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还没吃完,霍南时和吴煜两个大忙人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临走前还特别嘱咐唯一剩下来的陈泠风要好好的,完完整整地把她送回家。
面对这些极具威胁的叮嘱,陈泠风面不改色应下,那平静冷淡的口吻听不出有任何不对。
“我们走吧。”
“好。”
李天沂跟着他上车,坐在副驾驶上。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她看不清安全带的孔,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直到一双略带微凉的手覆盖上来,裹着她的手背,手指挤入指缝,指腹在她掌心若有似无地摩挲,似是挑逗,又似调情。
“咔嚓。”
安全扣插进去了,他的手却还没松开,李天沂抬头,撞入他那隐着碎光的灰眸,平静底下是翻腾着巨浪的暗涌,神情分明没有变化,却又能从这双眼中窥见其不安的焦躁,以及——
他俯下身来,她下意识闭上眼,不出所料鼻梁抵上了一抹冰凉,带着冷香的温唇印上了她的。
这是个隐忍克制的吻,像是许久未见的小猫贴上来磨蹭,但又泄愤似的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车内安静得只剩下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他松开了一些,但又并未离远,镜片挡在眼前,那眸中飘忽的幽怨和委屈满满当当快溢出来,“你……不找我。”
“……我为什么要找你?”
“你……!”他顿了一顿,灰眸更是阴沉几分,急眼了似的又亲上来,没了刚才的克制,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唇齿,气势汹汹。
但他的吻技还不成熟,攻势笨拙又青涩,试图将她也染上自己的气味或留下自己的记号。
他的唇逐渐变得滚烫,他扣在她手上的手掌也烫得出了薄汗,紧紧攥着,严丝合缝,密不可分。车内空调冷风呼啸而出,却被激烈而又暧昧的亲吻声以及喘息盖过。
“唔……呼……”
他抬手撩起她耳边落下的鬓发,见到底下那因为他变红的脸颊和耳朵时,忍不住发笑,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一程。
“我不找你,你也不来找我。”陈泠风贴在她耳畔,还是那不形于色的嗓音,但更加粘腻低沉,仿佛不断拉丝的蜜糖,“李天沂,你真狠心。”
耳朵被他的声音震得麻麻的,李天沂退了些距离,抬头看他,手指在他胸膛上点了点:“那……你想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呢?”
“……”
他的眼眸在黑夜格外明亮,晦暗不明,因着她的动作,呼吸窒了一瞬。
她的手继续上挪,慢慢解开了他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是因为这个?”
她捧着他的脸庞,亲了上去。
“唔……”
形势逆转,陈泠风紧张得浑身紧绷,被人扯着领口强吻和自己主动献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更何况,她的吻技比他的要熟练太多,还是刚才那样的深吻,可这次先招架不住的人是他。
“唔啊……哈……”
他被松开时缺氧得厉害,眼眶溢出了生理性泪水,通红的,像是被欺负了似的,一下一下大口喘着气……好在,那眼中的幽怨少了,李天沂甚至还从中抿出了一丝暗喜。
“陈律师,你硬了。”
她的手按在男人两腿之间支起的小帐篷上,还故意捏了捏。
“呃唔…!”他喘了声,却没有阻止她,反而红着脸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边,用无比勾人的嗓音邀请道,“所以,还回家吗?”
“……”
李天沂承认,这家伙是有点当魅魔的天赋在的。
…
虽然答应了他的人是她,但李天沂也没想到陈泠风带她来的居然是情趣酒店。
就是那种什么主题什么play都有,她只在某色情影片中才见识过的……情趣酒店。
她心情复杂,看他的眼神也很复杂:“你……”
“咳,你不要误会。”陈泠风避开她的视线,耳朵已经红透了,“这酒店是我以前的客户开的,所以我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他很利落地开好了房,李天沂进了房间才知道他选的是教室主题的。隔断墙一边是正常的床铺,另一边则是校园教室的装修,黑板窗户书架投影机一应俱全,但课桌椅只有两套,衣柜里还有校服——当然,是情趣款的。
李天沂心情更复杂了:“你……原来还有这种兴趣。”
“……”他闭了闭眼,试图狡辩,“我选的是随机套房,我也……没想到是这个,你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
“没事。”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喜欢就好。”
“我——”他还想解释,但转念一想解释也没意义,比起那些,现在更重要的是……
陈泠风已经脱下了外套,被汗水浸湿的白衬衣贴在身上透出若隐若现的肉色。鸡巴从车上起就硬得厉害,进了这房间以后就更加……他极力忍着,趁着还能冷静,问了句:“要先洗澡吗?”
“……”李天沂盯着他不断冒着薄汗的脸,又扫了扫那西裤底下撑起的一团。
硬得这么厉害,她觉得他会在洗澡途中偷偷自己玩。
“你过来。”
李天沂朝他招招手,也没说要干嘛,陈泠风看着,喉结滚了滚,屏着呼吸靠近。
“蹲下来一点。”
男人乖乖照做,如此乖顺的模样让她满意,毫不客气搂上去吻住他。
“唔……!”
或许是情趣酒店的氛围使然,这个吻比车上的要更加放肆,更加狂浪,抛下了一切,只顾得眼前的人,彻底沦陷于彼此的呼吸和抵死缠绵的温度。
“嗯……唔——”
他们从门前一路亲到床上。陈泠风的衣服也从门前落了一地,腰带、西裤、内裤……他裸着下身,只有一件解开了扣子的衬衣还挂在身上,李天沂跨坐在他腿上,吻从唇角一路往下,脖子、锁骨,乳尖,男人本身并没有什么体味,只能从脖子间嗅到一丝香水残留的气息,此刻也全被汗水的咸味覆盖。
他浑身都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李天沂摘下他的眼镜,又将额前碍事的刘海撩起,看他湿润的眼中全是自己,看平时清冷无欲的陈律师满脸潮红嘴唇红肿,看他在自己手心中像只小猫一样磨蹭,又用色情到极点的沙哑嗓音求饶:“别、别蹭了……我好像……呃、唔,要射了——”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也懒得脱衣服就只脱了内裤用逼磨着他的鸡巴。那硕大的龟头被她坐着挤弄,不知道是谁分泌的淫液把他们都弄得滑溜溜黏糊糊的,好几次都差点挤进去,但又被她躲过。
他的肉棒正好可以夹在中间,她一边扭动腰肢,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体会到了一些女上位的快乐。
“陈泠风,你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做过吗?”
“唔……哼、啊!”他红了眼,手攥着床单,止不住地摇头,“没、没有……!”
“我不信。”
李天沂把玩着他的乳头,那两颗小小的乳尖在她的玩弄下硬挺充血,红得可爱。
“你都会拍那样的照片给我,我不信你没有自己玩过。”
陈泠风被刺激地仰头,浑身绷得紧紧的:“真的、没有……我自己弄……啊、哈……没感觉……”
“那你怎么想到要拍裸照给我?”她继续咄咄逼人,“陈律师原来是这么淫荡的人吗?”
“……唔哼!”他缓了口气,含着眼泪望过来,又是像在车上时那种委屈的神情,“如果我不发的话……你很快就会忘了我。”
“李天沂,从以前起,你就没记住过我。”他红着眼喘着气,像是在控诉她,“只有我记了你这么久,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