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机关和公安机关调查了数日。
应该也已经查明了他们的犯罪行为,这才会发起公诉。
接下来。
他只需要在庭审的时候露个面,控诉一下这些人的罪行就行了。
毕竟……
整个案件,都是他举报出来的。
而聂云枭的公司几十号人,检察机关只控诉了十七人。
对于这一点……
他并不意外。
按照刑法。
以单位为主体犯罪的,通常是对单位负责人以及直接负责人处罚。
普通的员工……
除非那些在其中参与了牟利分红的,其他普通的会计人员、文员这些,和案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因此。
检察机关往往会做出情节轻微,不予起诉的决定。
“就是不知道他们找了哪个律所来辩护……”
秦牧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
这些人都是连州的。
对晋城应该不太熟悉。
不过他们无论找哪个律师……
该判刑的同样要判刑,最多是能获得一定的减刑而已。
……
与此同时。
晋城。
某看守所。
临时会见室。
剪了寸头、身穿蓝色条纹衬衫的聂云枭带着手铐,见到了自己重金聘请的辩护律师。
“张律师,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坐在椅子上。
激动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一个身穿西装的律师,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在他对面。
张玮正襟危坐,看着自己的当事人。
温声安慰了一句:“你……先别急,从头开始,慢慢说。”
这一幕。
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秦牧送进去的那些被告,反应和聂云枭一模一样。
每个人见到他。
都是声嘶竭底的求他救命。
对此。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聂云枭他们这批人……
也是遇到了秦牧,然后被秦牧一波带走。
最后找到了他。
“唉,这事我现在都没想通……”
聂云枭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满脸的憋屈。
这几日。
他经历了沈岛的亲自审讯,交代了一切罪行,最后被带到了看守所。
说是等待开庭。
同时。
所里也提醒他请律师。
于是。
他果断选择了张玮的律政先锋律师事务所。
他曾经在晋城待过一段时间。
知道这个律所的名气。
为不少人进行了减刑。
虽然也有不少被告反而加刑了,但总的来说,这个律所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们公司在连州经营的好好的,可不知怎的,突然把秦牧给招来了……”
他从头开始,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讲述了一遍。
最开始。
保安发现了秦牧。
他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停课,低调行事。
可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被秦牧盯上了?”
张玮听到这里,也有些惊讶。
来之前。
他就简单了解了聂云枭等人的案情,知道聂云枭等人是来自连州。
被晋城的警方连锅端了。
全部带回了这里。
没想到秦牧之前居然去过一趟连州……
“可能是你的学员里,有人认识秦牧吧。”
他想了想,随口分析了一句。
只有如此。
才能解释秦牧好端端的不在晋城,跑到了隔壁市去了。
“原来……是这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
聂云枭瞪大了眼睛,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但……
他招收学员,宣传成功学,也不可能考察每个学员的身份背景啊。
更不可能主动询问他们认不认识秦牧。
“秦牧这人我了解,你要是不干这些违法犯罪的勾当,他也不可能盯着你。”
张玮扫了眼聂云枭,又说了一句。
在嫉恶如仇这块……
秦牧的较真程度,令人发指。
但在其他方面,秦牧还是很好相处的。
聂云枭低着头,叹了口气。
神情异常复杂。
秦牧全程针对他。
将他和他的公司都给送了进来。
他虽然很恨秦牧,但更多的是畏惧。
完全不敢有报复心理。
“好了,你先说说,你们公司的这些犯罪情况吧。”
张玮拿出了一份起诉状副本,指了指上面公诉机关控诉的第一条罪名。
这次。
公诉机关控诉聂云枭,说他犯了虚假宣传罪、诈骗罪、非法集资罪。
三个罪并非同一行为。
属于数罪并罚。
要求判处他有期徒刑十七年!
这也是他近期在晋城接受的案子里,刑期最高的一个!
要知道。
自从秦牧坐镇晋城,扫荡各行各业以来。
晋城的犯罪情况,明显下降。
那些刑事案件所判处的刑期……
最高也不过三年。
可聂云枭一来,再次刷新了这个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