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寒气渐生,林中小宴也将至末尾。
听曲儿乘凉固然惬意无比,可祈云更想和爹爹亲昵,有人在侧,唐关自己笔直端坐,也不允许女儿的举动过分失礼。
小凤凰好几次想钻入他怀中倚着,都被他不动声色拨开,让她自己坐好。
讨厌死了!臭爹爹!
唐二已入玄妙之境,手不离弦,一曲连接一曲,小妖怪不高兴地自己抱膝而坐,肚子里又冒坏水。
“爹爹,我肚子痛。”她声音有气无力,软软靠到爹爹身上,又装病。
唐关闻言先是一慌,随即看穿了小胖蛋的可恶把戏,轻拍她的背演戏安抚她。
唐二一听到,立马止弦,关心妹妹道:“会不会是夜深露重,林中阴凉受了寒气?爹……”
“今日先到这里,你平日多攻读诗书,研习学问,少在这些声色犬马之中沉溺,玩物丧志。”
……
弹了一晚上,一句夸奖的话没有,还要白挨一顿训。
“是,孩儿知道了。”唐二公子语气沉闷,一脸郁闷。
察觉到二哥的不开心,装病的小妖怪软着嗓子安慰他,“二哥弹得太好了,下次我还要听。”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哈哈哈哈,那哥哥明天……”
竹林中爆出一阵少年爽朗的笑声,惊飞一群跟随小祈云而来的夜鸟。
“再……再弹给你听……”
看到唐大人那张冷肃的脸,得意忘形的唐勘声音越来越小,“我派人去请太医给妹妹诊病。”
“不必,回去吧。”
“哦…哦……好,爹您也早点休息。”
儿子离开后,唐关揪住瞬间精神起来的小胖蛋的脸颊,“小坏蛋!”
“疼,疼,爹爹我错了。”
小妖怪一边偷笑一边喊疼,又变回小肥啾的样子飞到她爹肩膀上,催促他快些回房。
回府时老男人连官服都不及换就着急见宝贝,如今一刻也不能容忍,迈入房门就去沐浴更衣了。
祈云身上癸水未尽,不能同爹爹一起沐浴,换了睡衣坐在桌前捣鼓她的东西。
一张又一张的绣片,上面七零八落,散碎分布着歪歪扭扭的针脚。
再对比画眉绣的堪称巧夺天工的样式,自恋的小臭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绣得差。
她只是还没学会而已,再过几天一定会绣得更好,到时候亲自做婚服给爹爹和她穿。
百灵看小祈云在出神,以为她因绣工太差而失落难过,从祈云手里取过绣片准备收起,哄道:“绣不好就不绣了,没什么的,女红刺绣不好玩,费眼又伤手,小姐别难过。”
这句话倒真惹得小凤凰难过了,她在百灵迭放齐整的绣片里挑出一张,在灯下抖了抖,叹着气认真问人家:“我绣得不好吗?真的不好吗?”
百灵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我家小姐绣的,自然是顶顶好的。”
“真的嘛?”小凤凰狐疑看她,一脸不相信,又去问旁边的丹鹊。
“当然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不信您一会儿问老爷。”
百灵冒着冷汗将皮球推出去,和丹鹊一起打水伺候她洗漱。
唐关沐浴完毕过来时,小宝贝正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泡脚丫。
“都下去。”
他使唤人离开,亲自蹲身挽袖,白净漂亮的大手探入水中捉住温软的小脚轻轻揉按。
“爹爹。”
小臭鸟还惦记着被说绣工差的事,一脸不开心。
“怎么了?”他换了只脚丫继续揉按,问道。
祈云双手拈起绣片给爹爹看,“这是我绣的,爹爹看绣得好不好?”
针法简单笨拙,针脚凌乱无序,东边一针,西边一针,一只歪歪扭扭的红色丑陋小鸡被绣在上面。
唐关略微挑眉,问道:“绣得是云儿自己?”
“嗯嗯嗯。”小鸟点头,继续追问她爹:“爹爹觉得我绣得好不好看嘛。”
他再仔细打量一眼,违心哄慰宝贝,“很别致。”
小凤凰瞬间开心了,“我就知道爹爹才最有眼光了!”
然后一瞟他身上的白绸中单,想作妖,“我绣得这么好,帮爹爹在衣服上绣一个,好不好呀?”
“......放肆。”
小臭鸟又不高兴了,想缩脚回来不给爹爹洗了,被他强硬抓住脚丫擦干净,才唤人进来倒水,他自己起身去洗手。
再折返回来时小胖蛋气鼓鼓缩在被窝,背对他不肯理人。
老男人一把掀开锦被,将闹别扭的小东西扯过来压在身下,滚烫气息喷在她脸上,唇贴上她的,吮咬桃粉色的唇瓣,舌头到她嘴里翻江倒海,吻得霸道凶狠,一解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长长一吻作罢,祈云快被他亲到喘不过气,他才轻轻松开,啄吻她的嘴唇、面颊,“爹爹在朝为官,衣冠举止皆有法度,云儿想让爹爹君前失仪、同僚面前失态么?”
哪有那么严重了?小妖怪不服气。
“我没要绣在官服上,就想绣在爹爹正在穿的这件上,只给我一个人看。”
也罢,就当哄宝贝开心了。
小臭鸟在她爹衣襟上绣好一只丑八怪小胖鸟尤不满足,揪着他的裤脚,眼巴巴看他,“这里也想绣。”
宝贝骑在腿上忙活半天,憋了几日的老男人心猿意马,孽根早早便悄然竖立,他一脸严肃指着裤腰,“绣在此处。”
“哦。”
小臭鸟听话地从他脚边爬到胯间,还真想在她爹裤裆上绣花,结果就看到那里鼓鼓囊囊一个大包,单薄的亵裤被高高顶起。
好色鬼!
祈云羞红了小脸正不知该如何下针,头上传来低哑的声音:“宝宝亲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