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发现。
他在一墙之隔的书房里查资料,在搜索引擎页面检索“兽化成人”的案例。
忽略掉部分营销神话的广告,鼠标滚进域名复杂的页面、身下鼓胀两根硕物的蛇鳞人,压着有保留部分兽性特征的狐耳娘…刻画夸张的乳,利爪钳着细腰、用力地埋进去。
“Hah…umh.”
陈确良面无表情地点叉。
互联网以无所不知的假象构筑个体无知的真相,在其中、却并不包含陈确良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不能将昨晚的事说出去,或是把三幺交出去。
倘若有人信他,他无辜的猫会被捉进实验室里、引发连续效应似多米诺骨牌,被浸在福尔马林里、肢解剖析血肉,异化成计算机终端冰冷的数据。
若无人信他——
他会被当成疯子,失去现有的一切、被丢进精神病院里。
三幺又在外面哼哼了。
她起落的呼吸很生动,危险如同一场引诱的性交。
陈确良动了动手指,他滑开手机屏幕、点进通讯录。
「东晟宠物诊所 秦」
拨出,“嘟——”
短暂的忙音过后,另一边接通,似乎是在看诊。
递来的问题发音不甚清晰,偶尔夹杂两句旁人“双后腿的髌骨需要做手术——”之类的闲话。
陈确良表明自己是昨天问诊过的三花主人。
对方很快唤醒记忆,再热络几分。
“是需要预约绝育吗?是否有严格参照时间进行断水断粮?”
陈确良矢口否认。
“不需要…她在昨天夜里发情了,频次很高、一直都很不安分。”
声音经电流传感、带来轻微的疲惫,他似乎是考虑已久,问得很平静。
“请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发情?交配除外——”
男人表述得艰涩、隐晦。
“我有在网上查询到用棉签抒解的例子。”
年轻的医生了然地笑一声。
“一般来说,并不建议用棉签捅…的方式来缓解,一定程度上会增加感染的风险。”
陈确良稍稍松了口气,又听对方继续。
“更建议捏猫的尾巴根部…按的时间久一点。反抗的话、可以学着模拟公猫咬母猫的脖子。”
又或者。
“拿一张纸巾反复拍屁股,在排出卵子、纸巾湿了之后会缓解一小部分,持续三四天后会安静很多。”
再说什么,陈确良已入不了耳。
他反复咬着“模拟公猫咬母猫的脖子”、“拍到湿为止”。
沉默,良久。
他能够想象。
三幺一定会舒服到叫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坦然地流一屁股水。
这个没有礼义廉耻、道德观念的小混账。
陈确良道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另一端,东晟动物诊所。
一旁给狗洗澡的义工听了全乎,拿话打趣。
“小秦医生,真的有人模拟公猫去咬母猫脖子吗——那不吃一嘴的毛?”
年轻的医生哑然,摇摇头。
“那只是一种抽象的说法,具象点来说。是用掌心抓猫脖子,以达到让母猫错觉自己在被公猫咬的目的。”
*
真的会有人去咬猫的脖子吗?
陈确良盯着把自己扒得差不多赤裸的三幺——
她的毛耳朵又钻出来了,自己痒得用手、隔着小裤的面料掌掴穴。
他不肯她脱内裤,她痒得在地上乱滚。
白颈子像羊脂冻膏,香艳得鬼。
陈确良节奏平缓的脉搏跟着她鸦青色的发尾跃动,偶尔、漏跳了一拍。
他拿眼觑她,眼瞳深深、压过挣扎。
比起三幺,男人更像一只蛰伏、警觉的猫科动物。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