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x的,事情大条了。」天佑急call好友大集合,话一出口,便破了
他1向不说的口业。
他们看得出来天佑的着急模样,但是还不明白事情发生的头尾,只好先等天
佑平息自己急得如锅上蚂蚁般的情绪,再将原委诉说一遍。
「雪妹跟我呕气,出走了啦!」天佑手足无措边抓头发,边来回踱步着,「现
在该怎么办?」他实在不敢相信雪萤会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挺着新生命赌气地
跑出医院。
第一次见到天佑如此慌张,1直碎碎唸,又拿不定主意地走来走去,1点儿
也没有歇下来的意愿。
「靠!老四你下来,别在那边晃来晃去,晃到我都头疼了。」祐韧无奈地按
住额头。x的,要不是发生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天佑这么在意雪萤。
「我怎么停啊?」天佑像极了小孩子,无助地念着:「该怎么办才好?挺个
肚子能去哪?有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跑....?」他对着自己不停嘟嚷
念着只有自己明白的话题。
耳尖的烃昊总算听出一点端倪,「你是说你把小学妹吃了?」他试探性地问
着。
三个好友被他劲爆的问题吓到,全瞪大眼睛看向天佑。
「是......也不算是......。」天佑一下点头一下摇头。没有人懂到底是不是被
烃昊猜中了。
「是你的种?」听不出个所以来,烃昊又问。
「是。」这次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确定?」翔磊不敢相信天佑会惦惦吃三碗公,这样的作风实在太不像是
天佑了。
「是吧!时间算来是的。」天佑回想医生说的时间点,确定是那一天没错。
「靠!老四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祐韧实在料想不到一向小心行事的天佑,
会犯下这种错。
「是故意的吧!」曜暐不认同祐韧的说法,反而觉得天佑是故意不小心的。
「顺其自然而已!」天佑皱眉。不知道好友想些什么,他只是自然地佔有了
雪萤的第一次,不自觉在她肚子放了一个新生命,有需要说得很像他是採花贼那
样可恶吗?甚至用看动物的眼光看着他。
「因为你让她大肚子,所以.......呕气?」烃昊持续自己的推论,丝毫不被
身边的吵杂声干扰,丢下釐清出来的另一个问题。
「不是.......唉唷!也是啦!」又是一个模稜两可的答案。
翔磊似乎也理出事情的原由,于是他要求天佑详细诉说。
「刚刚一听到小昊说的消息,我就衝到医院去找雪妹,在门口正巧遇到刚替
雪妹检查完出来的医生,我连忙问他雪妹的状况。」
「医生说前几个月很危险,儘量不要有激烈运动和情绪,尤其要我切记绝对
不要再让她有昏倒的状况,我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傻傻回他『喔』,不过在
进病房前一秒,我忽然领悟到医生在说什么,我就追上去问他大约有身孕的时
间。」
「然后就发现孩子是你的。」翔磊频频点头表示明瞭。
「对!因为在我之前没有任何男人碰过她。」天佑确认这一点。
「那在你之后呢?」祐韧在这种重要时刻还是改不了爱唱反调的习性。
「x的,谁敢碰她,我就阉了谁。」
「韧,别惹他。」翔磊看不下去祐韧不看时机耍嘴皮的性格,不悦地制止他。
「然后呢?」烃昊双手环抱在胸前问道。
「后来雪妹的爸妈来了,我就先提亲了。我还以为会被刁难,哪知道他们一
口便答应了,问我要什么时候迎娶,就回家看日子了。」天佑说的很平常,就像
是例行公事一样。
「什么?」这是大家在今天受到的第二次惊吓。
翔磊揉揉眼睛盯着天佑猛瞧。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们认识多年的好友吗?这
么衝动。
「准备好了?」烃昊抓摸不着天佑的想法,但是仍然希望他这是深思熟虑过
后的决定。
「准备什么?」他听不懂烃昊问得是什么,只记得刚才忘了打电话叫家人去
岑家提亲。
「做丈夫跟爸爸。」曜暐在一旁帮忙补充。
「对!就上次被天宝带回去那个。」天佑打电话和父母交代事情,回头继续
与朋友间聊,「你们刚才说什么?」
「唉!」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叹气。他们已经不奢望这个聪明的小子,遇到雪
萤还会有聪明不衝动的可能性了。
「为什么你要负责她还要逃?该不会你又说了什么,惹小学妹生气?」翔磊
回到最原始的问题。
「我.....?」他偏着头很努力的回想,「我只是跟她父母定下她,才去告诉她
我要娶她,哪知道她发什么神经,一昧的说死也不嫁给我。」天佑想到这件事情,
心中的不快又浮现出来,「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别人想嫁,我还不要呢!」
祐韧同意地点点头,也认为雪萤太不识好歹了,天佑这么有才器的人看上
平凡无比的雪萤,她该偷笑了。
「你还说了什么?」曜暐总觉得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争执。
「我只不过是把她有身孕的事情说出来。」天佑想着刚刚说过的话,又道:
「我说你有了我的骨肉,不嫁我还有谁会想娶你。」
「然后她就抓狂,骂我混帐,说她恨我,还说要把孩子拿掉。」他把争执的
过程一吐为快。
「这不就是正常反应。」翔磊觉得雪萤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我哪知道她在气什么?」天佑一点也不认为雪萤的反应正常,「我听到她
讲这句话,我就威胁她说如果不安分嫁给我,我就告诉她父母这件事情,以她父
母保守的观念,到时候她也是非嫁我不可。」
天佑喘了口气又说:「结果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又哭又叫,骂我卑鄙说她再也
不想看到我,还把我赶出来。我怕她真的拿掉我的孩子,我就去找医生,告诉医
生我老婆闹彆扭,不准替她开刀拿掉孩子。哪知道我才离开没多久,医院就通知
我说雪妹落跑了。」
「天佑,你是担心小孩还是雪妹?」烃昊探问天佑内心的想法。
「废话,当然都担心。」天佑很不耐烦。今天烃昊总是问他一堆怪问题。
「是因为孩子的关係,才想娶学妹?」无视天佑的不耐烦,烃昊又继续问着。
「你说什么东西?就算没有孩子,我也只要她做我老婆。」面对烃昊的质问,
他不满地吼出自己的心声。
「靠!这么露骨的话,你也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算你狠!我去替你找老
婆回来。」祐韧带着躲在一旁窃笑的曜暐离开。
「你唷!到底看清楚自己,有多在乎对方了吗?」翔磊这句话点醒了天佑,
「佑,学妹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你比谁都清楚,怎么一恋爱都忘了,这种霸
道的方式,只会让她气跑的。」
烃昊拍拍天佑的肩膀,「放心我们会替你找到的。」他承诺着。
先前吵杂的声音全随着离开的人消失了,留下天佑一个人在思索雪萤在气愤
什么、自己是否做好准备要结束单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