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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天
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结束后, 就迎来了元旦假期，二十六中的高三学生1号放一天，2号放一天,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 也有相约着一起跨年的同学。
纪佳颖是个死宅，跨年夜那天不想出门，李敏则是要准备接下来的自主招生考试，没有时间，至于赵希，任何节日在她这里都只有今天和明天的区别。
考完试后, 过道上有吐槽刚刚考题的，还有确认着放假去哪儿玩的。
赵希她们三个互看一眼, 最后什么都没商量, 互道了再见后就各回各家了。
李牧语因为跟朋友约定今天去雪场, 所以没人接送他们俩，因为她得倒个时差。早上来的时候他们俩都是坐的公交车, 下午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过——
赵希站在教室门口, 一边等李牧赫一边低头看手机。
她的指尖一直在屏幕上敲打着, 在里面摆桌子的李牧赫从窗户口探头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赵希, 动作更迅速了。
外面的赵希则是翻着微博, 看着自己之前发的各种条文。
“我好了，走吧！”李牧赫背着书包冲出来,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夹着凌冽的风, 冲着赵希扑来。
没做防备的赵希下意识的扣住手机，然后眨了眨眼睛, 驱散风带来的不适, 这才说, “走吧。”
考完试才五点多，外面更是晴空万里，前两天的雨雪带走了不少雾霾和尘土，天空更是露出冬季少见的群青色。
赵希和李牧赫两人跟着其他出校的学生一起走到大门口，后面的李牧赫看了一眼手表，叫住赵希，“下午吃什么？”
闻言，赵希回过头，下意识地想回答都行，最后想了想，回道：“看奶奶想吃什么吧。”
“问我奶的话，她的回答绝对是都行。”李牧赫看了眼外面的车流，提议到，“去超市买点食材吧，然后回家做。”
“也行。”
听到这个回答，李牧赫的嘴角再次失去控制。
他觉得他们俩现在就像小夫妻一样，每天下午都会商量着做什么饭，一起去超市，一起选食材。
他们俩这会没坐公交车，而是打车到了生鲜超市。
李牧赫推着购物车，赵希则是跟在一旁，目不斜视的，像是对那些货架上的东西都没兴趣，李牧赫就不一样了，才走进去，就往购物车放了好几个东西，一边放还要一边给赵希讲这个东西有多好吃。
“这个，菠萝麻薯包，还有这个菠萝牛角包，我看你之前早上很喜欢吃这个菠萝包。”李牧赫说完往购物车放了两盒。
转到另一边，还没走几步，李牧赫就停了下来，“车厘子蛋糕吃吗，还是你要吃草莓的？”
“我不喜欢吃蛋糕……奶奶吃的话你给她买个小的吧。”赵希眉间微皱，她看了一下那个蛋糕，上面一层厚厚的奶油，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就是蛋糕上面的那层奶油了。
李牧赫本想放进去的，但他又看了下赵希的表情，稍显厌恶的样子，可其他面包什么的她又没表达出这样的情绪，所以李牧赫猜测赵希是觉得这个太贵。
“拿一个吧，拿个车厘子的。”李牧赫最后还是放了一盒进购物车。
水果区被他扫荡了个遍，看到好吃的想买，看到新奇的也想买，一个购物车根本就不够他塞的。
到了鲜肉区，他又拿了几盒牛肉，赵希不会做饭，也看不懂他买这些是打算回去做什么，所以也没阻止。
旁边的乳制品他也没放过，拿了好几盒奶，还拉住一旁的工作人员问，“请问，有没有喷灌式奶油？”
赵希低头看了一眼购物车里的牛奶、芝士、酸奶轻笑了声，“你很喜欢奶制品吗？”
“嗯，你不喜欢吗？”李牧赫回过头看她，还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沾到她嘴边的头发。
赵希一愣，连原本要回答的话都忘了，她眨了两下眼睛，对面的李牧赫看了，立马反应过来，赵希很讨厌未经她允许的触碰。
“抱歉。”李牧赫赶紧道歉。
赵希吸了一口气，将头发挽到耳后，“没关系。”
等工作人员拿来李牧赫要的东西，他们俩又逛到一旁，选了些预制菜，李牧赫还到后面的熟食区买了点卤味，还买了盘蒜蓉小龙虾。
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最后结算下来有一千多。
赵希本来想付钱的，但被李牧赫拦了下来，原因他没说，赵希也没坚持。
两人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奶奶看到两人回来，还笑道：“这个点还没回来，我就知道你们俩逛超市去了，花了多少钱啊，奶奶报销。”
“没多少，奶你去看电视吧，我来做饭。”李牧赫把东西放到厨房，赵希也跟着把袋子放过去。
哥布林在两人脚边转着，赵希直接弯下身子把哥布林抱进怀中。
哥布林的毛养了小半年，也算是长出来了不少，前几天去宠物店修了个型，已经是一只漂亮的比熊了。
它被赵希抱在怀里，疯狂舔她的脸，尾巴更是用力，下面都甩出风了。
“哎呦呦呦，这么喜欢姐姐啊。”奶娘看着哥布林那样，再次逗笑起来。
在这个家，哥布林最喜欢的是奶奶，然后就是赵希，奶奶要是在，它就会窝在奶奶身边，奶奶要是不在，它就跟在赵希身后。
赵希抱着哥布林来到客厅，跟奶奶一起坐在沙发上。
李牧赫则是提着两人的书包上去了，赵希见了也要起身，“奶奶，我去楼上换个衣服，等会来陪你看电视。”
“好好，去吧。”奶奶摸着哥布林的头，哥布林则是一直看着赵希，直到她上楼。
赵希赶上去，将书包抱回怀里，“给我吧。”
“哦对了，我姐说买的桌子到了，今天给安好了，你去看看。”李牧赫进房间之前忽然想起这回事，给赵希说了一声。
进房间后，赵希果然在床旁看到了那个书桌，书桌不宽，因为旁边的位置就那么大，但上面有书架，能放不少东西，赵希的书已经全部在上面摆好了，估计是李牧语帮忙给收拾的。
床上的橙子见她进来后，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来到床边开始喵喵叫。
赵希这回没有去抱她，而是拿出手机对着桌子拍了张照，告诉李牧语自己已经看到桌子了，表示了感谢。
家里少了李牧语这个活跃气氛的，确实会显得清冷不少，赵希不爱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奶奶看电视，哥布林则是被隔离到了李牧赫的卧室，让橙子出来活动。
厨房的大厨前前后后忙碌着，看他那架势，应该是想做出一桌子菜来。
今天是一年中最后一天，过了今晚就到了一月一号，也是她的生日。
今天中午她妈妈还发来信息，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吃饭，赵希以作业多为由拒绝了，爸爸那边没什么消息，估计就是发两百块钱红包。
小的时候，赵希一年还有一次生日照，但自小学毕业后，她就没怎么过生日了，因为一月一那天都是一大家子一起吃饭，与其说是生日，不如说是家庭聚餐。
等上了高中后，她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她本身就对节日不感兴趣，没什么仪式感，生日就更是如此，躺一天就过去了。
今晚这顿饭，李牧赫做了六菜一汤，有肉有鱼，看奶奶那个反应，应该是平时过节也是这个水准，赵希没吃多少，她没什么胃口，李奶奶和李牧赫倒是胃口大开。
结束后她帮着收拾了厨房，之后便回了房间。
不知为何，赵希今天格外的丧气，连带着身子都觉得沉重，她抱着橙子躺在床上，连灯都没有开，就这么任由自己沉浸在黑暗中。
而另一边的李牧赫则是在收拾好厨房后便上楼换了外出的衣服，他出房门时还看了一眼赵希的房间，他的房间门紧闭，也没什么声音。
他下到一楼后给哥布林戴好背带，然后对奶奶说：“奶我出去转了啊。”
“好，去吧。”奶奶依旧沉迷在电视剧情当中。
每天晚上都要遛弯的哥布林已经熟悉了路程，一出门就要往左拐，几个李牧赫直接把它拉回来，“先去取快递。”
哥布林倔了几下，见力气比不过，就直接跟着走了。
外面的天越来越暗，赵希的房间也跟着没了光，她就这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等再醒来，就是十一点半了。
也不知道谁大着胆子，在外面放起了烟花，还有放鞭炮的，噼里啪啦各种声音夹在一起，吵的不行。
她打开一旁的台灯，拿起一旁的手机，眯着眼看了起来。
赵希就没有开通朋友圈，她连那个朋友圈的入口都关闭了，平时上网基本都在微博上。她刚一上去，就有消息提示她的特别关注发了微博。
李牧语发了张远山雪景的照片，说自己跟朋友出来跨年，下面都是催问实体书进度了，还有提前祝她新年快乐的。
她也留了一条，祝她新年快乐。
赵希经常跟李牧语在微博上互动，但没告诉过她自己的微博账号，当然，李牧语就算点进来了也认不出来这个账号是她的，因为她发的微博都是仅粉丝可见，而她的账号没有粉丝。
翻完李牧语最近几天的微博后，赵希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就要十二点了，所以打算去洗漱准备睡觉，她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到门口，嘴上还打了个哈欠。
结果一开门——
“生日快乐！”
门外的李牧赫举着蛋糕，胳膊下还夹着一个礼物盒，过道昏暗没有开灯，只有蛋糕上那幽幽的烛光在晃动。
李牧赫的眼底带着笑意，也带着烛火气，他看着微微愣神的赵希，再次重复道：“生日快乐，赵希。”
明明是他在说话，可赵希却还听见了另一种声音。
扑通扑通——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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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赵希过生日，今天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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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天
那道声音像是赵希的, 也像是李牧赫的。
烛光在两人之间闪动，连带着瞳孔中都映着摇摆的火光，明明不是密闭的空间, 却安静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他的眼底更是比那烛火还要炽热, 仿佛能把她点燃一般。
在这昏暗之中，涌动着暧昧的气氛。
李牧赫举着蛋糕的手紧了紧，嗓子莫名发紧，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像是那火车一样，推着他向前, 李牧赫往前了一小步，再次举起蛋糕, “生日快乐。”
这道声音响起, 赵希的理智也跟着一起回来, 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清晰了一些。
她的眉心微微动了动，“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或许是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是这个, 李牧赫也有些堂皇, 他抬着蛋糕的手往下垂了点, “……之前填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