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荒银猞口衔果实,甘甜汁水在口中爆开。她的速度骤然加快,直扑红叶花海。
苍老的声线再度传来:“找到了吗?”
杨青青:“节哀。”
嘉荣草似是早有预料,深深叹了口气:“哎”
杜愚仰起头,望着高空中虚幻的、巨大的山海钟。
这就是所谓的天门?
杨青青:“刚才,是不是有三男一女来到这里?”
“是的,他们被山海钟吸引而来,与我交流的时候,被天门笼罩离去了。”
“谢谢你的帮助,嘉荣,后会有期。”杨青青双腿轻夹鹿腹,白玉京纵身一跃,携风而起。
她手中探出一条花藤,正要卷向杜愚之时,却看到山巅上的红叶红花突然疯涨!
长长的草叶仿佛能无限延展,它们纵横交错、急速编织。
顷刻间,一座深红色的通天桥赫然现世!
“谢谢!”杜愚低下头,大声喊着。
“咔嚓!”
天空中一道雷霆劈下,前方红叶桥瞬间被击垮!
杜愚心中一惊,掌心中浮现出一枚诡异符文,准备给荒银猞搭建空中落脚点。
“嗡!!!”
本就巨大的山海钟,竟然再度变大,将师徒二人笼罩其中。
“啪!”
“啪~”一鹿一猞只感觉眼前一阵模糊,足下水花四溅。
面前,是一张张眼神炽热、欣喜万分的面庞。
身后,是高耸屹立,呈青铜色泽的山海古钟。
“青师!”
“杜愚。”深坑已然不再是禁地,林诗唯和李梦楠一直守候于此,纷纷大步上前。
杨青青面露赞赏之色,徒弟们,也能独当一面了。
她俯身探手,奖励似的拍了拍两人的脑袋。
“唏律律~”风痕驹一声嘶鸣,呼啸而过,破碎成无尽的风妖息,涌入了女人的体内。
“奈!”白玉京被狂风吹得一歪,不满的唤着。
杨青青一手遮在脸前,长发飞舞之际,透过纤细的指缝,恰好看到钟壁前,一个默默伫立的樵夫。
风浪渐止,杨青青轻声道:“杜愚。”
“是。”杜愚翻身下猞,从兜里拿出一柄锈迹斑斑的匕首,递向山海钟器灵。
“246座墓碑,算上最后离去的人,共计247人。”
山海钟器灵双手渐渐凝实,颤抖的接过匕首,但它的脸庞却愈发虚幻。
凄凉的笛音,依旧缭绕河谷。
可惜的是,不再有最后的族人了。
没有了,
活在山海钟幻想中的身影,在这锈迹斑斑的匕首面前,终被一一刺破。
“他叫雁锦书。”杜愚拍了拍山海钟的肩膀,低声道,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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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契约!山海钟!
深夜时分,军营地旁。
杜愚和一名矮个男子一同前行,寻着悠扬的笛音,向河谷深处走去。
矮个男子三十中旬的年岁,身高一米五出头。
虽然身材比较瘦小,但他却有一个相当霸道的名字:齐天。
“呼~”
齐天指尖燃起一撮火苗,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烟。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满脸享受,又向一旁吐出了一口烟雾。
杜愚好奇的看着男子,这玩意闻起来就呛鼻子,真不知道有啥可享受的。
“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这辈子都别碰。”男子察觉到了杜愚的好奇,随口说到。
杜愚默默点了点头。
“感谢你和青师出手相助,来得可太及时了。”齐天扭头向一侧,又吐了一口烟雾。
“你都感谢我好多次了,天哥,不用总说。”杜愚笑着说道,“虽然我们不在同一队伍,但我们也是战友。”
随后,杜愚又补充了一句:“青师说的。”
齐天咧了咧嘴,笑骂道:“妈的,我差点让雷给劈死!越是召唤妖宠抵抗,雷电就越密集。
老子还以为,天罚又找上门来了呢!
我都快忘记这滋味了,汇聚妖魄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杜愚:“。”
死去的天罚突然开始进攻我?
很难想象,这位嬉笑怒骂的齐天先生,是一名御妖将。
而且还是御妖将·巅峰!
三十中旬能有如此实力,自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不愧是被舒局长亲自出面、招致麾下的人。
但他这性子
嗯,也挺好!
起码不像舒清河局长那样,练着练着就成仙了,七情六欲都莫得了~
齐天手指前方,烟头处的星火在黑夜中有点显眼。
杜愚回过神来,转头望去,看到了付剑州专注吹笛的身影。
付师兄本该与夜色融为一体。
但他手中的白玉笛,却散发着幽幽的光泽,映衬出了付师兄的俊美面庞。
付剑州负责俊,他脸上的虚幻轮廓负责美。
明明是一男一女,其风格与气质,却是出奇的和谐统一。
齐天:“你去吧,我在这等着。”
“好的。”杜愚脚踏溪流,快步向对岸走去。
直至杜愚离去,齐天望着付剑州的身影,不免心中摇头。
身为二队成员,他自然了解过一队的各位同僚。
付剑州竟被西夏笛器灵拿捏得死死的,这在齐天眼中看来,无疑是巨大的隐患。
但局里的领导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多言。
“师兄。”杜愚来到付剑州面前,小声唤着。
笛音戛然而止,河谷周遭一片寂静。
杜愚看着付剑州脸上的女子轮廓,歉意的点了点头:“伱练了一天了,已经很晚了。”
付剑州沉默不语,没有回应。
杜愚无奈道:“将士们的情绪都不太好。另外,付师兄也要睡觉啊。
白澜,让他歇歇吧。”
女子看了杜愚一眼,虚幻的面庞悄然隐去。
“小杜小杜。”
“啊?”杜愚望向河对岸的齐天。
齐天:“上级让你立即回营地。”
“哦。”杜愚转头看向付剑州,“师兄,好好睡一觉吧,山海钟任务算是完成了。”
他拍了拍付剑州的肩膀,快步跑开。
横穿溪流时,脚下还踩出了点点水花。
付剑州默默望着杜愚离去的背影,看似肉眼观瞧,但眼球上,似是有一层虚幻轮廓。
杜愚跑回了灯火通明的军营地,沿途立岗的将士们,纷纷投来目光。
虽然他们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杜愚终于让笛音停下了,将士们心中是很感激的。
说真的,再好听的曲子,也禁不起单曲循环。
更何况白澜吹出的笛音,不光走耳,更是走心!
一遍遍的循环之下,众人只感觉内心悲戚、人生凄凉,活着真就没啥意思了现在,笛音散了。
他们终于能喘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