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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玄幻 > 梦魘与女孩 > 4.观察中水露
  第四扇门
  留下(bgm:decidedtoliveinteaclub)
  钥匙上的皇蛾已经停止挣扎,死了。
  毛玻璃材质的门并没有锁,女孩选择了。
  里头是个只有往上走都楼梯。
  第二层的第二间,
  女孩感觉非常熟悉。
  蓝色钥匙插着,转开门
  门后是个只有两坪大小房间。
  女孩到了简陋的床垫上躺着:
  「这里给我非常怀念的感觉。」
  「或许你之前来过也说不定。」
  还站在门外的绅士回答。
  「不,好像是住过这里一样。」
  绅士进了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房间。
  「习惯也是种无意识行动呢。」
  「习惯也是种无意识行动呢。」
  绅士和女孩同时低语。
  叩叩
  女孩从床上爬起,来了门。
  是一位中年女人的影子,她似乎在喊着
  :「房租呢?」
  「不好意思,我的薪水还没发,明天可以吗?」
  女孩不经意地对门外喊。
  「现在呀,像你这样单身年轻女士走在路上要特别注意安全啊。还有,月底前一定要缴交齐哦。」
  「收到。」
  女孩回过神来,女人的影子早已消失在门后。
  一旁的鸟头绅士早已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杯具泡好了茶。
  「那些茶是哪里来的呢?」
  「东方大陆地、蓬莱及幻想乡。我曾经是一位商人,东西方不知道跑过多少遍,不过现在退休了。」
  「东方非常危险,不过大家都爱不释手。」
  绅士递给女孩一杯。
  「这样啊⋯⋯欸欸,原来秘密茶会你以前是商人呀。」
  「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退休呢?」
  「理由蛮长的哦,确定要听?」
  「好啊,我很好奇。」
  「那我要说了哦⋯⋯很久以前,跟我刚刚说的一样,我是一位到东方採购物资的商人。我和我的船队还有船员们很要好,比起老闆和员工,我们比较像是伙伴。有一次,我生了一场大病,医生告诉我一星期后我可能会死亡,我也待在家里好好休养,并没有和船队去东方。」
  绅士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好运,我的船队在那次前往东方时遇贼劫船等等因素,船员们通通都在遥远的东方过世。而我⋯⋯」
  「之后就算了吧,反正你也不会有兴趣的。」
  女孩轻轻闻一闻茶,里面有点迷迭香的味道,蛮优间的。
  ⋯⋯
  露娜穿过长廊,在监狱世界的路牌上写着「门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往里头望去,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般,堆满了杂七杂八的门。
  她轻易闯了进去,随便找了个没有锁着的柚木门就打开进。
  河流,诺沱川。
  门的后方是一条河,很难看到对岸的大河。
  露娜步上了浮在水上的木栈板,有艘小舟停泊在那儿。
  「你好。」
  「你好。」
  站在舟上,大件斗篷盖过全身的神秘人应。
  「你是人类吗?」
  「不是。」
  「不然你是妖怪,或者妖精?」
  「都不是。」
  「那么你是什么?」
  「你要前往那里?」
  神秘人无视了露娜的问题,继续说:
  「目的地哪里?」
  「呃⋯下一道门?」
  「确定是下一道门吗?不是前往彼岸?」
  「嗯⋯⋯。」
  小舟载着露娜,顺着水流脱离木栈板。
  越离越远,直到整个河面上只看得到小舟沉沉浮浮着。
  「欸欸,你有没有听过e.u.nightmare的传言?」
  露娜开口问了神秘人。
  「有。」
  「咦咦⋯⋯咦!居⋯居然⋯⋯」
  「有惊讶的必要吗?」
  「好像也不用。毕竟之前问过很多人都听说过了,嘻嘻。」
  她嘴上出现笑容,好像在打些什么主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舟还是在一望无际的河流飘着。
  神秘人始终是被动式开口,因此露娜问了堆不必要的问题。
  河面上开始起雾。
  随着时间流逝,雾变得越来越浓。
  当雾浓到完全看不到对方时,
  露娜问
  「你可以帮我中止这个谣言吗?我前阵子说的那个。」
  「⋯⋯」
  神秘人仍然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快速地伸手到舟前,用力抓起斗篷⋯⋯
  浓雾逐渐消散,直到双方的踪影又从新映入对方的眼帘时
  一个人形,有点可爱的女士。当她缓缓转过头时,她的五官被一颗充着血的巨大眼睛代替。画风是素描加上部分collage技法。
  「你这家伙是⋯⋯」
  观察者~彼岸摆渡人~
  「虽然观察者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不过跟我们月球人可是有天大的爱恨情仇。」
  「⋯⋯」
  露娜在手上放出了个砖头,准备往观察者头上敲时,她停手了。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她放开砖头,在它快要落地时化成灰烬。
  观察者还是沉默不语。
  小块若隐若现的泥地上有块毛玻璃材质的门。
  舟靠了上去,露娜说声谢谢后下了船。
  木舟与摆渡人,随着有时候聚集,有时候散掉的雾消失在河的尽头。
  「好了,这个门会通往哪里呢?」
  离去(bgm:torissa)
  月球的背部地面。拉开竹帘,木製的地板、红豆汤,都让露娜感觉到非常熟悉。因为引力只有监牢世界的六分之一,所以露娜走路像是在飞一样。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了。
  街上还是与平常一样,各式各样的商店映入眼帘。这些都是露娜在家乡的光景。
  她在空无一人的街慢慢走着,直到她走到门牌上写着「梦恩」。
  爬上楼梯,的三楼的第三间房子,只是个三坪大小的房间。门是半开着的,露娜什么都不管直接就进去了,因为这里是她的「家」。
  她走到简陋的床前,防不胜防,眼泪就一直流下。
  「我回来了。」
  ⋯⋯
  ⋯⋯
  ⋯⋯轰
  有种落下的感觉。
  整个身体往下坠,坠落到无尽的黑暗中。
  露娜站在黑暗中,都还来不及伤心就遇到了这奇妙又不清楚的事。
  转过头来,两个身影站在露娜面前:
  e.u.nightmare和⋯观察者?!
  鸟头绅士和女孩。
  女孩已经睡死在绅士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别⋯别太靠近我。对,我并不清楚。」
  「你所看到的世界,和我们俩看到的是不一样风景,却是在同一个世界,很奇妙的关係对吧。」
  露娜点点头。
  「因此,在不同风景里,我们看不到彼此。但如果我们的位置重叠的话,世界就容易崩解,有点像伺服器人数过多一样。」
  「伺服器?」
  「没事,就这样。」
  「告诉我伺服器是什么?」
  露娜大声问道。
  「嘘,你吵到特蕾纱了。」
  「呜⋯⋯」
  「那你知道下一个门在哪吗?」
  「大概还需要找一下。」
  走着走着,一样是无止境的黑,
  一道道门浮现出来的竖立在他们面前。
  「这里。」
  「我看得出来。」
  这时,沉睡的特蕾纱醒了过来,用手指着那道柚木门:
  「秘密茶会⋯我想进去这里⋯⋯里面有水流声⋯⋯」
  鸟头绅士从口袋中拿出了蓝色光芒的钥匙,在这道锁着的柚木门上转转。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了。
  绅士背着女孩走了进去,在消失在门后前对露娜说一声
  :「祝你好运」
  便进了门。
  露娜独自一人站在许多门前,也许她在想「要开哪一道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