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暗室里。”
说是暗室,却并非是建在地下,而是在寨子后面的山洞里。
顾瑾之将其他人都打晕,只留了一个带路。
江清黎则将缩在角落里的丫鬟扶起来,将身上的斗篷脱下给她遮盖,这丫鬟她并不认识,许是在澧州买的丫鬟。
只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这肯定不是她家的丫鬟,她不会说官话。
爹娘听不懂这边的话,肯定不会买个不会说官话的丫鬟。
她说的话江清黎听不懂,最后还是顾瑾之从那些土匪口中问出究竟,这个竹屋里的女人都是他们在附近劫来的貌美女子,囚在竹屋内做妓,方才不过是为了吓唬他们才随意指了个说是他家婢女。
屋子里一共有六个女人,赤身裸体,只有一个火盆和一床棉被,顾瑾之想了想,将那些土匪身上的衣裳都扒了下来,给她们穿,让她们往一旁林子里躲去,待会儿随他们一起出去。
交待完这些,顾瑾之与江清黎才走,跟着那人寻到山洞口,顾瑾之便将那人敲晕了,让江清黎将蛊皇拿出来。
山洞里头昏暗,蛊皇小小一只不会让人察觉,让它去悄无声息放倒那些人最好不过了。
蛊皇十分配合从江清黎身上下来,借着路上碎石隐蔽身形,慢慢朝山洞口爬去,眼看着到了其中一个守门人脚下,突然那边跑来了一人,朝他们说道:“老太爷有令,杀无赦!”
看来那边谈崩了,拖不得了,顾瑾之顿时拔剑攻上,将传话那人一剑斩下头颅,血溅当场,其他人一惊,赶紧攻上,此时后方两人突然捧脚惨叫,不用说,肯定是蛊皇下嘴了。
前后夹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蛊皇时不时补一口,
ρó18ǔ.)一旦被咬中,那人瞬时便疼得满地打滚,再提不起剑来,余下便是顾瑾之轻松收割。
山洞很深,外小内大,最里头点有火把,用铁门隔出两间房间,里头桌子床铺齐全,看着还好。
“娘亲!”江清黎大呼:“哥哥嫂嫂!”群А流叁伍思八零久思零
“梨儿,你怎么来了?”江母赶紧过来,“他们真将你也掳来了!”
“不是不是,我是与相公来的。”正说着,顾瑾之从外头进来,他慢小梨儿一步是为了从那些人身上拿钥匙。
江母遂才放心,从岳母嘴中得知,吴老爷子一直在逼江父开口贬低皇帝,他们要借江父之口诉说当年之冤,说当今皇帝是昏君,借口造反,江父则一直用小梨儿的安危做借口,不愿松口,后来与吴老爷子约定将小梨儿也接来无平寨,他才答应。
江父会提出这遭,一是为了拖延时间,二是觉得女儿在顾家,不会轻易被他们掳来,反而能让顾家有所察觉,能发现端倪来救他们,才不得不将女儿也拉下水,索幸小梨儿跟着顾瑾之来了澧州,那些无平寨派去京城的人,连她面都没见到。
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没有多说,顾瑾之先带他们过去了忠义堂。
除了江母与江清策一家三口,另还有两个丫鬟,身上带伤,明显被人欺辱过。
忠义堂此时剑弩拔张,两边明显谈论不妥,江不槐被丁宝儒护着,寻双在于吴老爷子说着什么,房间里多出了不少人,见着他们过来,双方都有些激动,尤其是无平寨众人,连吴老爷子都震惊了,拍桌而起,“老三呢?”
“我还想问问吴老太爷这是怎么回事?”顾瑾之说着,伸手指向岳父一家,“您说是我岳父自愿投奔你们无平寨,您又为何要将我岳父一家囚于山洞密室?究竟是你们在说假话,还是我看到的不是事实?”
“是无平寨人强逼我等上山,亦是其用刀剑逼迫我们留下,更甚至,为了威逼我爹说出造反的话,让人将我家丫鬟奸污。”江清策先行指控。
事已至此,吴老爷子再辩驳不得,当即下令让人将他们俱都拿下,生死不论。
令刚下,便听后方传出一声痛呼,大家应声看去,是一个女子,女子头上,有两条小蛇对峙着,小蛇一青一黑,青地头上长角,很是怪异,不是蛊皇,又是哪个。
“琴娘子!”有人大呼。
那被叫做琴娘子的人面色泛清,明显是中毒状,不过她身上并不见黑血,也不见伤口。
“是哪个的蛊?”琴娘子高声问全场。
江清黎心虚的看了看一旁的顾瑾之,顾瑾之轻轻摇头,示意她别答应。
久等没有人应,又有一女子走出来,给琴娘子喂了颗药,琴娘子脸色便好了许多,看样子琴娘子的蛊术高于之前见过的四爷,竟能治下蛊皇的毒。
“既得蛊皇,前辈又何必羞于见人?”琴娘子再说。
江清黎更心虚了,紧紧抓着顾瑾之的衣袖。
琴娘子的视线扫过顾瑾之他们所有人,视线落到了江清黎身上,原因无他,蛊师大多是女子,他们一行女的只有她一个。
“釉青,打它,打赢了回家阿婆给你加菜!”齐岱机灵,看出了江清黎他们的为难,高声说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自己身上。
蛊皇似听懂了他的话,猛地扑了上去,与那黑蛇纠缠到一起,很快琴娘子又一声痛呼,应是感应到了她蛊虫的感觉,面上很快再泛青白之色。
江清黎也感应到了疼痛,抓着顾瑾之的手勉强忍下,她若叫出来,刚刚齐岱的话就白说了。
顾瑾之也知她情况,保险起见,给她点了穴道,免得她发出声来。
那边琴娘子痛呼不断,面色由青转黑,原先递药那人再给她喂了颗药,也并没阻止黑气蔓延,那人见状,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将里头蜘蛛放出来,扔进两蛇厮杀的战场。
蜘蛛加入,琴娘子的面色便稳住了,没有转黑的趋势,顾瑾之暗叫不好,“你们无平寨的人惯会以多欺少,方才三当家是,现虫儿相斗都还兴帮忙的,我看你们这个忠义堂着实名不副实!”
“不止呢,不仅会以多欺少,还会颠倒黑白。”从齐岱方才一句话中,丁宝儒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想想也就明了了,赶紧帮嘴。
“怕甚,他们能帮,你们也帮不就成了。”一旁被点了穴道的唐文白动弹不得,只能过过嘴瘾。
“你说的轻巧,怎么帮?你帮呀?”一旁寻双看见他,心下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