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羚羞得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不知道,不过最近我总想吃酸的。”
她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拿起一个酸梅子放到嘴里。
“那东西能填满肚子?好啊,明显是偏心了,跟我在一起时不给我,看我晚上怎么跟他算账。”萧妮儿又想到这茬了。
“你别乱想,他可能是为了你好,怕你怀上孩子,他跟石榴还没成亲,这个时候大了肚子不好办。”左羚急忙劝道。
“嗯,他也说过的,可能是这原因吧。可是我总觉得缺少些什么似的。”萧妮儿不满地嘟囔着。
“傻丫头,急什么啊,你要跟他一辈子的,还怕没有那时候?”左羚哂笑道。
“你不也要跟他一辈子吗?”萧妮儿也道。
“就是没这事,我也会跟着他一辈子,这是早就下定的决心。”左羚道。
“那你肚子要是真的大了,会不会很麻烦?”萧妮儿又有些担心了。
“怎么会,到时候我就躲起来,把孩子顺顺当当生下来,那时候看他还敢跟我摔脸子?他要是敢跟我摔脸子,我就揍他儿子。”左羚得意地笑了起来。
“妈呀,你这是生儿子啊还是要生个人质啊?”萧妮儿吓得跳了起来。
萧妮儿明白,左羚要是真有个况且的儿子,他可就得俯首称臣了,随便她拿捏。
“瞎说的你也信,那也是我儿子,我怎么舍得打,亲还亲不过来呢,跟你说我真有这种感觉,会生个儿子的,所以喜欢吃酸的。”左羚抚摸着肚子,好不得意。
萧妮儿都有些羡慕她了,一发即中,还是个儿子,再圆满没有了。
“真要生下孩子了,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么?”萧妮儿担心道。
“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是那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人吗?”左羚淡淡一笑,事情说开了,她反而淡定了。
“你要是生了孩子,他不会让你住到外面的,一定会把你接回来。”萧妮儿道。
“那是他想,也得我愿意啊,石榴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能容下我们娘俩?我与其跟他们在一起受气,还不如自己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好,我又不需要别人养活,照顾我伺候我的人多得是,干嘛进这个门讨气受。”左羚恢复了原来的口气。
“这倒也是,可是这样的话,他就有的罪受了,得天天两头跑,还得受你跟石榴的夹板气。”萧妮儿想到了几年后的情形,开始同情况且了。
“这没办法,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吗,这就是三妻四妾的代价。”左羚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晚上,况且回来的时候,萧妮儿悄悄告诉他左羚可能怀孕的事,还说她特别喜欢吃酸的,这就说明她怀的可能是儿子,酸儿辣女嘛。
况且听后欢喜的差点跳了起来,虽说现在是非常时期,随时可能有意外情况发生,可是再多的困难和麻烦,也比不上他可能有一个儿女在肚子里孕育的喜讯。
“真的,可是我那次见到她时给她把过脉的,没有喜脉啊。”况且惊喜过后,又有些半信半疑。
“那时候才几天啊,可能察觉不出来。”萧妮儿也知道况且说的是去左羚住处的那一次。
“嗯,有可能。下次见到她,我一定好好把把脉,确定一下再说。”
“你也够偏心的,让她给你生,就不让我给你生,人家可是说好了,等有了孩子,你要是对她不好,她就揍你的儿子。”萧妮儿撇嘴冷笑道。
“她瞎说的,别信这话。我也不是偏心,跟她那次的确是意外,根本没准备,最后也就失控了。”况且只好自我辩解。
“她还说你当初射出的东西特别多,都填满她肚子了,真有那么多吗?”萧妮儿问道。
况且讶然:回想着那次,的确是特别多,可是左羚的话也太夸张了吧。再多也射不到肚子里,这不符合人体生理结构啊。
这一晚上,况且兴奋的难以入睡,他提着个酒坛子在内外宅来回走着,好像巡更值夜人员似的。
“我说你消停地睡觉去吧,还不一定准呢,左姐姐又没什么经验,她可能只是一种幻觉。”萧妮儿不无嫉妒地道。
“你说她这个时候是不是睡下了?”况且眼睛中冒出一种光芒,突然问道。
“怎么着,你还想大半夜的闯人家闺房啊,不怕被人抓住了?”萧妮儿没好气地说。
“谁敢抓我啊,在苏州没人敢。”况且感觉自己身体好像轻了许多,简直能飞起来一般。
“依我说,你还是等事情确实了再高兴不迟,万一不是反而空欢喜一场。”萧妮儿道。
“不行,我睡不着,你去睡吧,我明天一早就去她那里,这事得马上确诊一下。”况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早干嘛了,昨天你回来的可不晚啊,那时候去她那里还来得及的。”萧妮儿嗔道。
况且点头,他属于后知后觉型的人格,开始知道时兴奋异常,不知如何是好,结果忘了要去查实的事儿。当然,他跟左羚之间最近闹的不是很愉快,一时也想不到马上过去,只是想着下次碰到时再诊脉,不曾想这兴奋劲儿越来越厉害,到最后简直是无法忍受了。
“你还得想好,万一是真的,陈老爷跟石榴那里怎么交代。千万别兴奋过了头,闹出其他乱子。”萧妮儿先给他打预防针。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我的孩子,谁也不能拦着我不去认,不去养。”况且还处在高热度之中,无视其他一切困难。
“也没人拦着你,只要你能摆平她跟石榴的矛盾就行。到时候遭罪的可不是我哦。”萧妮儿说完,自己回屋睡觉了。
况且冷静下来想了想萧妮儿提出的问题,的确有些头疼,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按照他的观点,只要还没发生的事,就不要为之犯愁焦虑什么的,头疼也得等那个时候再头疼。
他闹腾了大半夜,最后跑到房顶上,又去观赏天上的星云。
他这天没入静,却还是感觉星光透体而入,仿佛在做星光浴,他并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甚至也没听说过有这种功法,只是星光透体时,却感觉周身通透,似乎能看清身体的五脏六腑似的,不过都是朦胧胧笼罩在星云之中。
最后,所有的星光都慢慢收敛到背后那条金龙上,各种异像也就消失了。
今天他才查看清楚了星光的去向,原来他也纳闷,吸收来的星光都哪儿去了,要是说像水一样流出去,总能看到迹象啊,原来是被后背上的金龙吸纳去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千机老人说这是天道中得来的,难道真的是跟气运有关系?”况且想不明白。他只是觉得千机老人不会害自己,送给自己的一定是天底下难寻的好东西。
对了,这东西能不能救皇上一命?
况且忽然想到了这一点,想当初他给秋香画画,正是消耗了大量金龙付出的能量,结果画出一个画妖来,过后还被千机老人痛骂一顿,说他再敢这样浪费,就要重责他。
他不想给皇上治病,也是为此,害怕浪费了千机老人费尽心力为他得来的宝贵气运都耗费了,可能真要遭天谴了,这天谴就是来自千机老人。
然而,天天看着老师为难成那个样子,有时候他于心不忍,假如万不得已,也只好动手救皇上一命,但这事却又不那么简单,当中还有裕王阻拦,如果自己要救皇上,等于得罪了裕王,必然会遭到*的强烈反击,可能是刺杀,也可能是别的阴损招数。
“小子别瞎琢磨了,这些事早就有上天注定,不用你去想,到时候自然明了。你的路在海外,不在内陆,内陆只是你的蛰伏期而已。”
况且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千机老人熟悉的声音。
“老神仙,是您吗?”况且大喜,随即脑海中千机老人的形象清晰如画。
“当然是我。我是看你在这儿绞断肝肠地乱想,实在不忍心,好在你还能记住我的话,也就提醒你一下。”
“老神仙,您说我的路在海外,能否指引弟子一下。”况且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不用我费心,你先祖早就给你规划好了,一切都有安排,你只要找到你先祖的规划,就可以踏上去海外的道路了。”
“我先祖的规划?那么我父亲和妹妹也是按照先祖的规划指引去向海外的吗?”
“不是,他们只是被迫无奈去的,他们没有找到你先祖的指引。”
“那我先祖的指引在何处啊?”况且费力想着家里的一切,他当时找寻父亲可能留给他什么,几乎把所有的旮旯角落都找遍了,可惜什么也没找着。
“不在你想的那些地方,在你先祖遗留下的东西上。”
“那本金针度劫经?”况且猛然间大悟。
“还不笨,猜对了。”千机老人赞许道。
“可是我都背熟了,里面没有什么指引的道路啊?”
“你不是有读不懂的地方吗,好好研究你读不懂的那些段落,哪天你能领悟了,也就找到了。”
“弟子愚笨,还请老神仙指点迷津。”况且心中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