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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爱是妄想还是诗 > 五十四、小别之前(02)
  周品柔终于停下她的吻,搂住席浩云的脖子,仰头看他,「这么厉害的曲子叫什么?」
  「萧邦的小狗圆舞曲。」
  「好可爱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从来没有人觉得我厉害。」
  「你骗人!明明就很厉害!」
  「真的没骗人,你的反应让我受宠若惊。」
  「你以前遇过的人怎么回事?明明这么厉害还没有感觉,那些人真的怪怪的。」
  「嗯……,我想是因为他们看过很多更厉害的人吧。」
  「看过更厉害的人,并不表示你不厉害啊。你又不是唸音乐系的,这样的水准在一般人看来简直吓死人了。萧邦耶,不用看谱耶,有没有搞错!」
  「其实这是我一千零一首了,小时候专门练来现的。我妈找了很好的老师教我钢琴,偶尔有机会她会叫我表演给别人看,所以练了这首曲子。不过因为别人更厉害,我从来没有遇过像今天这样的讚美,顶多就是礼貌性称讚几句。」
  「那些人真不懂得欣赏。没关係,我觉得你很棒,你真的很棒,绝对不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才这样说。」
  看到周品柔认真地帮自己打抱不平,席浩云好高兴。他亲亲她,「你觉得棒就够了!」
  「那还可以再bravo一下吗?」
  「没有了。就说小狗圆舞曲是一千零一首。钢琴是要勤练的,你看我连真正的钢琴都没有,就知道我荒废多久了。力道不够,手指也不灵活,触键已经不行了。」
  「好可惜。你学了多久?」
  「小一到国一,七年。」
  「好久,你可真是有毅力啊。」
  「我妈可是很认真培养我这项才艺,我哪敢偷懒。我的啟蒙老师是音乐系毕业的专业钢琴老师,后来还换成大学音乐系的教授。」
  「哇喔,你真的是受菁英教育长大的耶。你这小绅士,配我这野孩子,会不会太委屈了一点?」
  席浩云正了正神色,说:「你这么美、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聪明、这么幽默、这么会唱歌、这么努力工作,我才怕配不上你。」
  周品柔满足地叹口气,「你真的好会说甜言蜜语喔。」
  「我说的是实话。你太好太好了,好到我怕一个不注意,你就跑掉了。」
  「我才不会跑掉。」周品柔嘟起嘴。
  『那你愿意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糟糕,进度又太超前了。「那很好。我会好好牵着你的手,你也要好好牵着我的手,不要走丢了喔。」
  「不会,我不会走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周品柔甜甜的笑着。
  他想吃掉那个甜甜的笑,低头含吮她的上唇,再舔舔下唇,舌尖温柔地探索溼润的唇瓣内侧。他极有耐性,仅仅靠着一个吻,就让她全身颤抖。
  席浩云让周品柔躺到沙发上,俯视她。这样的姿势离他太远,让周品柔有点不安。但是看到他的笑,她就安心了。
  席浩云蹲跪到沙发边,温柔地用手指描绘她眉毛的形状,再画过挺直的鼻梁,停在柔嫩的唇瓣上,指腹往復抚摩。他挠着她秀气的下巴,像挠着一隻猫。温柔可人又美丽的,他的猫。
  周品柔舒服地闭上眼睛,笑得眉眼弯弯像猫。像羽毛那么轻的吻,拂在她的睫毛上,製造出那个吻的软软嘴唇翕动着,好像在说话。那声音很轻,有点听不清楚,但是他持续说着,没有停。情话渐渐轻晰起来,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一次一次亲吻她的眼睛,一次又一次说着我爱你。
  周品柔觉得自己被席浩云甜蜜的爱包围着,如此温暖。一滴泪驀地从她眼角滑落,沿着腮边流进耳朵。席浩云柔软的舌头伸进她耳壳,轻轻舔掉那滴泪,然后捲上小小的耳垂。嘴唇随即吻上,吸吮着。这样溼暖的吸吮舔舐,带来微微的麻痒,这个带电的吻,沿着她细緻的脖颈往下,停在圆润的肩头。
  他突然停下动作。被吻得迷乱的周品柔张眼看他,无声问着:「怎么了?」
  席浩云微笑,把自己挤进窄仄的沙发,伸手环抱周品柔,与她紧紧相贴。
  周品柔的耳朵附到他厚实的胸膛,里面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是席浩云在说话:「因为有你,我觉得好幸福。现在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她吻上他胸口,对着他的心说话:「我会很努力,让你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席浩云满足地叹息,「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你已经报答我了。」
  「我没有。我从你那里拿到太多爱,却无以为报。」
  「你乱说。你爱我,也让我爱你,这样就够了。」
  周品柔觉得自己被搂得更紧了。
  紧紧相拥的两人,就这样靠得好近好近,说了无数情话。
  然后,门禁时间又快到了。
  席浩云叹了口气,亲亲周品柔的额头,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周品柔揪着他胸口的衬衫,瘪着嘴,「可是我不想走。」
  一句话就让席浩云血液沸腾。他握紧拳头咬牙忍耐,柔声哄着:「不行,周妈妈会生气,那你明天就不能来陪我了。明天可以过夜呢,记得吗?我很期待。」
  周品柔满心不捨地说:「我也很期待。好吧。我回家了。」
  席浩云先起身,把周品柔从沙发上拉起来。他帮她理理衣服、拢拢头发,捧着她的脸说:「我很期待明天。」
  周品柔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席浩云的唇。这一吻瞬间摧毁他的自制,他重重回吻,舌尖探入她,索求她的回应。她膝盖软得站不稳,像抓住浮木般攀上他的脖子。他的唇和手在她全身热情游移,终于让她发出小猫叫声般的轻声闷哼。他哑着声音说了好几次:「不行,要送你回家!」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却怎么也捨不得放开她。
  幸好最后还是及时在门禁前把周品柔送回家,保住了过夜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