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好听,曾经在逛skp的时候,数次被星探挖掘。
说她的外型和音色,随便包装一下,再花点钱造势宣传。
哪怕只是靠这张脸,去当个花瓶,也肯定能大火。
正好是当下最有观众缘的小白花类型。
此时这朵小白花走进客厅,撒娇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看见多出的那个人后,愣在了原地。
男人背对她坐着,并未回头,而是从容地喝了口茶。
仅仅只是一个背影而已,却牢牢吸引了她的全部视线。
气质清贵儒雅,量身裁剪的西装,肩宽而腰窄。
她看不见他的脸,所以脸上露出疑惑神色。
“家里......有客人?”
爸妈脸色怪异,笑着让她过去,打声招呼。
宋婉月听话过去,男人已经放下茶杯,平静抬眼。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停了半拍。
确是一张让她过目难忘的脸,并未刻意表露,可眼底的清冷让宋婉月有些畏惧。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有着上位者的压迫。
即使他有意收敛。
只是一个对视而已,她就被吓到说出不话。
低头去看她爸妈。
却听见她爸爸出声做了个介绍:“他就是柏庭,你的未婚夫。”
宋婉月见过他的,很多年前在段爷爷的葬礼上。
那个时候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拥抱了他。
可是现在,她陷入一种自相矛盾的境地。
提前知晓婚约逼近,却又祈求中途出现变故。
直到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终于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不得不去面对。
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他孤零零一个人,有点可怜。
现如今,宋婉月只觉得自己可怜。
她不想嫁给这样一个人。
他太可怕了,整个人冷峻漠然。
虽然眼神是平静的,可总让人生出一种想要远离他的怯意。
不可否认的是,宋婉月是渴望婚姻的,在爱里长大的小公主,身边也同样充斥着温暖和爱。
所以她希望能遇到一个像爸爸那样,无底线宠溺妈妈的男人,来成为她的老公。
而不是面前这个人。
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存在,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凝重。
甚至连温度好像都直降为零下。
爸爸见宋婉月站着不动,低声催促她打个招呼。
宋婉月往后退了一步,眼眶红了。
她开始哭,而且还是看着那个年轻男人哭。
她不想嫁给他,可又不得不嫁。
后者生了一双桃花眼,却并不多情,反而深邃。
瞧着难辨喜怒。
他的目光虽放在她身上,但宋婉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哭到妈妈起身去哄她:“婉婉,先别哭了,听话。”
她还是在哭,哭到双肩颤抖。
男人平静收回视线,起身告辞。
那次的难过落泪并没有换得他的半分怜悯,就好比此刻。
她的嘴硬也没能让他放过她。
段柏庭仍旧在问:“说说看,想和谁。”
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低沉,最后低到只剩气音。
像是狡猾的狐狸变换声线,以此蛊惑猎物。
酥麻感是从心脏开始,逐渐遍布全身。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没出息,几个吻,几句话,就让她来了感觉。
她红着脸,松开了攥着床单的手,伸手去推他:“你不要......不要亲了。”
近距离看她脸颊绯意,白皙细腻的皮肤下,肉眼可见浮出一抹浅粉,并且还有加深的趋势。
不住颤动的睫毛,甚至不争气的夹杂水雾。
段柏庭替她轻轻擦去,明知故问:“怎么哭了。”
她靠在他肩上,不许他看。
“没哭。你别欺负我。”
声音娇软,喉咙里还溢出两声像小动物的呜咽来。
他将人抱在怀里,低声问:“又被我吓哭了?”
这个“又”字,让宋婉月想起他们订婚前的那次见面。
原来他以为,她是被他吓哭的。
难怪会离开。
她当时还在心里埋怨,这个未婚夫一点也不善解人意,未婚妻哭成这样,不说上前安抚,反而还嫌烦。
“我那个时候不是被你吓哭的。”宋婉月轻声和他解释,“但也的确被你吓到了。你冷冰冰的,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看着我。我一想到未来要和这么个冰块朝夕相处,我就害怕。”
听见她对自己的形容,他喉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来,将她对自己的称呼在口中回味了一遍:“冰块。”
他又问她:“现在也是?”
“现在也是。”她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结实的三角肌,她没咬疼他,反而觉得硌疼了自己,不高兴的控诉,“硬硬的,咬不动。”
控诉完,声音逐渐弱下去:“其他地方也是。”
段柏庭垂眸:“嗯?”
“上一次......其他地方,我故意咬过,可你不疼,还......”
他很快就懂了她口中的“其他地方”是指什么。
声音粗哑:“还什么?”
“还很舒服,我听见你的吸气声了,也是......第一次看见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明知故问:“什么表情?”
“克制不住,又上瘾的表情。”
并且,很性感。
可她不肯在这个时候夸他,所以没说。
从他肩上离开,与他面对面,明明整张脸都因为害羞而红透了,却在某些方面极度要强,不肯落下风。
勉强装出镇定来,“你当时决定娶我肯定是因为看我漂亮对吧。”
他直言:“我身边漂亮的很多。”
宋婉月不高兴:“可是我最漂亮!”
她时常像个小孩一般幼稚,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又莫名其妙的随波逐流。
分明矛盾,在她身上却又格外正常。
她活得随心所欲,可能上一秒还在难过,下一秒就喜笑颜开。
段柏庭笑了一下,点头。
其他人漂亮与否与他无关,对他来说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作为奖励,宋婉月凑到他耳边:“你可以亲我一下哦。我大度点,让你亲我一下。”
他这会反倒尊重起她的意见来了:“亲哪里?”
“随便。但是只能轻轻的亲,不可以咬。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样,用舌头......”她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蝇,“太刺激了,我会受不了的。”
段柏庭眼神微暗,喉咙一阵干涩。
怀里的人柔软无骨,纤细的腰肢被他单手环抱。
他确实没有做什么,只是在她唇上吻了吻。
一晚上的通宵熬夜,她该好好休息了。
宋婉月居然有些意犹未尽,楚楚可怜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乖巧地缩回被中。
没多久就睡着了。
今晚也是段柏庭这几日难得睡的一个好觉。
没有浅眠多梦,也没有中途醒来。
睁眼时,已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