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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玄幻 > 口说吾苹 > 风扬 命运轮转风声再起
  风家宅邸午夜时分瀰漫沉重的气息
  「父亲,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让雾家老爷子知道」风珞晨凝重地看向自家老爸,风煦燃,亦是当今风家最有威望的一人,风煦燃抚摸着苍白的几根鬍子,似乎还在思考着应对方式
  云颖嵐从谈话开始就一直沉默着,轻深呼吸,终是选择打破沉默:「我觉得让雾老爷子知道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或许我们该做的是尽快找出适合妖界的主人」习惯性的拨弄手指,眼神有些飘移,不安时的习惯,已经和云颖嵐认识多年的风珞晨又怎会不清楚,现在的她在忐忑不安
  风珞晨在桌下朝着身旁的云颖嵐伸出手,一手搂住她的腰间、一手握住她有些颤抖的纤纤细手,略为转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父亲,嵐说的话不无道理」
  「雾家的长孙女,承继了狐妖族最神秘的力量,被雾尘缚视为雾家的继承者,只可惜,她是暗界之妃」风煦燃平时桀傲不逊、带有火光的眼神此时染上惋惜的情绪:「这年纪理应坐上妖界之主了」
  「我并不认为那孩子会成为妖界之主」云颖嵐略为低下头,想起莫惟枂灿烂的笑容,轻叹一口气:「那孩子倔强执着,六年的时光,您是再明白不过的」
  「即使她知道妖界之主是她的使命,她也不会轻易认命…」反手紧握住风珞晨温暖的手,转头和他对视,眼神已不再挣扎着,而是一双目光清明的透彻:「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她承担妖界之主的命轮和责任」
  「诺尹那孩子那么珍视的人,岂能轻易因为三界的和平条约遭受破坏而毁于一旦」在风煦燃面前如此坚定表明立场,这是第一次云颖嵐公然站在风煦燃的对立面
  她想守护那孩子,那孩子开朗自信的笑容和她的母亲萍雪是多么相像
  风煦燃听着云颖嵐的话用力拍了一下桌面,猛然站起身板来,脸色冷凝、目光若刺,明亮的眸色对上云颖嵐的眼神,低沉浑厚且有力的嗓音回盪在风珞晨和云颖嵐的耳际:「说得真是棒,不愧是我们风家的宝贝媳妇儿!」
  「珞晨的眼光和我一样好啊,呵呵!」一双眼睛瞇瞇笑了起来,像是弦月弯起的眉角,突如其来的自豪和魔性笑声,一时间让风珞晨和云颖嵐都傻愣住了,久久无法回神,直到云颖嵐有些疑惑无意识地说道:「所以…父亲不反对我的想法吗?」
  「有甚么好反对的,这是你们年轻一辈的选择,我也老了,干涉也没有多大用处」风煦燃一眼精明,眼中闪过一道银光,奸诈的笑了起来:「何况,我还很期待风家和雾家赶紧联姻给我抱孙呢~」
  「这样我就不会眼巴巴的看着雾尘缚那混帐有可爱的孙女了」想起老友的跩样风煦燃忍不住忿恨的脸蛋,脚略为使力跺了跺花岗岩地板:「大不了以你们两个的能耐合作起来,夺个妖界之主不是难事」
  「不如你们就干掉所有反抗妖界的人,一把坐上妖界之主好了」风煦燃来回摩娑自己的下巴,深思这个可能性,风珞晨和云颖嵐不自觉感受到冷颤的抖了抖肩膀,默契的对视一眼后赶紧朝着正在发下宏愿的风煦燃行礼,随即一缕轻烟飘散,就消逝在大厅里
  莫家公寓
  躺在床上安稳熟睡的莫惟枂,骤然惊醒一个爬起身来,愕然全身感受一股恶寒,全身从头到脚都抖了一回
  「真是奇怪了…」坐着的身子紧绷一阵子后不由一个放松又倒回床上,适应黑暗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垂吊的灯饰发楞,又不知道何时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漆黑的路上莫惟枂拔腿狂奔着,身后的那人却穷追不捨,一步一步逼迫着由远而近
  莫惟枂寒毛直竖,敏感直觉危机降临,不敢落了分毫脚步,没想到一个瞬间走神,莫惟枂竟是绊倒自己,回身剎那,那人已追了上来,佇立于她身前
  「不要…」眼中擒满泪水用着支撑颤抖身子的手步步往后挪去,在那人朝着自己伸出手强势触碰的那一刻,一抹金发身影映入莫惟枂的眼帘,挡在她的身前,那人一个转身随即跑离
  金发身影回过身来,一把横抱起腿软倒地的莫惟枂,身上传来阵阵的安心感,就这么在他面前放下自己所有的戒心,窝在他温暖可靠的怀里抱头痛哭流涕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要被人强暴了…
  直觉,莫惟枂很直觉的反应,纵使她根本不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但她能感觉到,如果这抹金色身影没有出现,她守身如玉多年,或许就会强势的被夺走她视为重要的贞操
  金发身影似乎是想给予安慰而将她抱得更紧,看不清的脸庞却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不知道在甚么时候,她被带进了一个华美却简洁的房间,安放在洁白的床上
  金发男子蹲下身来和莫惟枂平视着,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拾起一缕发丝珍视的吻上,莫惟枂忍不住脸颊微红,不自觉撒娇的眼神,似乎勾起对方的兴致,缓缓将莫惟枂推倒在床上
  莫惟枂看着他的举动毫无任何反抗的心绪,反倒自然而然接受对方的一切举动,眼神开始迷离涣散,像是被灌了迷汤般,肢体有些亲密的相互碰触
  在对方即将吻上嘴唇的那一刻,莫惟枂霎时回过神,反射性的双手举起交叠着挡在自己的嘴唇前,对方也不恼怒:「呵呵,真可爱…」
  「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还是你」薄唇轻吻上莫惟枂的眉梢,金色身影开始淡化周身色彩,当色彩全部褪去成为一片纯白色之时
  「叮叮叮!」莫惟枂躺在自己的床上睡醒了,头上那颗闹鐘正响着早晨的提醒时间,莫惟枂一把拿下头上的闹鐘,八点整,神经病,她今天没有要干啥,所以要睡饱!
  关掉闹鐘,侧身又想继续睡觉,但想起那抹看不清脸蛋的身影,莫惟枂的手抬起无意识地来回婆娑着眉梢间被他吻过的地方,睡意全消,但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神色染上些许复杂,莫惟枂再次闭上双眼,慢慢整理脑袋紊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