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谨璿负责外出找遮蔽地的这段时间,魏恆凌有些悠间的继续看着自己的书籍,汐沂不解地望着他看,这让魏恆凌不怎么高兴,抬头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像个花痴般一直盯着我看,很烦。」
「魏恆凌,你恨我对吧?」汐沂也很直接的问了:「你想替你姐姐报仇,对吧?」
闻言,那个身穿绿色大衣的人类顿时冷笑,伸手推了下白框眼镜。「你在说废话吗?」
「那为什么不趁着我受伤,我们又独处的时候直接杀了我呢?」汐沂偏头表示不解
魏恆凌睞了她一眼,「你当我是笨蛋吗?」谨璿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希望他别找到遮蔽地,不然他就无法持行下一步了。「我杀不了你,汐沂,我只是个人类,懂吗?」他勾起一抹浅笑
汐沂见他那种笑容便浑身不自在,索性泛起绿光继续为自己尚未完全復原的伤口疗伤着看着魏恆凌重新将视线放在书上的清秀侧脸,汐沂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安,就彷彿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没多久,谨璿回来了,身上的紫色长袍显得有些破烂,他的身上也有着不少的擦伤,见状,魏恆凌和汐沂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过去搀扶着他。「谨璿,怎么搞的?」他们让他小心地坐下,汐沂支手泛着绿光缓缓覆在伤口上
谨璿尷尬地搔搔头,「在找遮蔽地的时候不慎摔倒了,因为没发现前头的湿地,所以才会一个不小心就摔到了另一边。」
「下次小心点。」魏恆凌蹙眉,推了下白框眼镜:「还是你留着吧,明天下午的时段也让我去看看吧?」
「不!那怎么可以呢!恆凌哥没有战斗能力,很危险的!」谨璿激动的站起,表达自己的意见,右手胳臂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他摀着又手轻轻坐下,咬紧牙根佯装没事。「啊哈哈哈,没事的,啊──!」前面的话才一说出口,下一秒,魏恆凌便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臂,后头立马传来他的叫声
汐沂朝魏恆凌抬了下頷,后者微点头,不管本人的意愿便脱下了谨璿的紫色长袍,露出他只着内衬短袖黑衣的身躯。「怎么伤的这么重!」魏恆凌一见到他赤裸的右手,不禁皱眉,他的右手胳臂上……全都是被藤蔓勒紧过的痕跡,有的红、有的紫,有的甚至溢出了血丝。
「没事的,小伤嘛!」谨璿嘟囔着,伸手及着想抢回自己的长袍
魏恆凌反而将长袍高高举着,支手压下谨璿伸来的左手,不闻那淡金发少女的声音,他蹙了眉:「汐沂,你倒说说话啊!」一看向她,赫然发现她浑身在颤抖,「汐沂?」魏恆凌不解着
只是汐沂没有多说什么,平静的将绿光覆在谨璿的右手胳臂上,轻声说着:「下次……小心点好吗?」
谨璿一愣,随后莞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的。」
汐沂简单的回了声嗯,却在心里打了个底,谨璿身上的伤口,绝对不会是不小心所造成的,她猜想……有一办的可能是因为岁风计画好的,但……为什么他不直接攻过来,而是要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伤害谨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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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魏恆凌到了每个谨璿下午可能出现的地方去寻找适合的地方设下陷阱,因为……今日便是他和岁风约好的日子了,必须困住谨璿才行。
「好了?」身后传来了岁风的声音,魏恆凌先是一愣,接着回头看着。「你有什么计画吗?」岁风似乎很有兴趣似的问着
「我都安排好了。」魏恆凌拍掉了双掌上的尘土,推了下眼镜。「下午谨璿会出来找遮蔽地,这些陷阱可以困住他,让他一时半刻无法回到废墟里,那个道残在趁机进到废墟中,我会待在外头把风着。」
岁风浅笑:「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吗?」一样天真。「我先让道残去准备。」
魏恆凌点了头,望着岁风已消失的身影微叹,仰头向天:「姐姐,今天就可以替你报仇了……真是太好了,你说是不是?」
当魏恆凌重返废墟时,谨璿也着装好准备出去了。「横凌哥,今天怎么这么晚?」他不解
「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去了,不然这附近都找过了。」魏恆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明明只是谎言,他却还是没让人看破手脚
做好最后的检查之后,谨璿便出了废墟去找寻新的遮蔽地,而魏恆凌也只是看了汐沂一眼,若无其事的走到外头,对于他这种人前人后不一致的态度,汐沂也不打算多管了,于是继续磨利着刺刀,没有多想。
可是没多久,又一个脚步声传近她耳里。「找到你了,汐沂。」
她驀然停下手边工作,瞪大眼睛的望着眼前,映入她眼中的是──米黄发青年,那个名字叫做道残的追杀者。
越往前头走,谨璿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前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等着他,而且那东西……并非好的。
「不继续前进吗?」褐发青年出现在他身侧,谨璿立马察觉不对劲,白弓凝聚在右手,左手则在弦上虚拉着,瞄准了那个褐发青年。「你以为,你还有可能伤的了我吗?」
「岁风,你为什么会在这!」
藤蔓围绕在岁风身旁,他冷笑:「来报仇的,我这个人一向很会记仇,谁让你这不自量力的精灵伤过我呢?」霎那,藤蔓咻咻咻地窜过来
谨璿冷笑,他没忘记先前魏恆凌是怎么对付岁风的,是火吧?他霍地射出箭枝,群箭在空中因为高速旋转而发光发热,最后直接变成了火之箭,岁风一惊,连忙向后跃了几步,大片的火花因为来不及撤下的藤蔓而变成浓烈大火,岁风直吐了好几口血,恶狠狠的瞪着谨璿。
而银发精灵则是淡淡一笑,转身返回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