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界-
令城妃微微的捏了一把冷汗,爹地没事大放冷气,是想要冷死谁呀,判哥哥都平安回来了,还不行吗?虽然晚一步的话,一定会被捡尸的感觉,不过…爹地……人家都有好好的执行任务了,别在释放那种要人命的压迫力了呀
令城矢的视线落在判的身上,儘管看不到那双魅人的神情,那英俊的面容,散发勾引人的气息,双颊的红潮,微露的标緻锁骨,儘管是因为红色信封的事情,也不可能轻易的原谅他
「…爹地,判哥哥他……」令城妃,儘管是完美的人也是会做错事情,更何况判哥哥他又…又误会爹地才会……才会做出那种事情,判哥哥不是故意的呀…
令城矢几乎无情冷淡的眼神扫了妃的面容,伸出修长节骨分明的手,轻轻的抚摸判的脸蛋「妃,你该清楚你的本分」令城矢,嗓音都如此的冰冷无情,莫不是清楚令城判当真没有任何事情,不然…人间早已陷入火海
令城妃无意的后退了一步,知道爹地真的生气了,默默的看了判哥哥一眼「…爹地……妃,妃不愿爹地做出后悔的事情……」令城妃,人已经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也不能久留在虚无界,最近一直在往返其他的世界,让的自己原本的歷练,停滞不前,但是判哥哥跟爹地的情况,要是这样下去……自己能够在那一夜即使回来吗
随着令城妃的离去,空荡荡的房间又显得孤寂起来,令城矢锐利冰冷的视线,扫了判一眼,托起判的下巴「…判,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令城矢
漆黑无比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令城判不知自己怎么了,一种负面的冰冷情绪困住自己,那种感觉…熟悉的气息,却用指责自己的情绪,困住自己……
自己却一点抗拒的能力都没有,相反的是那种很受伤的感觉,甚至感觉到爹地那种无言的指责,却让自己无法不在乎,因为…因为自己又做出了愚蠢的事情吗?……爹地判…判只不过是不想要有…有一个后母……
漆黑的世界逐渐的清晰不少,判努力的让自己能够适应光明,眼前刺眼的灯光,似乎浮现了两个人影,亲密的互相依靠,判眨了眨眼,让眼前的人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画面清晰不少时,自己却却步了……眼神满是受伤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儘管想维持自己的冷静,微微颤抖的双肩,却表露出自己的懦弱,颤抖的伸出双手,似乎想…想确定…确定这是假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爹地身边有一个人,那人自己看不清是谁,只知道与爹地很亲密的模样,与爹地有说有笑的模样,看着爹地的唇型,读出的话语,让的自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眼前便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天花板,哪里还有什么亲密的画面,令城判大口大口的喘气,额间都是自己流下的冷汗,依照身上衣服的服贴情况,看来…自己吓了一身的冷汗……是梦,是梦……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令城判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左手将瀏海拨到后头,眼神有着脆弱的神情,是梦……但为什么那么的…的真实,那句话…那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却一清二楚,那句……
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
令城判闭上了双眼,不想让自己痛苦的模样被谁看见,心中似乎有酸涩的感觉,爹地…的确是爹地说的,那样的话语……对着谁,模糊的身影…看不清…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爹地…爹地怎么会对别人那么的…那么的温柔……
是…是骗人……是骗人的吗…?
门口敲打的声音传来,令城判赶紧的收回自己落魄的模样,不能让别人看见…看见此刻虚弱的少主……
「进来…」令城判,声音都带着沙哑,似乎昨天放纵喝醉的关係,声音有些的火烧乾涩,很不适的模样
得到回应的人,一点情绪也没有的走进,拿着殿下的旨意宣读「判少主在执行任务期间,擅离职守,现禁足东宫,不得踏出东宫一步」他,宣读完之后,便大步的走人,根本没有看他的表情
应该说谁他也不想要没命的看到呀,令城判强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禁足……爹地…这是,这是要判儿别挡路的意思吗?……」令城判,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爹地会这样的对自己……
判少主禁足的事情,很快的传遍虚夜宫上下,但是谁也不敢落井下石,毕竟殿下的情绪一天比一天还要的阴沉,谁都知道那是殿下唯一的宝贝,就连东宫除非必要的人,否则根本不会有间杂人等的出现
衍宫-
英俊非凡的男子,面容有着明显的困扰神情,看着自己眼前清冷一般的男子,自己可都要被这样的压力给压死了,就他…就他还可以轻松的办公,真是毫无人性
似乎感受到他的碎唸,轻巧的捏了他的鼻头「澜,别闹」他,要真的那么无意的话,也不会那么的麻烦,监视着那个大小姐的一举一动,也是很累人的
「吶,滤…怎么样才能够跟你一样冷清呀,现下虚夜宫都没有安全的地方……」澜,殿下那清冷的压迫力视线,大臣们深怕做错了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处理一样,而主子那边……阴沉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澜,一旦公主在今日的月红之夜,做出了决定,务必看好主子,不可出东宫半步,尤其是在人间的七年后」滤,人间的预言务必成真,然而主子的预言…也并不是不能防范,能做的也只能如此…
看着滤那么认真的模样,肯定又跟预言有关了「滤,主子都禁足了,你还要我看着主子,你还真没良心」澜,说归说,还是会做,毕竟…滤从来没有一次预言失败过,没有一次过,相信这是对主子最好的办法
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知这样的防范有没有用,要是主子一定要去,没有人挡的住他,就怕有人给主子说了什么,否则…主子不会擅自的让殿下难堪
然而夜晚时红色之月的升起,人间的一道红色光芒,滤看的十分的清楚,轨道已经开始轮转,殿下与主子的预言……
大殿上-
英俊冷漠的神情,看着风尘僕僕而来的女子,一连愤怒的模样,男子清楚的知道女子为了什么而生气,为了什么而站在大殿上,就连一般大臣都不敢说的话,也只有身上流着自己血液的人,敢指责自己
「爹地,你…妃不懂,不懂爹地为什么那么做,判哥哥没有做出那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爹地没有理由让判哥哥关禁闭」令城妃,来大殿的路上,去了一趟东宫,判哥哥彷彿没有灵魂的模样,那像是布娃娃一样的听着指令做的动作,怎么能不让自己心疼
令城矢没有多做任何的解释,自己已经让步太多,要是在宠溺下去,判永远搞不清楚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当真要发生了什么,自己会是那一个后悔的人,不如早点让判醒悟
面对爹地冷漠的神情,令城妃无法接受「爹地…你,你当真看过判哥哥的神情吗?那…那彷彿被丢弃的模样,爹地……」令城妃,儘管知道爹地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让步,但是…但是任谁望见了判哥哥的神情都…都…
「妃,若隐瞒是维持,不信任是唯一的相处,寧可选择离开一段距离」令城矢,判对自己的态度,对自己的选择,哪一次不是让自己选择原谅,哪一次不是让自己宽容,这一次…若非妃带喝醉的他回来,否则自己还要嚐过一次失去他的痛苦吗?发生之后从未想过与自己道歉,儘管禁足也是有千万种办法可以与自己道歉,却…这样…还要让自己让步吗…?
令城妃深深的皱起眉头,知道爹地不可能赦免判哥哥,这一次爹地已经铁了心了「爹地…妃无法认同……」令城妃,留下这一句话,指责的神情,离开了大殿,走去东宫的方向,那样的判哥哥怎么让自己安心的回去歷练
东宫-
令城妃谁的阻挡都不听,谁的劝阻的不听,执意的一定要见到判哥哥,爹地那边才刚去过而已,就不相信爹地会狠下心,连自己都不许跟判哥哥说话,这样会让判哥哥生出病来的
令城妃衝动的推开了大门,望见了英俊的男子此刻消瘦的面容,静静的坐靠在床柱上,一点喜怒哀乐都没有,那样毫无灵魂的双眼,一点思绪都没有的模样
令城妃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头,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笑容「…判…判哥哥,妃…妃回来看你了……」令城妃,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自己啜泣不已,看着判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模样
空洞的双眼彷彿有了一丝丝的反应,像是靠着声音辨认方向「妃…你…你怎么……」令城判,连说话都十分的沙哑,似乎很久没有开口的模样,有些的难开口
令城妃忍受不住的靠在了判身上,哭了起来「不…判哥哥……跟…跟爹地道歉…爹地会原谅你的……」令城妃,爹地也不会那么狠心的,不会的……
令城判摇了摇头「妃…你看」令城判,已经不愿多说什么,自己接受这个惩罚最大的原因,便是这个……
令城妃就是不想靠着身体接触得知判哥哥的记忆,却…却望见了困扰判哥哥的景象,以及那一句重伤判哥哥的话语,不…不可能的……爹地怎么可能会对判哥哥之外的人…不可能的……
令城判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这样变相的禁足,我很清楚……妃,爹…父亲已经…已经不承认我,已经否定了继承人……」令城判,自己不想当个丑陋的人,不想争取什么,不想搞得自己那么难堪,跟母妃一样,平淡的结束一生……又何尝不可…
令城妃不懂,不懂判哥哥怎么会想成这样,然而爹地却放任判哥哥这样想…爹地…爹地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消除判哥哥的…这…这赌注…
「妃,你胡闹」他,冷清冷漠的口吻,似乎都与自己无关的模样,这样的声音,让的判的神情有了一丝波澜
令城妃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爹地「爹地……」令城妃,光是这样的赌局,不仅判哥哥会误会,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否则任谁都晓得判哥哥是继承之血的继承人呀,爹地已经做出了决定了吗
「爹…父亲,这不是妃的错,要怪就怪判儿,全部都是判儿的错」令城判,自己可不想让妃与爹地之间有什么嫌隙,不…自己不能让妃也…不能……
令城矢的视线落在了判的身上,清瘦了不少…「你,没有任何话要说…?」令城矢,现在认错,用不着走这种最为残酷的路,只要一句道歉也罢
令城判低头躲开了令城矢的视线,怕自己这样又会有所期待,怕自己会无法做到管好自己,怕自己……怕自己会想要争取什么…怕……各种各样的丑陋的自己…
「妃,人间歷练尚未结束,不许私下回虚无界」令城矢,落下这一句话语,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透着清冷的气息,不为所动
爹地都说这样的话语,令城妃也无法继续待下去「判哥哥…妃…妃绝对不会这样算的……」令城妃,说完便离开了虚无界,短时间不会再有问题的,不会的,自己还有人间七年的时间,绝对要在这个时间,设法改变爹地的决定,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