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自我介绍了一番,说他叫白序,也经常去那个图书馆,就坐在她后面。
因为她偶尔会和同桌的男生说活,所以记住了她的声音。刚才也只是觉得很熟悉,所以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宋婉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图书馆那种安静的地方,她学累了也会压低声音和小何闲聊几句。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了吧?
对方立马回复。
——没有没有。那段时间精神压力很大,听到你们说话还挺放松的。
宋婉月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和小何都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全是小何到处给她搜罗来的。
总之以这件事为开端,后来宋婉月再去图书馆的时候,白序也会主动过来打招呼。
不过联系并不多。
今天也是看小何发在朋友圈的照片,看背景,应该是在某个宴会上。
配文为:祝宋大美女生日快乐。
白序这才得知今天是宋婉月的生日,特地发了条消息过来给她祝贺。
【白序:生日快乐。现在才知道,所以没来得及准备生日礼物,下次给你补上。/可爱】
宋婉月和他并不熟,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平日里他明显是和小何话更多一些。
自己则懒得和他多交流,就当路上碰到了会敷衍打个招呼的路人甲。
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谢谢,祝福收下啦,就当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消息发出去,她将手机锁屏,顺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服务员早已拿着拖鞋出来,此时人也已经进去。
段柏庭神色很淡,替她将拖鞋穿上。
有点大了,挂在她脚上,显得有些空。
他语气漫不经心,状似随口一问:“谁的消息。”
他随口一问,宋婉月也就随口一答:“没谁,你不认识的。”
对方在她看来,是根本不需要浪费口舌介绍的那一类人。
所以没必要和段柏庭解释太多。
段柏庭点了点头,语气不轻不重。
“是吗。”
他还在替她揉脚踝,明明鞋子都穿上了。宋婉月刚要站起身,就被他按着肩膀重新压坐回去。
“再等等。”他低睫缓语,“不把淤血化开,明天会肿。”
“哦。”宋婉月便乖乖坐着,不再动了。
其实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宋婉月心里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的。
在外人面前目下无尘的上位者,却甘愿低头为她做这种揉脚捏肩的事情。
宋婉月那颗虚荣心迅速得到膨胀。
一起膨胀的,除了虚荣心,还有她那颗色胆。
她伸手挠挠他的下巴,手指一点点伸直,变成了亲昵爱抚。
最后竟然沿着脖颈一路摸了下去。
手指抵着他突出的喉结,隔着薄薄的皮肉阻隔,甚至还能描绘出它的形状来。
她每次用手指去戳,段柏庭下意识的吞咽,都会令它在自己指腹滑动。
宋婉月觉得有趣,多试了几次。
段柏庭呼吸稍重了些,握着她的手腕,阻了她越发过分的动作。
沉声警告一句:“行了,现在不是在家。”
这话便是在提醒她注意些分寸。
便宜没占成,反而还被训了,宋婉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又嫌他拿刚揉过她脚的手碰自己的手腕。
“脏死了。”
知道她在耍小性子,段柏庭也只当看不见,拿来湿巾仔细地擦拭:“这几天尽量穿舒适点的鞋子,你的脚新伤叠着旧伤,已经肿了。”
她点点头,语气敷衍,说知道了。
眼神左顾右盼,一会看海景,一会看天空,反正就是不看他。
段柏庭稍作沉吟,站起身,将手中的湿巾扔到旁边的垃圾篓中。
随手拖来一把椅子,拖到她旁边。
坐下的同时,单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前几颗扣子。
做出了最后的让步:“五分钟。”
宋婉月如愿以偿,笑嘻嘻地将手伸过去摸他:“早这样多好,今天都是我生日了,你还不让让我。”
见她有扩大范围的趋势,段柏庭用手轻轻挡住:“只能上面。”
她无辜眨眼:“下面的为什么不行?”
“......”
明知她是故意,又拿她毫无办法,太阳穴紧了紧,喉咙也有些紧绷。
说出来的话罕见失了松弛:“里面还有客人,不能太久。”
宋婉月秒懂,他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一旦摸了下面,就不止是五分钟就能结束的。
她吹了个口哨,带着一种不适合她的轻浮。
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像是路边调戏女孩的小混混。
段柏庭敛去笑意:“像什么样子。”
宋婉月心虚地抿了抿唇:“好嘛。”
她是和静香学的,静香在酒吧看到合心意的帅哥就会冲对方吹口哨。
也确确实实是用来调戏人用的。
宋婉月由衷觉得,段柏庭大多数的时候,比起她老公,更像是她的第二个爹。
不对,她爹对她最起码慈爱宠溺,哪像他啊,什么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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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她很忙,临近考试,压力也大了不少。
段柏庭说陪她她也不用。
“你在我身边我很容易走神的。”
覃姨给她炖了汤,段柏庭特地盛了一碗端上来。
听到她的话:“走神?”
宋婉月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在他身上游走:“孤男寡女的,还能走什么神?”
“......”段柏庭听懂了,把碗放下,“有什么事叫我。”
见他要走,宋婉月急忙去拦:“真走啊,不陪陪我?”
她眼底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段柏庭的确在她装出来的委屈里迟疑了片刻,最后看了眼她桌上的那些复习材料。
还是理智的分清主次:“好好学习,最后一个月了,别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说完这句话这人就开门走了。
宋婉月不可思议的盯着关上的房门,都快气笑了。
这人是当他爸当上瘾了是吧??
不过他话说的也没错,最后几个月了,要是再不好好学,又得苦战一年。
段柏庭甚至还利用职权,直接给她放了长假。
小何的慰问电话打过来,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告诉他,自己没生病,在家专心备考,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
——段柏庭。
基本上能够由他代劳的,他全代劳了。
至于考试,哪怕他真的能帮到她,宋婉月心里也清楚,在这种事情上,段柏庭不愿意帮她走后门。
“没有人能帮你一辈子,很多东西只有你自己学进去了,它才会真真切切的属于你。”
这是他最常对她说的话。
每次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是认真的。
区别于平时,不是冷淡的段柏庭,也不是拿她毫无办法的段柏庭。
他希望她成为她想要成为的那一类人。
原来他都记得。
在他还是kian,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的时候。她偷偷告诉过他自己的理想,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律师。
“你都记得呀。”
这句和前文完全不搭边的话,没头又没尾,偏偏他还是听懂了。
点了点头,给她倒了杯水,将桌上的咖啡换走:“这个还是少喝,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