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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 > 全宗门都重生了 > 全宗门都重生了 第266节
  “……其实,我闺女也不是独自一人,还有我们这些家人呢,怎么着都能养活得了。”
  “我也这么觉得。我就先带着我闺女走了,你们在这里问吧。”
  “还有我,我也要走!别丢下我们!”
  “还有我还有我!”
  一时间,整个零梧州都乱了起来。好像这不是在送他们闺女回家,而是送他们去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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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九章 一家三口
  有了生这干脆利落的一手,那些围着无尽禅院弟子不走的人顿时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姑娘没人领走。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自己家人不要他们了。毕竟之前刑堂堂主就已经将零梧州的消息传的满无涯中世界都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此时看着那些被剩下来的面如死灰的女孩子们,了生温声安慰。
  “你们不要害怕。你们没有容身之所的话,我们无尽禅院会将你们带回无垢中世界。那里的人都很友善,你们可以在那里休养生息。”
  听见这话,那些女孩子们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不管如何,就算那些家人们不愿意将自己带走,可是至少,她们还有一个容身之所。再说了,不是那些人不要她们,是她们不要那些眼里只有利益的人了!
  从此之后,她们就只是被无尽禅院救了的无垢中世界之人。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这件事,了生抬头就看见了刑堂堂主满意的转身离去的背影。
  作为一宗的大师姐,只有仁慈是不成的。她还得有当机立断的决心和手腕。不然的话,若只是一味地慈悲为怀,他们无尽禅院怎么可能成为佛门第一宗门这么多年?不说别人,就是刚刚那些试图用道德威胁他们的人,也能将一个宗门给弄崩。
  现在看来,这个了生,不愧是院主师兄慧眼识英才得结果。
  除了刑堂堂主之外,还有另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了生一回头,就看见了安静注视着事情结果的凌君千。顿了顿,然后了生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结果站在客栈窗户边上的凌君千神情一顿,直接“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别以为之前说了一些好话,就代表着自己的真实心情。就算了生将事情处理的再好,凌君千也不在意。刚刚不过是想看看无尽禅院弟子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而已。
  本来了生还没怎么着,但是一见凌君千竟然“啪”的一下关上窗户,顿时挑了挑眉,然后走了过去。既然这位道友都如此欢迎自己了,怎么着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不过了生还是晚了一步,因为她到的时候还有另外两个人此时正在和凌君千说话。正是林慧茹不,木慧和绾绾两个。
  此时,木慧难得脸上带笑。虽然她没有出手,但是亲眼见到那些害了众姐妹的那些人化为飞灰,她心中还是十分欣喜激动的。不管她动没动手,反正这些人已经死了!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仲姐姐留下来的小少爷,现在过得到底怎么样。之前她也看见了一家三口团聚的画面,那个时候她不太适合出现,不过等到他们聚完之后,自己倒是可以跟小少爷说说话的。
  凌君千自然没有拒绝这位可敬的姑娘。他贴心的指了指大弟子所在的房间,不过这会儿想来大弟子还没有跟长辈们说完话,怕是得让这位木慧道友稍等一会儿。
  “没关系,还要多谢道友。我十几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然后木慧就带着绾绾往给仲轲琏分的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去的屋子里了。
  这时候,已经过来还看了一会儿的了生上前一步,对着凌君千行了一礼。
  “还没有多谢道友之前为我说话。”
  凌君千假假一笑。
  “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分虚假。”
  虽然之前了生追着让凌君千非得跟她合作这件事让凌君千有些轻恼,但是凌君千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那太掉价了。
  不过,凌君千也不想跟了生相处的时间过多。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不知道友是想带着刚刚那两位回自己的宗门吗?”
  凌君千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了顿。
  “了生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想,若是道友不方便的话,可以将那两位道友送到无垢中世界,刚好可以和无涯中世界的这些小姑娘们一起。”
  “这……”
  凌君千还不能确定。因为他不知道大弟子会不会想要将这两位带在身边。但是结个善缘这种事儿,凌君千还是很愿意的。毕竟这位了生道友行为处事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心性不会错的。
  于是凌君千扯出来一个微笑,对着这位了生佛修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了生大师了。”
  两人彼此一笑,但是凌君千的笑容却越来越虚。这个,他其实可以不答应的,毕竟又没规定非得让这两位道友住在无垢中世界,万一人家想留在这里或者跟着老大呢?
  唉,都怪他脑子一热……
  这会儿,仲轲琏和诸老夫人以及诸嬴正在房间里说话。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以为彼此都已经逝去的亲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激动欣喜过后,大家就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这些年里过得好不好。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诸老夫人问,仲轲琏回答。除了和师门众人相关的问题,仲轲琏是有问必答。
  “……这么说,琏琏你也会你母亲的言绣之衣?”
  诸老夫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她怎么记得那时候小孙子还小呢,也没见他动过手,怎么突然就会了?
  她可是记得那言绣之衣的炼制难得很。
  诸老夫人是世家出身,生于世家嫁于世家,三十五岁之前两边家族也曾荣耀过,可惜一朝失宠于帝王,就陨落成泥了。不过就算后来日子过得再苦,诸老夫人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勤勤恳恳的过自己的日子。更难得的是,这位诸老夫人在丈夫突然逝去家族败退的情况下,依旧宽和,带着诸嬴将日子越过越好。
  也是因此,诸老夫人见惯了这世间之苦,所以不会有苛待儿媳的陋习,还是凡人的时候两人就跟母女一样,等仲枚突然入道,家中日子越过越好,她们两个也没有生出龃龉,反而越来越好。
  所以诸老夫人对言绣之衣还是有些了解的。奈何她这辈子读书识字管家理帐甚至做工都行,就是对刺绣之道,一窍不通,所以一直都觉得,言绣之衣的缝制十分艰难。
  事实也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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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章 父亲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祖母,我以前经常见母亲和其他人缝制言绣之衣,见得多了,耳濡目染,自然就会了。”
  “我孙子真是聪慧!”
  诸老夫人激动的很,苍老的手抚摸着凌君千的脸,每一眼里都饱含着浓浓的思念和自豪。
  “这样,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诸嬴此时也自豪而安静的注视着仲轲琏,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随即纠正母亲的错误。
  “娘,你忘了阿玫是修士,她死之后就回归天地了。”
  言下之意是不会有黄泉这种地方了。
  “我知道!”
  诸老夫人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的跟自己孙子说话去了。诸嬴也没辙,只能间或也插一句话。
  这时候,仲轲琏也忍不住询问自己的祖母。
  “祖母,这些年你在哪儿?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亲眼看见你们的宅院被炸成飞灰,而且那些人也说了,你们被他们杀害,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你们已经逝去了……”
  “可怜的孩子,这是叫他们给糊弄傻了。”
  诸老夫人疼惜的看着仲轲琏,眼角的余光又扫一眼自己的儿子,垂垂老矣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自己那时候正在午睡,恍惚之中觉得外面吵得很,好像有谁在大呼小叫一样。只是大概是睡得太熟了,没能醒过来,等我彻底醒来之后,就被关起来了。”
  “关我的那些人倒是没有苛待我,大概觉得我是个凡人,还是个老家伙,要是苛待了,说不得会直接没了命。所以我这些年过得还好。那个小院子也算宽敞,还有两个小丫头伺候。不过,那些小丫头们不停的换,就算我想拉拢一个,一直也没能得手。”
  说到这件事,诸老夫人还觉得扼腕。想从那些小姑娘嘴里掏出来些消息可太难了,而且她们还换的快得很,还没来得及笼络感情呢,人就换了。
  以至于被关了十几年了,都没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委屈祖母了。”
  仲轲琏心疼的看着这位老人,心中感叹不已。幸亏祖母没受苦,不然的话,他如何能原谅得了自己?
  不过诸老夫人好像想起来什么,疑惑的开口。
  “我怎么记得当年,你母亲招揽了许多很厉害的修士,那些人难不成没有一个得用的?还有,阿玫不是还花了大价钱在咱家里画了一个那什么,什么传送阵吗?怎么?都没用上?”
  诸嬴轻轻叹了口气,握着自己老母亲的手,语气中尽是失望。
  “娘,你可别提了,那些人都背叛了我们,还把传送阵的核心所在告诉了那些围攻我们的敌人。阿玫本来想通过传送阵将大家都送走,可是传送阵被破坏,我们都走不成了,所以才会被抓。阿玫也是那个时候,为了不把言绣之道交出去,才自爆的。”
  “……”
  诸老夫人盯着儿子痛惜难言的脸,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的都是生活的智慧。她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还是仲轲琏用力抚了抚她的胸口,才将那口浊气吐了出来。
  也是此时,诸老夫人想起来没问过自己儿子怎么样了,她强忍着悲痛问诸嬴。
  “你这些年被关到哪儿去了?这些零梧州的混账东西也真够奇怪的,竟然不把我们母子关在一起。这是怕我们会联手还是怎的?真叫人捉摸不透。”
  诸嬴无奈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两个贯通的大洞。
  被那两个大铁钩穿透琵琶骨的时候是真疼啊。他虽然家道中落,但只要勤勉些,日子并不算难过。这两道伤痕,可以说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伤了。
  这时候摸摸自己的伤痕所在,再想起已经逝去的妻子,诸嬴更是心疼难忍。那时候,阿玫忍受的也是这样的痛苦吗?
  怎么会这么疼?
  真的好疼啊。
  阿玫,不知你会不会原谅我?你那么疼,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候,仲轲琏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祖母,我怀疑当初的事情,不仅是因为零梧州那些宗门世家,肯定还有叛徒。”
  “啊?不是说那些请来的客卿就是叛徒吗?”
  “我的意思是,更近一些的叛徒。”
  “那会是谁?!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你娘对他们多好啊!竟然还想着背叛,真是不知人心的畜牲玩意儿……”
  诸老夫人除了大骂一通也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当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仲轲琏和诸嬴连忙安慰了这位老夫人一通,然后看着这位疲惫的老人歇下,两父子才离开了房间。
  出去之后,两人相顾无言。父子二人分别十余载,十多年的空白需要填补,两人相对之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还是诸嬴努力扬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