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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继承一栋楼我成了首富 > 第53节
  慕舟舟茫然了好一会儿,恍然明白了,“我明白了……是我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的?”
  话音刚落,慕舟舟的身体突然就出现了。
  员工们笑起来,“搞了半天,原来是心病。”
  慕舟舟试了试手脚,原地蹦跶了两下,开心道:“对啊,我是鬼啊。”
  肖梦问:“还想去看你爸爸吗?”
  慕舟舟当然是想的,迟疑道,“可是……我真的应该去看他吗?我也拿不准主意,我怕会吓到他,活人见鬼,就算是自己儿子也很难接受吧……”
  萱萱建议道:“笨蛋,又不一定要现形,你又忘了,你是鬼,你可以托梦啊。”
  慕舟舟:“托梦?怎么托梦?托梦在阴间不违法吗?”
  老张说:“等你的亲人睡着了,你到他床边,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频繁托梦的骚扰行为是违法的,一次两次没有关系,让掌柜带你去,有监护人在,不会有事的。”
  慕舟舟期待了起来,对肖梦说,“我想给爸爸托个梦,好好向他道歉,掌柜,您带我过去吧。”
  肖梦看了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就带着慕舟舟去了一趟慕舟舟父亲接受治疗的医院。
  还好医院的探视时间还没过,肖梦和祁钧带着慕舟舟上了楼,找到慕舟舟父亲入住的病房,透过门口的小玻璃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中年男人。
  医院里的鬼很多,都是刚死不久的,还没有过思维混沌期,在医院来茫然地四处飘荡。
  肖梦和祁钧等在病房外面,慕舟舟紧张地穿门进去了。
  偶尔有鬼经过两人身边时会停下来好奇地看着他们,有的鬼样子还比较吓人。
  肖梦担心祁钧还是怕鬼,就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问,“还是怕吗?”
  祁钧下过地狱之后其实已经对比没有那么大的恐惧感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反过来握紧他的手,面不改色地说,“嗯,有一点。”
  肖梦想到祁钧现在已经没有地藏本愿金身护体了,安慰道:“没事,以后再有鬼吓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怎么解决?”祁钧有点想笑。
  肖梦玩笑道:“找我员工们群殴他,欺负谁家里没人呢,员工打不过就叫店里的一千多个鬼客过来帮忙,我有掌柜言灵,他们都是我的小弟,全是修罗鬼改造过来的,都不是善茬。”
  周围的鬼打了个寒颤,默默散开了。
  祁钧轻轻吸了一口气,忍住笑意,点头道,“好,以后就靠你保护我了。”
  肖梦也忍不住乐,抬手搭住祁钧的肩膀,霸气地拍了拍:“必须的,咱俩什么关系,以后有事儿随时找你肖哥,社会你肖哥,人狠话不多。”
  祁钧正要说什么,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叫,“儿子!我儿子呢?舟舟啊!”
  肖梦和祁钧闻声从病房外的窗口向里看,见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穿着病号服从病床上光脚蹦下地,急切地寻视病房,哽咽道,“儿子!舟舟!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你出来,让爸爸再看看你!舟舟!”
  慕舟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病房里飘出来了,一脸泪痕,用胳膊胡乱擦了把脸,对两人说:“好了,快走吧,我不小心在梦里说了太多,他好像知道我是鬼了,还是别让他看到你们了。”
  临走前慕舟舟在病房门口跪下,红着眼睛对着里面磕了一个头,小声说,“爸,对不起,生前不懂事,以后我做鬼也会多行善积德,给您添福报的。”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肖梦见里面的中年人茫然失措地坐在病床边,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安慰地拍拍慕舟舟的肩膀,悄悄带着他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回公司,祁钧把他叫去办公室,艺博会的项目终于正式开始进行了。
  肖梦把这段日记初步完成的初级设计方案给祁钧审核,祁钧看了后提出了一些非常巧妙的建议,让肖梦醍醐灌顶,立刻连夜加班修改。
  加班到凌晨,一只凉凉的手突然从身后伸手贴到他的脸颊上。
  肖梦冷不丁吓了一跳,还以为又在办公室里被鬼缠上了,连忙从椅子上蹦起来,又被人从伸手按着肩膀坐下了,熟悉的声音在上方低沉轻笑道,“是我。”
  肖梦惊讶地回头,祁钧手里拎着装便当的保温袋,风衣外套上还沾染着外面的凉气。
  祁钧晃了晃手里的保温袋,笑道,“来给优秀员工送宵夜。”
  肖梦感动地抿了抿嘴,恨不得把人拉下来用力亲一口。
  但也没好意思这么做。
  他现在还是做不到和祁钧自然地进行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莫名难为情。
  肖梦发现他这辈子最要脸的时候,竟然是在谈恋爱的时候。
  在休息区一起吃了祁钧亲手做的美味宵夜,肖梦心满意足地摸摸饱暖的腹胃长叹一口气,往后靠在椅子上,感叹道,“吃了老板亲手做的宵夜,不奋战到天明都心里有愧了。”
  祁钧只是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肖梦摸摸脸,奇怪道,“怎么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我黑眼圈太重了?看起来很奇怪吗?我也有点担心,你说我这天天跟鬼打交道,是不是阳气不足看起来特别虚?”
  祁钧勾起嘴角,一本正经地吓唬人,“嗯,你看我,没事从来不去酒店,都是让张秘书帮我处理那边的事,他八字硬,不会受这些东西影响,所以爷爷才介绍他给我当助手。”
  肖梦这才反应过来,“张秘书就是上次在你们呢酒店里见过的那个经理?”
  祁钧点点头,“嗯。”
  肖梦恍然,“难怪他之前一直叫我肖掌柜!我就说我不可能听错!”
  祁钧把脸缓缓转向一边:“……”
  两人坐得很近,肖梦眯了眯眼,把祁钧的脸扳回来,道:“肖长贵?祁钧,我终于看透你了,你就是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装蒜的本事也不差啊。”
  祁钧:“……”
  “还装过什么?”肖梦威胁道,“老实交代。”
  祁钧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抓下来,抬眼看着他,“如果那天我醒了,你会怎么办?”
  “哪天?”肖梦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后明白过来了,这回换成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就,走了吧。”
  “那天我没醉,你做了什么我知道。”
  肖梦猛地看向他,眼睛微微睁大,尴尬得头皮发麻,“你……装睡?”
  肖梦确定,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尴尬的事了。
  祁钧问:“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为什么没打给我?”
  肖梦怔怔看着祁钧,喉结滚了滚,没有说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尴尬过后,他心里竟然也有点遗憾。
  “别多想,我不是在遗憾,多亏了这三年我才明白。”祁钧突然笑了,眼里的光无限柔和起来,“我喜欢你,从三年前,到现在,以后也不会变。”
  肖梦整个人都懵了,心跳飙起了高速。
  他们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但谁也没有真正表白过。
  祁钧一手还慵懒地撑着下巴,目光含笑,抬手在他发上揉了揉,“你呢?”
  肖梦闭了闭眼,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感觉自己像个被班主任问话的中学生。
  “复制。”
  祁钧的大手在肖梦发上一顿,茫然地眨了下眼:“?”
  肖梦睁开眼,手在撑在膝盖上攥成拳,往前探身,在祁钧唇上轻啄了一下。
  “粘贴。”
  肖梦在祁钧的耳边小声说,“我喜欢你,从三年前,到现在,以后也不会变。”
  肖梦说完就红着耳朵往后撤退,祁钧的目光沉了沉,突然起身走开。
  几秒后,办公室的灯忽然灭了,接着门被反锁。
  肖梦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木质清香从男人的衬衫上靠近他,一双手从上方落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往上抬。
  凌晨一点半,无人的办公室里响起细碎的吻声。
  祁钧俯身把肖梦坐着的抵在桌边,一手按着他的背隔着桌子边缘的棱角,后来干脆托着把人抱到旁边空着的办公桌上吻。
  办公室太安静了,肖梦似乎都能隐约听见祁钧急促的心跳声,祁钧的吻从容而深切,但他也一样在莫名紧张。
  三年前还在远远互相眺望的两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曾经漫长徘徊躲闪的场所亲吻对方,肆无忌惮霸占对方的喜欢。
  圆梦的愉悦让这个吻变得极其能够刺激脑内神经,酥麻感从嘴唇传递到头皮,经过全身,一直蔓延到心脏,不断催促心跳蹦得再快一点。
  祁钧手臂上的衬衫被肖梦抓得很皱,到了后面肖梦也放开了,一条腿不自觉勾在祁钧有力的腰上。
  祁钧明显僵硬了一瞬,微微睁眼,眼底多了一些朦胧的晦暗,手从背后滑进肖梦的卫衣,炙热的掌心贴在他的背上。
  肖梦呼吸停滞片刻,腰背部的肌肉下意识缩紧,松开祁钧的袖子,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呼吸渐渐都都乱了套,黑暗里只有肖梦的电脑屏幕在不远处亮着光,隐约照亮两人的轮廓,让他们不时能看见彼此晃荡着月牙形迷离光泽的目光。
  黑暗最能提升人的感知,体温的升高,呼吸的加速,大脑的不时空白,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加深的吻中无声传达着迫切的渴望。
  祁钧微微喘息着往后撤了些,眼底沉淀着暗沉而躁动的隐忍,一条有力的手臂环着肖梦,反手握着他的腰窝,克制地轻轻捏了一下。
  肖梦腹肌瞬间缩紧,没忍住笑出了声,嗓子有点哑,低声说,“痒。”
  祁钧喑哑地轻笑一声,又凑上去在肖梦软软的唇上碰了碰,一手拉住肖梦卫衣的帽绳在指间漫不经心把玩,抵着他的鼻尖,喉结有点紧张地滚了下,试探地缓声说,“一起住吧,我想每天都在你身边最近的位置,想照顾你,想知道你平时都会做什么,我想看见更多不一样的你。”
  肖梦感受着祁钧打在他唇上的炙热鼻息,沉默了几秒。
  祁钧有点失落地垂下眼,微微勾起唇角,准备把话收回,“再等……”
  肖梦突然问:“住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祁钧愣了下,立刻哑声回答:“听你的。”
  肖梦想了想:“先去你那里吧,过段时间再换我那,今天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周六,正好有时间搬过去,这样可以吗?”
  祁钧亲了亲他的脸颊,笑起来,“可以。”
  肖梦想起什么,又补充,“哦,对了,还要带着伯奇。”
  祁钧点头,两人的额发蹭得有点乱,“嗯。”
  肖梦欣然问:“房间我可以自己选吗?”
  祁钧怔了怔,头往后退开一些和肖梦在黑暗里茫然对视,顿时心情低落下去,“……分开睡?”
  肖梦认真说:“我睡觉可不老实,伯奇说我半夜还说梦话,你不会想跟我一起睡的。”
  祁钧气笑了,凑过去咬了下肖梦的下唇,“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
  肖梦也笑了,坐在桌子上视线往下落,挑眉道,“我就知道你想睡我,至于你想不想跟我一起睡觉,那我就不知道了。”
  祁钧揽着肖梦的腰,打量着那双在黑暗里很亮的眼,沉默片刻,认真道,“都想。”
  肖梦瞬间装蒜破功了,刚缓过来没一会儿,脸颊和耳朵又开始升温了。
  然而祁钧的进攻还没有结束,轻笑一声,咬了下他的耳尖,在他耳旁用低沉磁性的性感声音蛊惑般低声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