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着，把他的羽绒服给脱下。
“我去给你拧把毛巾？”
沈书意脸颊酡红，点了点头：“嗯。”
顾迟手里拿着湿毛巾，回到卧室，给沈书意擦脸。
毛巾是温的，顾迟的手凉的。
毛巾没有顾迟的手舒服。
沈书意握住顾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舒服地闭上眼。
顾迟失笑，他的指腹轻刮着沈书意通红的脸颊：“这样舒服一点？”
沈书意迷蒙地睁开眼，咕哝地“唔”了一声。
“我先去把毛巾放回去。”
手里的毛巾被拿走，顾迟微讶。
沈书意将毛巾放到床边。
他一只手勾住顾迟的脖颈，另一只手撑在床上，仰起脸，贴上眼前这片柔软的唇，语气微带着命令：“不许走。”
哪里都不要去。
就待在他的身边。
…
《唱响天籁》节目组在最新一期节目播出后，放出了半决赛选歌、组队的片段。
沈书意跟齐琰这两个人竟然被分到了一组！！！
无论是对沈书意的粉丝，还是齐琰的粉丝，都是炸裂的程度。
等到节目正式播出，#沈书意齐琰狂人组合#在一个小时内就上了热搜。
预告里，节目并没有直接放出嘉宾们的选曲名单，只是大致上放了每个嘉宾的组队情况。
沈书意跟齐琰的这个组合，是放到任何综艺，都让人炸裂的存在。
[我凑！谁懂啊！看到这个词条，我第一反应是我疯了！我竟然看见沈书意跟齐琰两个人一起上热搜。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鬼船]
[楼上，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自己。只是分组分到而已，不用提什么鬼船不鬼船的]
[可是，是齐琰选的沈书意哎……求姜羽的心理面积]
[我觉得节目组是挺狂的，怎么想得到把齐琰跟沈书意放在一组的啊啊啊]
#沈书意齐琰狂人组合#上了热一。
[不是薏米，也不是龙眼的路人表示，有被创到]
[话说，齐琰跟姜羽是不是分手了？好像很少看见两人同框了]
[我去，姐妹，你该不会是真相了吧？之前两人是挺高调的，最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两人同框。搞不好真的是分手了。想想看，如果齐琰跟姜羽没有分手，齐琰也不可能公然在节目里选跟沈书意组队吧？]
[妈的，齐琰你在干嘛？@齐琰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节目里选沈书意，会让小羽怎么想？你想过小羽的感受吗？]
[@齐琰，你跟小羽是分手了吗？就算是是真的分手了，也没必要分手后这么背刺小羽吧，出来解释]
[@齐琰，出来解释下]
姜羽的粉丝在微博上疯狂圈齐琰，还有的人跑到沈书意微博底下骂。
骂他茶瘾又犯了，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还勾引齐琰，更有粉丝在沈书意留言区扬言，如果齐琰跟姜羽真的分手，一定也是沈书意害的。
是路人看了都无语的程度。
[热知识，是齐琰主动选的书意，书意只是遵守节目规则好吗，麻烦姜羽的洗脚婢们倒一倒脑子里的水]
[那什么，不想吃嘉宾之间的瓜，纯节目粉一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沈书意跟齐琰的舞台可以浅浅期待一下吗？这两人的现场都巨稳，我是真的蛮期待强强联手的说]
[我也是，一向不怎么看明星之间的八卦哈。纯粹的节目粉。只是当个快乐的听众不好吗？看预告，我也挺期公演的！感觉会是一场听觉盛宴]
[羡慕节目粉，呜呜呜，cp粉已经被创飞，谢谢]
…
在一片争议当中，公演的那一期节目如期播放。
原本在这两期节目播出前，大家最期待的就是看见沈书意跟姜永两个人同框的画面。
后面发现，不知道是节目组剪辑的缘故，还是这两人可能真不熟，节目里压根没有什么互动。
远不如他跟齐琰两个人的“狂人”组合来得有存在感。
当两人的演唱曲目，定下来是《crazy》时，cp粉的心情格外复杂。
[雾草，书意要唱跳crazy我是很高兴，但是，但是为什么是跟齐琰一起啊啊]
[我想说，cp粉的命也是命，cp粉没惹任何人]
[我能说我点进来，就是为了看沈书意跟齐琰的相处究竟会有多尴尬吗？哈哈哈哈！这两人真的，我笑死，好歹也是]
[星芒真的是掌握流量密码了。只是看这两人排练的片段，我能看一整天就是说。沈书意跟齐琰的互动当中，主打的真就是一个不熟，哈哈哈]
[姐妹们，你们都是懂尴尬的]
[救命，我已经尴尬得扣出一整栋城堡了]
排演的片段毕竟只占一小部分，真正在网上掀起话题度的，还是沈书意跟齐琰两人的合作舞台。
尽管有网友吐槽，这两人好像各跳各的，不妨碍#沈书意齐琰crazy#爆登顶热搜。
[卧槽！！！卧槽！！！啊啊啊啊！我人没了！]
[沈书意是什么妖精啊啊啊]
[啊啊啊！这腹肌，这腰，太犯规了！]
[呼吸机呢？的呼吸机呢]
[啊啊啊！没人告诉我，看个综艺还要准备纸巾啊啊啊]
[太辣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
姜羽在手机上，刷到沈书意跟齐琰的这条热搜。
这段时间，姜羽很少上网。
巡演结束后，他原本以为他的商业价值会上去。
然而，自从巡演后，找到他的商务越来越少，每天登陆微博，都能看见微博粉丝数在减少。
实时广场上，也不再都是夸夸，不少都是很难听的冷嘲。
以至于他现在对登陆微博有一种恐惧。
今天，他是看见朋友圈里，有人发齐琰跟沈书意合作舞台的视频，他点进去，才知道齐琰竟然跟沈书意在《唱响》合作了一个舞台。
姜羽在实时广场上逛了一圈，越逛，就越是意难平。
在选搭档环节，竟然是齐琰选的沈书意。
齐琰是不是心底从来没有放下过沈书意？！
那他算什么？！
手里攥着手机，姜羽跑出房间，一口气跑到家里的地下室。
他没有敲门，生气地推开音乐室的门，“爸，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姜永在练吉他，见到闯进来的小儿子，他脸色微沉：“不敲门就擅自进来，从小我是这么教的规矩？”
姜羽胸膛起伏着，对于姜永这个父亲，他有着天然的敬畏。
牙齿咬着下唇，梗着脖子道了歉，“对不起，爸。”
姜羽神情委屈，“为什么你回来没有告诉我，齐琰在节目里选了沈书意做搭档这件事？”
他们两个人甚至还合唱了一首歌。
姜永将怀里的吉他放在地上，“齐琰在节目里选了谁，没选谁，跟你有关系吗？小羽，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跟齐琰那孩子分手了。”
“他选谁都可以！只有沈书意不行！”姜羽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是沈书意！
齐琰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分手后，这么下他的面子！
姜永已然有些不耐烦：“看来，我是真的把你给宠坏了。我是被请去当评委嘉宾，选手之间的相互选择，你认为我有干涉的权力？”
姜羽：“可是，可是你是姜永啊！如果你去找齐琰谈，表示你的不满，他一定会有所顾忌的。齐琰那么看重他的音乐，他不可能会冒着得罪你的风险——”
姜永脸色倏地一沉，“我对于他选书意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不满。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合作的舞台也很成功，现场观众的喜欢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我也不会拿自己在音乐圈里的地位去为难一个有才气的孩子，哪怕他跟我的儿子交往过。好了，我要练歌，你先出去吧。”
“爸——”
“我说出去。
父亲冷硬的态度让姜羽这段时间积累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
他的眼圈通红，他低声吼道：“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只喜欢沈书意？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小羽，你不要太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从小到大，只要我发脾气，您就斥责我发小孩子脾气，说我没有沈书意懂事，不像沈书意那样省心！您偷偷地跟我的音乐老师打电话，说我没天赋，需要老师多费心。
您打电话跟人引荐沈书意，说那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让人家多多关照。总之，在您眼里，我就是处处不如他！”
“姜羽！我说让你出去……”
“爸，你实话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永远也比不上沈书意？”
“姜羽——”
姜永呵斥声戛然而止，他手攥着他的胸口的衣服，神色痛苦地撑着椅子。
“爸，爸，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