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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压着嗓子,你叫了好几声,门外的人才推门进来。是左粱。
  左粱笑着,就要和你打招呼,被你嘘了一下。左粱随即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你笑了。你压着声音,声音又细又娇。“小声点,学生在睡觉呢。”
  左粱因为你的声音,动了起来。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才凑近你说话,“呀,娃娃好厉害啊!居然能哄睡小朋友。”
  你苦着脸,“你快别说了,救救我,我的手臂好酸,好麻。”
  左粱连忙动了起来,“好好好,我来抱我来抱,你休息一会。”说着,左粱就伸出了手,要接过,你不想吵醒娄建宇,你忍不住叮嘱左粱,“你轻点儿,别吵醒他了。”
  建宇最后还是没有醒,你松了一口气,不小心碰到了手臂,酸麻的感觉让你忍不住龇牙咧嘴。左粱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表情让他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作势就要举起手揍他,他小心翼翼,却不敢躲,只好压着嗓子跟你讨饶,“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
  你也就是做做样子,你吓唬他,看他向你讨饶,你也不好真的下手,毕竟他今天可帮了你大忙,于是你顺势接过他的话:“下不为例。”
  左粱笑着,“多谢大人恩典。小的来的路上买了些红豆汤,姑娘要不要尝一尝,就当是给姑娘赔礼道歉啦!”
  你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你小心打开了他带来的饭盒,满满一盅,甜味根本藏不住,随着盖子打开,顺着热气,向空中四处逃窜。
  你的表情很是惊喜,左粱温柔地看着你,“尝尝味道很好的。”
  你点了点头,拿出碗舀了一碗。味道真的很不错,汤水甜味十足,却并不齁,红豆被炖的软绵绵的,入口即化,细细抿,似乎还有淡淡的奶味。红豆汤好喝得很,让你忍不住眯起了眼,腮帮子鼓鼓,像是一只小肥猫。
  “味道不错吧。”左粱向你邀功,“是不错欸。”出于礼貌,你顺势问了一句,“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来一点?”
  “这家很难买的,我好不容易买到,就立刻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左粱说的很夸张,你很是受用,“好啦好啦,那我给你装一碗?”说完,你为他装了一碗,要递给他的时候,你被他的笑容止住了动作。
  左粱还在抱着建宇,建宇还在酣睡,而左粱此刻已经没有手来接过你手里的红豆汤了。左粱还在笑,你却不知不觉地脸红了。左粱还在笑着追问你,“可以吗?”
  你红着脸,脸烫得很。你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是很抗拒,他是因为帮你,才要这样的。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拒绝,但你有些害羞,你只好撇过头去,不让他看你发烫的脸蛋,“好啦好啦,我喂你就是了。”
  顾及左粱怀里的娄建宇,你俩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你端着碗,用勺子舀着汤水,缓缓送到左粱的嘴边。左粱配合地张开嘴,含住你送到他嘴边的汤水。
  左粱吃着东西,嘴角依旧高高的。你不敢和他对视,但他却专注地看着你的眼睛,注意着你的表情。他一口尝毕,笑嘻嘻地回应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糖水格外甜呢?”你的脸像被火烧着一样的红,一样的烫。你瞪了他一眼,“快吃了啦,我举着碗手也很酸的!”
  你怪着他,他也愿意顺着你,向你求饶,“都怪我!太开心了,一时间都忘了考虑小姐的处境了。该打。”你哼了一声,“赶紧吃吧,怎么这么多话。”
  那是一种很新奇的心情:你虽不是很情愿去做,却也不讨厌,不抗拒。但事实上你做了之后,你的心底,反倒有那么几丝欣喜。
  或许就是恋爱吧。
  一碗红豆汤很快就见底了。你羞涩地转过身去,收拾桌子,假装忙碌。你听见左粱在很小声的叫你,你回身,想要问他什么事。左粱看到你回头立刻就摆出了委屈的表情,“老师,我还没擦嘴呢。可以帮我擦擦嘴吗?拜托你了,娃娃老师。”
  你想说你自己擦,可是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怜,而且他还帮了你的忙... ...
  你抽出纸巾,就要擦,左粱小小声地提醒你,“靠近点才看得清嘛。拜托了,下午还要给学生们上课呢。嘴角有污渍的话,我的威严很容易烟消云散的。”
  你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你凑近了些,专注着盯着他的嘴,就要上手,你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你不解地看着他,他笑得很是无奈,“娃娃可真好骗。”
  这时你才发现,你们之间不过几寸距离,甚至细细感受,你还能感觉到他呼出的鼻息。你的脸顿时红了个完全。你甚至觉得此刻你的头顶顶着水壶的话,此刻应当烧开了,正冒着热气,说不定还会发出气鸣声。
  你羞恼了,你撅起嘴,作势离开,“好呀,你逗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来吧,学生笑话你的话,我也不管了。”
  左粱立刻认错,他出声挽留你,“好姑娘,好女士,亲爱的老师,可爱的娃娃?等等!别走啊!我错了,我不逗你了。娃娃,可怜可怜我吧!”
  左粱此刻的表情,委屈又可怜,你看着,笑了出来,你还是弯下腰,为他擦嘴,你还不忘记放狠话,“下次绝不饶了你。”
  左粱立刻认错,“好的好的,老师说的,我都记住了。”
  时间磨磨蹭蹭,终于到了午休结束的时间点。你觉得今天娄建宇睡得晚,需要多休息一下,你想抱着建宇出教务楼,快到了教室再叫他。你跟左粱说了自己的想法,就要从他手里接过建宇时,左粱避开了你的手。你疑惑地看着他,左粱看着你的眼睛,笑着说:“送佛送到西,小孩抱到底。做事情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歪着头,问他,“你不是教化学的吗?”
  左粱愣了,“是啊,怎么了?”
  “那你的歪理怎么能这么押韵?你真的不是教文学的吗?”
  左粱被你逗笑了,他苦着脸,装委屈,“惨了,我的把柄被你抓住了,我兼职教文学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娃娃可不要揭发我呀!不然我的饭碗就不保了。”
  你也笑,“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鱼鱼:整点轻松的,毕竟生活太难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