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净啊!」司徒允开玩笑地说:「如果你动作老是这么慢,你的玲瓏就要移情别恋了。」
褚净尷尬的傻笑,说:「玲瓏是我的妹妹,我们五个人的情谊早已如同骨肉一般亲。玲瓏妹妹是好女孩,有好归宿,我们都替他高兴。」其实在他心里却蠢动着莫名的鬱闷。
司徒允不爽他的矫情,说:「可是,你的脸上写着失意。」
卢夫人微笑地帮褚净解围,说:「姻缘天註定,缘份到了,人自然就到。」
「是,缘份是急不得的。」褚净说:「这些天相处,宇文鹏虽骄纵些,但也是性情中人,只要二老多开导,将来必定也是人中龙凤。」
卢谭说:「你年纪轻轻,说话就这么得体,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褚家三兄弟和童姐、玲瓏都是落难人家的孩子,能得到雷总理和诸葛秘书长的栽培,是我们的福气,能为国效力,是今生最大的愿望。」
司徒允不习惯褚净的酸秀才行径,直率地说:「好了,好了,年纪轻轻的别老气横秋的。你看,我活到现在还是保有一颗活热的心。就说这趟旅行吧,带这两家人,老的老,小的小,我还是活力十足。」
「褚净哥哥,你也带我出去玩,好吗?匀哥哥总是跟着我大哥和华姐到处跑,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跟着玲瓏姐姐到处去玩。」
褚净开玩笑地问:「不怕二哥兇你吗?」
「不怕。我好想出去看彩虹,也好想呼吸水的空气。」
「好。」褚净转问卢谭四人,说:「您四位也跟我们一起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吗?」
公孙安淑说:「我和何月留下来准备晚餐吧!玩后,大家一定很饿。」
褚净牵着小源和卢谭、司徒允站在平台上,看见宇文鹏与玲瓏站在水中对泼着水,快乐地叫着、嘻笑着,他不敢多看,立刻把头摆向别处。他看见浩源三人正沿着平台下的小径向前走,走到近水边,随即沿着小径折往左边走去,一会儿三人就隐没在林间。
卢谭怕褚净难过,说:「我们跟着浩源他们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有特别的风景。」
褚净牵着小源的手走下斜坡,他撇了玲瓏一眼,即快步左转。褚净心里有种若有若无的失落,也许是早已习惯玲瓏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如今却改变了。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妒嫉宇文鹏,因为他相信自己和玲瓏只是简单的兄妹情义;而且不论家世、人品,自己都不如他,玲瓏能遇上这么好的对象,他们兄弟和秋水四人都应该为她感到高兴。他虽如此想,只是,在他心底深处对玲瓏的那份莫名游移的驛动,仍令他无法控制。
四人一左转向前走不远,就听到诸葛华吃味地说:「哼!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啊!」
「等你遇到真爱,一定比他们还疯。」诸葛匀说。
诸葛怒斥说:「等什么等?别胡说。」
浩源补上一句,说:「匀没胡说,你老跟着我们两个,那有机会遇到真爱。」
「你!」诸葛华本要发作,但对浩源她从不发脾气,硬把一口怒气吞了下去,双眉上扬说:「我就是要黏着你们,一~辈~子。」
诸葛匀说:「等我们有了真爱,你还好意思黏吗?」
「哥!你故意…。」诸葛华涨红了脸,心想:『我的心意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为什么哥和浩源还这么说,难道他们…』想着想着,诸葛华停在原地不动,又气又羞,两颗晶莹的眼泪不由自主滚出了眼眶。
小源放开褚净的手,快跑到诸葛华身边,他牵起诸葛华的手,笑着说:「我追到你了。」一抬头看见诸葛华眼睛红红的、湿湿的,轻声问:「怎么啦!你不黏他们了,我让你黏,你跟我们一起走。」
诸葛华一听,眼泪如雨水流下。
走在前面的浩源不见诸葛华搭腔,一回头,看见爷爷正在安慰她,与匀莫名其妙地往回走,急问褚净:「她怎么啦!」
褚净也觉轰了,两手一摊,心想:「怎么当事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来问我?」
诸葛华虽哭得伤心,仍不忘回呛:「她什么她,是我。」
「她就是你呀!」浩源紧张地回答。意思是说,我问褚净的『她』,指的当然就是你。
「她是她,我是我。」诸葛华气得跟他玩文字游戏。
老实的浩源那玩得过刁鑽的诸葛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诸葛华已擦乾眼泪,说:「卢爷爷,您最公道,他们不让我跟,我跟你们走。」她一手拉着小源,一手去拖褚净,快步往前走。
浩源一头雾水愣在当地,诸葛匀一旁窃笑。褚净则觉得自己很命苦,一行人有两个漂亮女生,一个爱的是别人,一个拿自己当盾牌。
「华姐姐,走慢一点好不好,我快走不动了。」
诸葛华这才发现自己愤怒之下,拖着小源走进了森林。再回头,看见褚净站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还拖着他的手臂,怔了一下,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褚净无奈地说:「你问我吗?」
「华姐姐,是你说你要跟我们走的。我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下吧。」说着,小源就往地上坐。
不久,卢谭也气喘嘘嘘地跟了上来。
司徒允有些不快,说:「你太任性了,怪不得浩源没把你当女孩看。」
诸葛匀无厘头的接上一句:「是啊,我们三个从小就像兄弟一样相处。」话甫出口,浩源和褚净掩口偷笑,华则两眼直勾勾瞪着诸葛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