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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将军的醋坛又翻了 > 将军的醋坛又翻了 第108节
  可偏偏只有这个地方的血,才是最好、最有效。
  小鱼儿是能活过来,他的半条命也没了。
  万一有一丝差池,他整条命都可能……
  “秦爷爷,动手吧,麻沸散也省了,免得影响心头血的效果。”祁屹解下衣裳。
  秦老用火烧过匕首,“你千万忍着点啊!”
  第128章 我所图不过是你的心
  日照夕暮。
  祁屹端着小半碗血,进了玉笙居。
  江晚渔很听话,一直在床榻上躺着。
  见到他来的时候,才起身迎接。
  “大人的脸色为何会如此苍白,发生了何事?”
  “无事,你先将这碗药吃了。”
  他将药碗递到她唇边,浓厚的血腥呛得她咳了一下。
  “大人,这是何药?奴婢闻着,更像是血。”
  “是秦爷爷给你调制的药,连喝三日后,再吃下浮根,你身上的奇毒方可解。”
  “真的?”
  听到能解毒,她想也不想,捏住自己的鼻子,忍下对这股血腥味的厌恶,一口气将药喝光。
  “唔……”她蹙紧双眉,“这药是如何调制而成?喝起来分明就是像血一般。”
  祁屹心口有些隐隐作痛,摇摇头,“我不知,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再去向秦爷爷取经。”
  既然她身上的毒有望能解,她也不用再想其他办法出府!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
  就是不知是,能解奇毒的神草,祁屹是从何处得来。
  “大人,这名为浮根的神草,是从何处得来?”
  “……旁人赠予。”
  江晚渔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端王。
  想当初用来擦她背后的伤药,也是端王赠予。
  那瓶上药效果极佳,她背后的刺伤不仅愈合得快,还没留下什么伤疤。
  祁屹三番两次去求药,端王那个皮笑肉不笑的怪人,肯定是没少欺辱他。
  都城里的王侯将相,多是喜欢用他人的劣处取乐。
  祁屹是她的救命恩人,并且不止一次。
  这人啊,总是要知恩图报的。
  想到这里,她往他那儿凑了凑,抱住他的手。
  “大人,奴婢对大人的仕途虽毫无帮助,但大人在外边若受了什么气,遭了什么人的戏侮,大可向奴婢撒气,奴婢能帮大人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盯着她白净的手腕看了好久,半晌才道,“不曾受气。”
  “大人的眼神出卖了大人,奴婢看得出来。”她又靠近他半分,双手缠住他的劲腰,主动埋进他怀中。
  脑袋靠在他胸口,只差一寸的位置,便是他取血的地方。
  成天泡在药罐里,她身上玫瑰香味淡了些,但依旧很好闻。
  祁屹垂下头,深深吸了一口她柔软发顶的芳泽。
  连洗头水也是玫瑰制成的么?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玫瑰。
  “大人。”怀里的人轻轻柔柔唤了他一声。
  他的心跟着变得软乎乎的,“我在。”
  “大人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官职、钱权,都是大人用命打下的,每每看到大人身上的伤,奴婢都颇为感叹。”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去参军……”
  “大人您说什么?”
  祁屹低沉细语被她听了去,只是他说得太过小声,她仍是没听清。
  “我说,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自然是心疼大人。大人手中沾满鲜血,夜里入梦时,奴婢偶尔会看到大人流了一头的汗,尤为不安稳,想来与曾经的日夜征战有关。”
  “你jsg是说我做了噩梦?笑话。”
  “奴婢知道大人已经习惯了征战的生活,可大人年岁不过二十,参军之时也不过十五,少年将军初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心中仍会有畏惧,大人并非一出生就这般狠戾。”
  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继续道:“奴婢幸而能陪在大人左右,是奴婢一辈子的福气,奴婢亦会努力做好分内之事,报答大人的恩情。”
  盯着她那双盈满春水的杏眸,他忍住吻下去的冲动,哑着嗓子问她,“就只是为了报答我的恩情?”
  她很想问,不然呢?
  然而,她只是微微莞尔,“奴婢位卑,不敢奢求太多,自是只为了报答大人的恩情,大人偏爱奴婢的身子,奴婢毒愈后会更用心服侍大人。”
  他闭了下眸子,睁开时,眼眶竟有些发红,“若我,所图不仅仅是你的身子,你会如何做?”
  “不图奴婢的身子,难不成还是图奴婢的心么?”她自嘲地笑了笑。
  他却搂紧了她,深深凝着她的眸子,“若我说是呢?”
  许是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太过直白、热烈,炙烤得她有一瞬的恍神。
  她心头发紧,望着他黑沉沉的眸子,难以作答。
  两人对视好久,她才努力回过神,垂下眼睑,“大人,差不多是晚膳时间了。”
  “回答我!”他不依不饶,像个得不到宠爱的孩子,用最拙劣的方式,妄图获得她的注意。
  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眸子太过幽深,偏偏还带着莫名的柔情。
  她担心自己克制不住,又一次被这双凤眸吸引去了。
  “我命令你,回答我!”他声音拔高了些,这下听来,不再像是一个不得宠爱的孩子。
  更像是想要得到心爱女子一点爱意的痴情男儿。
  颇有几分不讲理。
  江晚渔偏着头道:“奴婢……不敢妄想这些事,大人说过,陪伴在大人身边的女子,需得冰清玉洁,是世上最无暇之人,此人定与奴婢是天壤之别,奴婢不敢高攀。”
  “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他有些恼了,双眉不悦蹙起。
  “说过的,奴婢也觉得大人所言极是,”她轻咬唇瓣,柔声道,“或许大人是错把奴婢当作了心中那位姑娘,大人且看清楚些,奴婢是奴婢,那位边域的姑娘,与奴婢是两个人。”
  又哪来什么边域的姑娘?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的怒气欲要上头,偏巧看到她松开了轻咬着的唇瓣。
  这几日缠绵病榻,她的面色本就苍白如纸,就连双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这下被她轻轻一咬,倒是增加不少血色。
  她的唇形本就好看,沾上了血色后,在苍白的脸色下,显得格外的妖艳。
  惑人于无形。
  他太久没有与她这般亲近了,欲要上头的怒火被邪火一压,烧得五脏六腑都难耐极了。
  眸色一点点变得晦暗,嗓子也更哑更沉了,“媞媞。”
  她长睫颤了颤,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双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等她回答,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瞬移上她的后颈,微微用力一扣。
  而他也俯下身,朝她靠近,侵略性十足的吻重重落下。
  江晚渔下意识想要往后躲,他抵在她后脑勺的手却不让她有闪躲的余地。
  他就像是个不知餍足的猛兽,将沸热滚烫的气息,一点点喂进她口中。
  一寸一深。
  情动之时,他强烈的占有欲似要将她的灵魂抽离,碾碎。
  再一点点将碎成片的灵魂,塞进他自己的身体里。
  霸道地想将她的所有据为己有。
  她脸色不再苍白,反而渐渐染上绯红。
  身子也软得一塌糊涂。
  若非秦老站在房门外咳了好几声,两人不知还会继续做些什么。
  两具黏在一起的身子蓦地分开,江晚渔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头钻进了被窝。
  祁屹轻轻安抚着被窝里的人,“好好歇着,我去让府厨将今日的炖汤拿过来。”
  被窝里发出闷闷的回应,“嗯……”
  出了卧房,秦老低声喝道:“你现在日日要取心头血,取精血本就伤身,也不知道要节制一些!你真以为自己的铁打的?”
  被秦老这么毫不遮掩地责骂,祁屹耳根悄然攀上一抹红。
  “我也不想的。”
  “什么叫你也不想?这三日你少靠近她,免得太过烧心,伤口崩出血!你要取血,所以老夫不能给你上药,你需得好好忍着,莫要再做像方才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