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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 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98节
  花芽:呜呜呜,好可怕。
  李萍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进到家门口,花芽差点被东西绊倒。
  定睛一看,客厅里放满了东西。
  什么奶粉、麦乳精就不说了,还有棉布和的确良,还有自家酿的黄酒、腌的大酸菜,外地寄过来的新茶和姑娘们喜欢使用的能正反翻面的镜子、檀木梳子.有的是用塑料袋装着,有的是用漂亮的彩纸包着。
  花芽看傻眼,装傻道:“你这是要开小卖店呀?”
  方圆把糯米粉放到厨房里,转头冲花芽说:“我要是开小卖店,第一个就把你卖掉。”
  “那就一定是我大哥升官啦.”花芽挠挠鼻尖,勉强一笑,慢慢往门口磨蹭:“恭喜呀。”
  第104章
  方圆对她的问题施以冷笑:“一没到年龄, 二没有立功表现,你说什么傻话呢?”
  花芽头皮发麻,坐到沙发上把其他东西扒拉扒拉, 找出方圆织到一半的毛衣。
  花芽把钢针往胳膊上一架, 开始闷头帮她织, 两手飞快都要出残影了,俨然一位新上任的小织女。
  方圆推了她一下, 不吓唬她了:“喝不喝麦乳精?”
  花芽昂头,观察了她的脸色发觉应该不是想要下毒药她,就憨憨地一笑说:“要喝。”
  方圆又问了句:“最近牙还疼不疼了?”
  花芽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但凡说个“疼”字, 不但麦乳精会被取消,还会面临□□。
  花芽说:“不疼,我现在都不怎么吃糖啦。”
  方圆看到她满脸期待的表情,笑了一下:“你啊你,跟个孩子似的, 等着吧。”转身进到厨房里帮她泡麦乳精。
  花芽不敢乱动别的东西, 眼睛瞟在茶几上, 看到上面还有彩色书皮包好的几本书,另外还有姑娘们用的蝴蝶结与纱巾。
  顾听澜跟她说让她最近少来这里, 他把想要套近乎的有结亲意愿的那帮人都推给了这边.
  不看不知道, 看了吓一跳。
  方圆把麦乳精递给花芽,花芽心有戚戚, 小眼睛飘忽着不敢跟方圆对视。
  方圆正想跟花芽说话, 外面传来开门声。
  等了一会儿, 林八一打开门站在门口。
  他脸色不虞地望着一地礼品,见到花芽还在沙发上捧着搪瓷杯美滋滋地喝着麦乳精, 难得地冷笑了一下。
  花芽抿着唇,垂下眼眸不敢作声。但暗地里还是觉得顾八斤干得漂亮。
  这些东西得多少人送过来啊,光是应对这帮人她都应对不来。
  “把老于家和张虎家的东西给我。”林八一特意请了一下午的假,一家一家的退回礼品。
  方圆左手提着两瓶酒,右手拿着一小袋头花递给林八一。
  林八一拿着东西就走了。
  手里容易退礼难啊,不少人就把东西扔到门口写上个名字就跑了。回头再问林八一关于林娟的事。简直让林八一头疼的不行。这帮人侦查和反侦察都是老手,林八一不想收礼都不成,简直防不胜防。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林八一又不能跟从前一样,将这些东西当做“贿赂”上缴。这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嘛。
  可东西一多,总会感觉变了味道。林八一干脆跟方圆商量着,一家家退回去。把话都说清楚,林娟年纪太小,以后再说。
  当然里面也会有些投机取巧的人,想着林八一是林娟的大哥。顾听澜又是林娟的姐夫。要是跟林娟结婚了,以后飞黄腾达不是梦啊。
  特别是顾听澜,以后031的一把手,这都是内定好了的。就等着阮旅退休。现在也有不少事情阮旅慢慢交给顾听澜去接触,明眼人就知道是在培养顾听澜当下一任的军团长。
  他们送的礼物就比这些正常人情往来要重一些,顾听澜前两天当面拒绝了两三个,这类投机取巧份子。剩下的林八一见到贵重礼物,如手表、半导体、精巧台钟之类的,全都第一时间送了回去。
  余下这些就攒着今天下午的假,一起送还回去。
  用林八一的话说,就算林娟到了年纪,他也是给妹子相亲,不是卖妹子。
  为了避免有人去打扰林娟的训练和生活,林八一没跟他们说支持林娟自由恋爱,就打算这样拖着。
  花芽喝完麦乳精,看到大哥来来往往走了五六趟。客厅里的东西见少。
  等到晚饭时间,客厅里的东西都被返回去了。她还以为就此告一段落时,方圆喊了她一声,叫她去阳台搭把手。
  花芽到了阳台傻眼了,阳台上还堆放着一堆橘子、香蕉和土豆、地瓜.她送过来的鱼和虾自能委屈屈穿成串,挂在晒衣杆的最外端。
  “至少五十斤的土豆吧。”花芽佩服的不行,到别人家问闺女的,居然还有送土豆的。
  方圆说:“那边还有一袋子,一共一百斤。要不是太重,老陈家还打算再送他们自家种的一百斤地瓜来。这个老陈纯纯的赶热闹,家里就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不然就是有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家有未婚男青年。”
  林八一回来看到这些玩意,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都要凉了。
  他神情麻木地跟方圆说:“这些东西实在搬不动了,我今天来回都能有二十趟了。明天你把钱给人家,就说是你托他们买的水果和土豆。”
  方圆不乐意,说:“我去给人家钱,人家怎么想啊?谁家差这点钱,不都是一点心意么。”
  林八一又是一个冷笑:“这是一点心意?这是惦记我三妹这个大活人呢。你要是不去给钱,那我现在就给他们送回去。”
  花芽不想看到两夫妻吵架,她看看方圆又看看林八一说:“大哥,我帮你一起背
  铱驊
  过去吧.”
  林八一拽着土豆袋子就要走,方圆到底心疼他说:“二妹啊,你就在家里帮我做饭吧。我跟你大哥一起去。你一个新媳妇到底不好出面。这几家跟咱们关系都好,不会为难你大哥跟我的。”
  林八一闷闷地说:“要我说这帮人就是觉得花芽好,羡慕小顾。想要找个跟二妹一样的,想着三妹都是一家出来的好姐妹,应该差不多。”
  方圆乐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没见过三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看到咱们二妹人漂亮不说,手还灵巧,又有立功表现。也想找个差不多的么。可惜他们不知道咱们三妹是个妥妥的假小子。跟二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林八一叹口气,回过头跟花芽说:“这事你别操心了,谁要是没眼力见的问到你头上,你就按那个臭小子的话,直接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花芽放心了,软软地问了句:“我知道啦大哥,那你们先过去,晚上我来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俩晚上想吃什么?”
  方圆看了眼林八一,林八一闷闷地说:“土豆丝炖肉和大白菜炖粉条子。”
  这两道菜是身为北方人的方圆喜欢吃的。他们俩感情不差,平时也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说上两句,不会真往心里去。
  “好!”花芽一口答应下来,等他们出门后,跑到厨房里开始忙活。
  等到饭菜做的差不多,方圆和林八一居然带着土豆又回来了。
  花芽给他们开门一后,大吃一惊,还以为他们跟人家决裂了。
  方圆累的一头汗说:“我先去洗把脸,让你大哥跟你说。”
  能有什么说的?
  林八一心情松快不少说:“这家跟我关系好,是我的老战友。知道三妹年纪不到也没为难咱们,就说自己家种的吃也吃不了,就让我们拿回来了。送土豆是真,凑热闹跟咱们家开玩笑也是真。”
  “那还挺好的,这么好的关系要是随随便便就决裂,真就太可惜了。”花芽把厨房里剩下的两个大土豆都做了,见到一袋新鲜土豆,皮嫩个大,还挺喜欢的。
  这种小土豆很好收拾,泡在水里用小铁勺一刮皮就下来了,比老土豆方便多了。老土豆还得用菜刀一点点削皮,挺麻烦的。
  方圆洗完脸出来,看花芽盯着那袋土豆,笑着说:“待会吃完饭你带些回去,再给高婶子也提溜一些过去。”
  “好呀,谢谢嫂子姐。”花芽脆脆地应了。锅里还炖着大白菜,方圆自己去看锅,花芽跑到阳台上盯着下班的人们。
  等了十来分钟,见到顾听澜的身影,她挥挥手,还没等喊出来,顾听澜就抬起头往这边看,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感觉。
  吃饭的时候,林八一还是很累。
  花芽还以为他是今天累到的,琢磨着要不要炖个小山参的鸡汤给大哥补补。
  她悄悄地在心里认为,大哥年纪也不小了,真的要补补啦。
  林八一跟她说:“还有四个月通往海城的跨海大桥就要竣工,磨磨蹭蹭花了三年多时间,这次北京的首长下了死命令,必须年底前完工。”
  万事开头难,这几年耗费了不少心力在这里头。林八一太知道工期提前面临的不光是时间问题。
  巨大的工程压力之下,是成百上千个部门齐心协力的协调。各方面都不能掉链子。
  真是首长一句话,工兵干断腿啊。
  林八一的话跟花芽听来的差不多。她看到大哥的脸色就知道压力肯定比她能想象的还要大很多。花芽还想着怎么开解大哥,让他在休息时间里暂时放宽心,又听林八一说:
  “要是不小心晚了几天,遇到低寒天气不能动工,又得耽误一年。里外里,人、财、物、机,方面得多消耗不少。我们团的人都上了,还请了不少三团的人帮忙,累是累了点,心情又是疲惫又是兴奋。”
  顾听澜给花芽夹了块肉片,见她光顾着听人说话不好好吃饭,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饭碗。
  花芽端起碗就干。
  林八一转过头跟顾听澜说:“我们跟你们团里发了借调申请,需要三百人援建填海公路,工期比较紧,这段公路是连接跨海大桥引桥的那部分,很重要。有老战士带着教,施工起来并不太难,就三百人,你这边怎么打算的?”
  这就是明晃晃地找二团借人。平常时候一团跟二团又是兄弟团又有竞争关系,算是相爱相杀。
  顾听澜笑道:“三百人不行。”
  林八一的脸一黑。
  顾听澜坏心眼地慢吞吞地说:“明天重新打一份五百人的借调申请,我看到就批。批条下去以后,现场点名出发。”
  花芽忍不住要尖叫,她的八斤太帅啦!
  方圆眉眼弯弯地看着林八一起身去厨房拿了瓶牛栏山。在千里之外的岛上,这可是稀罕物。
  他给顾听澜倒了一两白酒,给自己倒了三两。
  “不是舍得给你喝,我二妹不喜欢闻酒味你也知道。少喝一点,就当时感谢你们二团为我们一团的无私奉献。”
  顾听澜端起酒杯笑道:“那就祝一切顺利。”
  方圆跟花芽也端起搪瓷杯,只是这两人杯子里是白开水:“祝一切顺利!”
  林八一知道多了两百名战士帮忙,举杯喝了一大口。
  *
  花芽上午下班后,中午匆匆地在食堂里吃了东西,就到家委会办公室开会。
  高婶子和其他家属到的差不多了,小小的办公室里挤了三十多号人。
  花芽从门口溜进去,站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