表兄去洛阳任职,我与他之间就没了什么联系,一直到上回。”
  前头说着的话,是漫不经心的,大抵只是回忆,小时候的日子当真是快乐的,又怎能被轻易的抹去。
  “但是。”姜皎拢着大氅,双臂抱膝,“自从遇见的夫君,我的喜怒哀乐都是由着夫君来的,甚至,与夫君只是在一处,看看书也罢,聊聊闲话也罢,心中的满足都是无人能替代的,这同表兄是不一样的。”
  “我对表兄只有兄妹的情谊,如同我对待哥哥一样,可是夫君你不同。”
  姜皎十分郑重的看向沈随砚,“我知晓夫君是我的枕边人,知晓我此生都会与你度过。”
  她话音才落,沈随砚低低沉沉的喊了她一句,“萤萤。”
  姜皎抬眉,直直撞上沈随砚的眼眸。
  随后,唇瓣上有些温热的触感,沈随砚与她之间密不可分。
  一个吻,落在她娇艳的朱唇之上。
  第四十六章
  姜皎的秋眸瞬间睁大, 方才还攀着他肩头的手突然之间的攥紧。
  唇瓣上他开始朝里渐渐伸去,双唇吮吸着姜皎的下唇。
  鼻尖都交缠在一起,十分密切, 分也无法分开。
  姜皎心似乎都在嗓子眼的地方, 只觉呼吸都开始困难许多。
  秋眸中全然都是不敢相信, 但是水汽逐渐上来, 蒙在她的眼前。
  她看见沈随砚的黑眸闭上, 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可倏地, 下唇被咬了一下, 沈随砚含糊不清道:“不专心。”
  姜皎慌忙将眼眸给闭上, 如此一来,唇瓣之上的触感就更加地明显。
  牙齿磕碰在一起, 却有着章法。
  沈随砚不断长驱直入,舌尖也勾着她的舌尖。
  姜皎只觉着吻逐渐的加深, 渐渐的快要喘不上来气。
  沈随砚无声勾了唇, 突然之间舌尖不知触及到上颌的何处,渐渐只觉身体中如同过电一般的难受。
  她的手猛然之间收紧, 死死拽住沈随砚的衣衫,仿佛这是溺亡之人最后的浮木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都没了声响, 沈随砚才将姜皎给放开。
  姜皎不住的呼吸着空气, 方才几乎快要喘不上气的模样,让她怕极了。
  身弱无骨一样靠着沈随砚,脸颊贴在他的狐裘之上。
  沈随砚抚着她长发, 虽不似姜皎面上这般明显, 可是胸腔之中的那股子跳动,是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但他却丝毫不怕被姜皎给听见。
  他的头从姜皎的脑后摸到耳根的地方,在姜皎的耳骨上不断揉捏。
  直到看见耳尖都出现他想要的颜色,这才将手给放开。
  姜皎痒得不住躲闪,抬头就看见沈随砚的眼眸正看着自个。
  她又将头给低下,可是却被沈随砚给制住。
  指骨托着她小巧的下颌,像极一个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他低声在姜皎的耳边道:“萤萤,方才的感觉可还好?”
  姜皎不说话,如此羞人的话,怎能说得出口,就算是好,自个也不能同他说。
  沈随砚不恼姜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道:“不如我问萤萤,可想再来一次。”
  回复他的,只有姜皎猛然在攥住他的衣衫。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黑眸紧紧看着姜皎。
  随后再也不管她是否害羞,直接将她的头给抬起,而后吻了下去。
  这回要比方才还要深,沈随砚就如同一个吃到美味珍馐的人,第一遍只是浅尝就好,可是第二遍却开始真正地满足自个。
  姜皎今日才知晓,原来就算只是吻,竟也有如此多的样式。
  两人再次分开,姜皎的红唇已经肿的不像样子,就连沈随砚的唇边,都有着她的口脂。
  在夜空之下,盈盈水光看得分外清楚。
  姜皎只觉浑身都开始变得燥热起来,无法消散的感觉久久都不能散去。
  沈随砚倒出一杯香片给她喂下去,“润嗓。”
  这回姜皎没有坚持自己拿着杯盏,而是由着沈随砚将杯中的水一点点渡给她。
  一杯茶水下肚,沈随砚似是明白她的心思,随后又倒了一杯。
  直到姜皎最终喝不下,她轻轻摇头,推着沈随砚的手臂。
  没有说话,嗓子处感觉火辣辣的。
  沈随砚瞧她的模样,嗓音淡淡,与姜皎完全不同,“可是喉咙不适?”
  姜皎犹豫一下,点着头,但还是开口道:“许是方才缺水太久,才会如此。”
  沈随砚点头,“我知晓,下回定不会让夫人如此。”
  姜皎不争气的红了脸,想要起身回去,可是腿却有些发软。
  沈随砚看她模样,轻声笑着,随后召来婢女,将姜皎给扶了回去。
  泡在浴桶之中,姜皎被水汽蒸的已经有些晕乎。
  可又想着,庄子上,两人总不会还分床而睡吧。
  况且今夜并未拒绝他,沈随砚应当也是会来床榻上睡着的。
  他今夜,会不会是起了旁的心思才会如此。
  姜皎一时不敢再想下去,将雪白的身子又朝浴桶之中沉了一些,却又无法避免的想起出嫁时,嬷嬷给的册子。
  她在脑海之中将册子给过了一遍,随后不断的告诉自个,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在梦中已经经历过这么多遍,不过就是圆房而已。
  但是宽慰着自己,却又害怕起来。
  梦中沈随砚的腿脚是好的,但是如今,他可是不好的,若是当真要,岂不是要自己来。
  姜皎登时有些无泪,在净室中磨蹭许久才出去。
  出去后,她将寝衣给穿好,也不敢看沈随砚,径直坐在镜前。
  蔻梢与榴萼帮她将香膏涂好,随后扶她上床榻。
  姜皎躺在床榻上,听见净室中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面上一红,将秋眸赶忙闭上。
  只要在沈随砚回来之前睡着,他又怎会还如此。
  但越是这般去想,就越是睡不着。
  姜皎猛然间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帘帐,有些欲哭无泪,定然是床的问题,自个一定是认床。
  净室的水声猛然间停下,姜皎颇有些慌乱。
  她赶忙闭上秋眸,装作自己睡着的模样。
  沈随砚出来后先是同观砚说上两句话,这才到床榻边。
  他随便朝里看了一眼,见姜皎眼眸是闭上的,但是朝下一看,却发觉她手紧紧攥着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