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在上课,所以图书馆内只有凌雪一个人,翻开这几年的报纸,赫然发现一个可疑的点,就是在五年前有一场命案居然就发生在了圣枫贵族学院,「惊闻!现在高中生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标题十分耸人听闻,但因为学校的施压,这件事很快就在社会上水过无痕,凌雪马上打开手机内的校园网,里面的重大事件的描写比报纸更加清楚,校园暴力的受害者许悠然因为与施暴者魏如芯拉扯,所以从天台上双双坠落。
「扣!扣!」戒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她发现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有关校园暴力的事件就像雨后春笋般频繁冒出,更早的报纸几乎都没有这类新闻,那场命案就像是一个引爆点。
凌雪翻了好几个小时的报纸,伸了伸懒腰准备去吃晚饭,但没想到在图书馆门口遇见意料之外的人。
「学妹,听说你请了假,没事吧?」温柔的嗓音响起。
凌雪觉得石伸这货怎么阴魂不散啊,她都怀疑她魅力太大了。
『想太多。』小九哼了哼。
「多谢石学长关心,我家里有事所以请了几天假。」
「听闻学妹你是转学生,刚好我也是,我读三年a班,如果有事可以找我帮忙,互相照应一下。」
望着石伸清俊的背影,凌雪陷入沉思,没想到他也是转学生,难怪有关他校草的传闻也是这几个月才出现。
她吃完饭就骑着单车回家,在卧室里拿着毛笔练习画符,好几张都被她画坏了,幸好还有准备很多张,不然小九又要觉得她败家。
半夜躺在床上睡觉,突然手机「铃~铃~」响个不停,吓了她一跳,只好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喂?」
对面传来呼吸声却没有说话,凌雪轻轻皱起眉头。
「......」
「清清我是妈妈,工作刚忙完所以才那么晚打电话,你发生了甚么事吗?导师说你请了好几天假。」
「没事的,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好好保重身体,妈妈我过几天会回来看你,我先掛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她感受到了周母的关心,在记忆里周清清跟周母的感情普普通通,周清清被欺负时也不敢跟她说,其实凌雪挺羡慕的,至少还有母亲这个温暖的角色在她生命中。
重新躺回温暖的被窝,过了十分鐘手机又「铃~铃~」响了起来,她鬱闷地把它接了起来,难不成又是周母?
「喂......」
「你是周清清吗?」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凌雪立马提起警觉:「你是?」
「先不管我是谁,想救出何雨柔就来这间废弃工厂,只能你一个人来。」
凌雪拿笔记下对方报出的一连串地址,手机静静地摆在茶几上,好似刚才的威胁全都是幻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已经是深夜,就算不是为了何与柔,想要调查这个世界的异常,总要去试一试,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凌雪把身上的外套拢好,计程车这才缓缓驶来。
「小妹妹,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司机瞄一眼后座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要不是因为半夜出车的报酬是平常的双倍,他也不会神经兮兮地待在这里。
「去这里。」凌雪淡淡报出一个地址。
「喔,好的。」
黄色小客车弯来转去,凌雪闭目休息,司机这才发现她虽然长相普通,但气质却异常出眾,大半夜去那种偏僻的地方,说不定是跟情人偷偷幽会呢。
面对司机的打量,凌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司机的歪念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凌雪付了钱就隐入黑暗,没有管他呆愣的表情。
前方杂草横生,不时有野狗吠叫令人心惊胆跳,她嘴上咬着手电筒,手里拿着匕首,一一把障碍物给扫除,不时有细草刮到娇嫩的肌肤。
走进工厂,难闻的铁锈味扑鼻而来,赫然是一间玩具工厂,地上有几隻胡桃钳娃娃,眼睛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还会反光,显得异常炯炯有神。
「喀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原来是凌雪踩到了枯枝,但等到放下心来,前方好多隻娃娃呈现一个圆圈把她包围在内,娃娃手上有的拿着锋利的银色斧头,有的则是握着出鞘的锐利宝剑,毛骨悚然的场景令她脚步顿了一下。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娃娃,木製下巴上下移动,发出机械的声音:「解完这道题你才能继续前进,题目只讲一次——我今天吃完午餐,但不知道要吃什么饭后水果才好,是苹果、香蕉还是西瓜呢?快帮我做个选择吧!」
说完便从嘴巴里掏出一张便条纸递给凌雪,内容如下:
“1001”“1100/1001/1011/101”“10000/101/1/10010/10011”
她很想回它一句饭后水果干她啥事,『小九,你有想到什么?』
『这些数字不知道有什么关联。』
『啊!我知道了!数字就代表着英文字母。』
『但这些数字这么大,又只有0与1组成。』帝灸炎沉吟。
『要用二进制转化为十进制,1001就代表数字9,而i这个英文字母排在26个字母中的第9位。』
1(从右边数的第1个数)乘以2的0次方,加上0(从右边数的第2个数)乘以2的1次方,再加上0(从右边数的第3个数)乘以2的2次方,再加上1(从右边数的第4个数)乘以2的3次方,所以等于9。
凌雪转头对着胡桃钳:「去吃你的梨子吧!」
听着她疑似不雅的话,娃娃回答:「没错,我想吃吃看冰糖雪梨。」然后通通都退回阴暗处不再理她。
刚刚谜题的解答是「ilikepears」,所以凌雪才会如此回答,一路畅通无阻,空旷的工厂中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前方疑似有一个黑色物体,凑近一看,居然是黑色的木製棺材。
上面贴了一张白纸,上面写道——「里面装着何雨柔,请搬出去。」
无视幕后主使的恶趣味,试着用匕首撬开棺材板,但都徒劳无功,她只好照着纸上的提示行动,当踏出门呼吸到新鲜空气时,连忙把棺材从背后放下,因为实在是太笨重了,就像背一块大石头。
「碰!」的一声,凌雪及时退后两步,棺材整个散落开来,散落出五顏六色的彩带,但她并没有感到丝毫开心,因为里面装着的不是何雨柔本人,而是模样逼真的人偶。
「嘻嘻嘻嘻!被骗啦~被骗啦~」
眾多胡桃钳娃娃从工厂中挪动而来,还一齐发出尖利诡异的笑声。
正当她想一脚踢开它时,领头娃娃又说话了,「何雨柔在一间名为『romance』的酒吧,再不过去,恐怕她会发生危险喔~」
『小九,我现在很想揍人,还有把那个骗子揪出来!』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