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八仙桌上，一道鸡蛋羹，一碟子炸小鱼，还有一盘炒蘑菇。
如果不是她们姐妹在，他很可能就一道咸菜对付一餐。
唐棠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在琢磨，该怎么让他大发一笔？
直接送银子，他肯定不要，得要想个好法子才行。
只有两人，虽然农家并无男女大防的习俗，可蒋山川执意让她坐对面，而不是像中午那样，挨着坐。
隔的远一些，危险少几分。
他心底莫名的有些发怵。
唐棠没说什么，有时候，逼太紧，反而把人吓跑。
今天才第一天，机会，还多的是。
桌上，两人都在闷声吃饭。
直到唐小丫进来。
“大姐，熬好了，三次翻滚，我数了的。”
头都没抬，“好，洗手吃饭。”
“洗过了，不信你看。”
唐棠煞有介事，拉她手仔细看指甲缝，见确实干净，把鸡蛋羹推她面前，“吃，吃饱饭好干活，等会洗碗，打破一个，今晚别想睡觉。”
唐小丫怔楞片刻，最后还是乖觉答好。
蒋山川始终沉默，吃完饭，躲出去，不知干嘛。
唐棠继续杵拐，督促唐小丫做事。
洗碗、扫地、甚至，还洗了两件衣裳。
等到唐小丫烧好洗脚水，蒋山川才回来。
唐棠没问，直接带妹妹进屋，洗脚睡觉。
本来是蒋山川的床，现在堂而皇之，成了她的。
蒋山川洗完脚，没在屋里睡，而是抱了床被子，故意围着村子走一圈，去村东头，和发小竹青睡。
竹青和他同年，却已经定亲，婚期定在今年秋天。
蒋山川什么都没提，竹青也听说，今天蒋家的事。
两人一人一张床躺下，竹青关心他，“你打算怎么办？这救人居然救到还携家带口来？”
“不碍事，也就住几天，等刘大夫拆了脚上的绑绳就好了。”
“听说你会和她成亲？”
“·······”蒋山川暗想，上午救她时，他绝对不会找一个妖媚的姑娘，可现在，他竟然还是拿不准。
只要一想到她，好像她身上的那股奶香，那两个硬硬的圆点，就在脑海中打转。
竹青见他不答，心里已经猜到七八。
“听人说长得蛮妖媚的，你能拿得住她？别嫁进来没几天，就到处勾搭。我劝你啊，还是找个老实本分的好。”
“她不会，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只是活泼了些。”
蒋山川翻个身，闭眼睡觉。
只是一袭桃粉色的唐棠，在他梦里晃了整夜。
第二天一早，唐棠起床洗漱，蒋山川才丧眉耷眼回来。
本来该生气的她，只觉得好笑，这小子，真是迂腐到家。
为了不被人说闲话，也是做的太明显。
已经早起熬粥的唐小丫，摆好碗筷，等着上桌。
唐棠点头，她才乖巧坐下。
蒋山川没想到，还不到一天，居然能把小丫头片子训的比耕地的牛都乖顺。
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一扫起来时的全部郁闷。
“川子哥，你是笑我大姐的肥腿么？”扒口粥，一副大人模样皱眉，“确实，我也觉得好丑，大姐以后嫁不出去的。”
唐棠坐下，一筷子敲她额头，“吃你的吧，我有人嫁，倒是你，又懒又好吃，长大鬼才要你。”
嘴上说，脚下轻轻朝对面的人踢去。
蒋山川正在夹咸菜的筷子，差点掉落。
耳边到脖子，又是一阵赤红。
“川子哥，吃饭掉筷子要挨打哦。”
蒋山川眉眼轻抬，纠正手里的筷子，眼光，却和正歪脸盯他的人，正好交汇。
整张脸，倏地成为猪肝色。
“大姐，川子哥起烧？还是喝酒了？”
“吃你的，吃完赶紧把房前屋后的地扫干净，还有，鸡笼的鸡粪，弄到前头的菜地去。”
“那你呢？大姐你干什么？”
唐棠丝毫不为小妹的故意反诘羞愧，她十分正经地觑她，“养伤，还有···想事情。”
蒋山川哂笑，站起来，准备收拾碗筷去厨房，哪知，脚下被拦住，站不起来，斜眼往下瞟，唐棠不知什么时候脱了鞋，把一双脚，全搁他脚上，正用脚尖，撩起他裤腿。
他赶紧坐下，想要用手去掰开，又觉得不妥，正在发愁，对方的脚尖，已经缠绕到他小腿肚，两根灵活的脚指甲，正捻起他长长的腿毛，使劲往外拽。
疼的他双手撑桌，想要再次站起。
可看到对面的人，半头身子几乎趴到桌下，怕她摔跤，只好继续坐着。
不明就里的唐小丫，利索收拾碗筷。
唐棠才收回双脚，眼角一抹媚笑，差点让起来的蒋山川，再次跌凳坐下。
这妮子，故意的。
蓦然想起刘大夫的话，蒋山川寻思：等会儿带点礼物，去好好问他一问。
为什么会说他逃不掉？为什么想的，会鸡巴胀痛？
唐棠再次躺床上，听唐小丫极不服气的唠叨，心思已经转到其他上。
今晚，等唐小丫睡着，脱衣裳沐浴，故意把门缝漏大点，看来不来点大的，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