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玥,你没事吧?我刚才真的替你捏了一把冷汗,你果然很厉害!我、我有帮你加油哦。」帕波奥害羞的说,水亮的银色眼眸眨巴眨巴看着我。
我不禁失笑,摸摸她的头,「谢谢你,我没事了。」
「你的伤没事吧。」塞谬思朝我们走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真没想到你会打赢杰里米,所有人都认为你使出了什么贱招,还有,恭喜你获得凡人婊妞的称号。」
「凡人婊妞?」我翻翻白眼,「这什么烂名字。」
「是杰德帮你取的,」塞谬思指着一名身材矮壮的红发男孩,「他说这样和摇滚怪客比较配。」
塞谬思丢给我一瓶果汁,橘色的瓶身看起来像柳橙汁。
「纳德要给你的。」塞谬思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不远处一名金发碧眼的高个男孩对我扬起微笑,指指我手中的饮料。
「他干嘛这么做?」我把瓶盖转开,递给帕波奥。
「遥玥不想喝吗?」帕波奥受宠若惊的接下。
「你喝吧,我刚喝很多水,不渴。」我对她笑笑。
「好心提醒你,纳德那傢伙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被他完美的偽装骗的团团转。」塞谬思身体向后仰,云淡风轻的说,双手枕在脑后。
我看着纳德被一群男孩簇拥着走向另一间训练室,几乎所有人都跑到各个训练室为后天的最终考核做准备,我看看左右两位无所事事的训练兵。
「你们不去训练吗?一直陪我待在这里很无聊吧?」
「不会!我想陪遥玥,训练太辛苦,不太想去……」帕波奥苦着小脸说,一手紧抱住我的手臂。
「没错,训练才比较无聊,在这里发呆很有趣,你不用担心。」塞谬思维持手枕脑后的姿势,开始打盹。
「喂,你们这么悠哉没问题吗?」我看着空荡荡的营区,突然一阵睡意袭捲而来。
「反正有实力的人不会消失,我们就靠运气吧!」塞谬思消极的态度令我皱眉,没想到帕波奥也跟着点头附和。
「你们是真的想当炽堕军是吧?」我轻笑,「不想成为炽堕城干部吗?」
「怎么可能不想呢,但也就只是想而已,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帕波奥低下头,又猛然抬头看着我。
「遥玥呢?为什么会来营区?你也想入选最终考核吗?」帕波奥身体靠近我,满脸的好奇藏不住。
「难道你也想成为干部?你原本就在炽堕城生活了不是吗,真让人嫉妒。」塞谬思慵懒的搭话。
我苦笑一声,「炽堕城其实也没那么好,物质生活倒是挺不错的,但如果是用自由来交换呢?」
塞谬思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我想入选最终考核,而且拿下第一位。」我对帕波奥说,她睁大双眼。
「真的吗?为什么?」
「因为……我有必须见到的人。」我微微一笑。
帕波奥的银色大眼写满疑惑,依旧对我露出鼓励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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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女士站在最前方,锐利的视线扫过每一名训练兵,我们并排而站,身上穿着厚重迷彩军服,手中拿着一隻小小的黑色耳麦,脚下湿滑的石头不断被溪水拍打,瀑布衝下悬崖的声音仍然掩盖不了吉恩女士的吼叫。
「第九百五十七届训练兵最终考核即将开始,首先,各位手中的极小型耳麦将会在赛程中播报重要现况,更重要的一点,每人各有一次利用耳麦求救的机会。」
「求救对象没有特定,每人都能接收到别人发出的求救信号,是否要前往救援就是看个人意愿了。」
训练兵们各个都显得相当兴奋激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身边的同伴,紧张的氛围围绕在人群之中。
「如不想带着耳麦,怕会干扰自身的话,也可放在帽侧的暗袋里。」吉恩女士稳重沉静的嗓音说。
我戴好耳塞,把小小的耳麦夹在帽侧口袋内,随身携带的短刀稳稳掛在腰部,空中不时飞溅出来的细小水花让气温变得更加凉爽,没了夏日午后的闷热,微风吹徐更显凉意。
训练兵们纷纷按照吉恩女士的指示于草丛和数条小溪流中分散开来,这片诺大的场地都是我们的最终考核的范围内,每人不限身上武器,几名性急的训练兵已经拿出武器跃跃欲试,可怕压迫感如影随形的深入每个人的内心,即使知道乌克里特不会轻易死亡,我仍担心的看一眼身在两条小溪外的帕波奥,她面色苍白,紧咬下唇,警戒的盯着周遭。
「手段不限,唯一的条件是不可杀死敌人,除此之外,二十四小时内必须结束考核,剩下的五名训练兵将会进行额外的测验,准备好了吗?」
吉恩女士耐人寻味的停顿五秒鐘,高举双手,大声宣布。
「最终考核,限时二时四小时生存赛,比赛开始!」
身旁的训练兵立即扑向彼此,嘶吼着猛力挥砍,顿时血沫飞溅,混乱血腥的场面让我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名男孩朝我衝撞而来,地面撞上背脊,我清醒过来,咬牙抽出短刀一把刺进男孩咽喉,温热黏腻血跡喷上脸颊,机械化的轻质镣銬从衣服内伸出,牢牢固定住颈部及四肢,被系统判定失去比赛资格。
趁大家都在激烈混战,我快速跑进最近的树丛里,血液在耳中砰砰作响,身体感觉越来越热,树叶不断扑打在脸上,我停下,右边传来尖声叫嚣,我转往左侧,内心的慌乱使我被一颗石头绊倒,跌扑在潮湿泥地上,一阵奔跑脚步声逐渐逼近,一名男孩拨开树丛,看到我趴在地上的惨状,吹了声口哨,更多训练兵聚集过来。
「看看我找到了谁?」那名男孩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咯咯笑着。
「你们都是一伙的啊。」我用脚将眼前的男孩扫在地上,他顷身而下,我顺势将短刀往上插入他的心脏旁几吋,用力将他推到一旁,碰一声沉重的倒在泥地上。
「下一个是谁?还是你们全部一起?」我沉声大喊,没有任何人敢动,面色惊恐,彷彿在犹豫着要不要调头逃跑。
「没有吗?那该我嘍?」我冷笑,唤出许久不见的力量,将火原性实体化,红黑雾气瀰漫的我四周,所有人都在看到雾气的瞬间转身逃跑,我张开四指,雾气一齐扑向训练兵,绕过胁下,将他们五花大绑于空中,尖声求饶传不进耳里,我将部份雾气化为利刃,光影一闪,地上多了好几副遭銬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