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游戏 > 伊人独佔一江秋 > 十七之壹、这是夫管严。
  瀲灩依觉得惊悚。
  「……你和帮主交往了?」向来温婉的她声音在此时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可折腾人了,「还见过婆婆了——?」
  「还挑了婚纱……等等依依你小声点。」未讫,晓嵐惊觉不妙,立即掩了瀲灩依滔滔不绝的小嘴,不让她继续放肆宣扬。
  在她略带嗔意的眼神威慑下,瀲灩依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遵命,帮主夫人。」
  晓嵐满意地点了点头,殊不知却招来了另一个人瞠大了眸。
  这话说出的音量不大,但,恰恰惹来爱护表妹的哥哥足矣。
  「什、什么——?」井昀兮停下刷洗草泥马的动作,高速衝来尔后大吼,「嵐嵐嵐嵐嵐我刚听到你你你你成了帮主夫人?」
  「……」完了,她忘了最麻烦的那个人她没事先通知了。
  「为什么没告诉我啊?」涕泪交纵,「老妹啊你不认我这个表哥了吗?」他一边悲愤地抹去脸庞上纵横的泪痕,一边屁颠屁颠地缠了上去,活像个演相声戏子似的,夸张的肢体语言、一举一动直让人想发笑。
  但此人悲惨,时机正好,某个自家老妹的男人正好在距离不到二十尺处谈论事儿,而他恰恰忘了那个男人是个重量级大醋缸——还是自己认证过的。
  于是一个脚印子便华丽丽地出落在某个不识好歹的小崽子屁股上头罢。
  「老大你太过分了!」捂着发疼的翘臀,他惊起,骂骂咧咧:「交往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连我抱我家妹妹都不让了呀?」
  「是没多了不起。」茶盏尚温,他口吻间淡:「不过你现在想抱的那个人,是我的女朋友。」
  「可是……」她是我妹啊。迪兮瞅向他敛起的眉眼,和他手中随时都会被当成凶器的茶杯,欲哭无泪。
  「朋友妻,不可戏。」
  「……」迪兮无语了,他一道嘀咕着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帮你了、追到我妹后心胸就便狭隘了诸如此类云云,然后一道走了。
  可不是惧怕对方手中那盏还馀有滚烫茶水的凶器!绝对不是哦!
  闻那一席话,晓嵐是不觉得迪兮有什么贡献,不过心胸狭窄吗……之前裴培效率换锁时她就已经深切体悟到了,不意外。
  「人终于走了,只顾着闹都不晓得干正事。」君莫千行摇首,面色无奈。但在抬眼对上那娃儿后,却又萌生了几缕暖意。对着她,他道:「嵐,等等团练你不许缺席。」
  「噯——」她还想去摘药草呢。
  「今天下本。」一如既往地覆首,揉揉晓嵐的软发,挨近她,他悄声呢喃:「别怨为夫,计画表你哥排的。」
  「……」这两人……嵐下秋棠尚未回话,在场的观眾们却不平静了,瞬间埋怨起上回说要增购墨镜却拿了钱没下文的书生甲。
  不、不,他们应该是要习以为常的!不能因为「帮主坐实了名分而不知收敛」就将他们打败!不可以!
  话说,虽然他们知道自家帮主是个能为嵐下秋棠破例的人,但、但这也打破太多了吧!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粉红氛围的人是谁啊啊啊!那个淡漠的大神帮主呢?陛下呢?君皇呢?呢——!
  强迫自己接受事实的帮眾转而崩溃。
  尤其是共同建帮的长老们,那心情起伏的幅度啊,可是远远超过于那群小新人的。一路在自家老大的压榨下走过来的他们,可说是实实将他极度的变化均收于眼底,而那个转捩点,不消多言,便是那小人儿罢。
  问青天嘀咕:「……以后一定要好好抱住小嵐的大腿,哪天惹上老大的时候还能当救命符。」
  「相信我,」千里繁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样会死更快,而且死无全尸。」
  问青天被堵得无话可说,他蹙起眉,试想了想那情景后……他开始庆幸起自己方才的音量不大,没有引来某陛下的关注了罢。
  要是真如自己所述——「抱大腿」,那他大概还未触及到晓嵐的鞋尖,就会被搧到地球的另一端懺悔去了吧。
  问青天抖了一抖,默默拉开自己与君皇的距离,足足二十尺之远。
  但显然是他杞人忧天了,因为正在疼爱小娃儿的君莫千行压根儿没有关注这群人的动静,在他的眼角馀光下,那一颗颗人头均成了背景板。他只管与她叮嚀道:「等会跟着他们走,我和书生先去处理点事,不许偷跑。」
  她才正要张口,透悉她想法的裴培便先笑了出来,「偷跑晚餐吃苦瓜。」正中要害的补充口吻淡淡微带笑意,却狠狠令对方无可转圜,只得任人宰割。
  「……你压榨人。」沦为待宰羔羊的晓嵐只能哭丧着脸,闷声指控。
  「不,」他勾起唇,很理所当然地纠正:「这是夫管严。」
  「……」
  见她一脸吃到苦瓜的神情,裴培心中的阴霾总算放晴了些许,「那为夫办事去了,娘子可别太过掛念为夫。」他俯首,薄红的唇顿时轻轻擦过人儿额眉之间。
  定格了一剎,尔后窘迫:「……滚。」摀着额,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她想。
  君莫千行又捏了捏她的脸,才随着心急如焚的书生甲一道走了。
  方出帮会基地,那抹温暖的弧度便扯成了冰冷的蔑笑,深邃的瞳尽逝柔和,转而镀上了一层晦暗,又是那个淡然疏离的君皇陛下。
  「书生,」他歛眸拢袖,高挺的鼻矇上了半层阴影,微翘的唇瓣又上扬了几分,却不达那双深沉的眼。「你负责交涉。」
  点点头,「好。」
  「那么,你就先问问,」再抬眸,他连唇角的笑意都已然失去,沉下嗓,一字一句威严尽释。
  「——夜春秋那傢伙不滚回去他的北戮,留在东珀执意要见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