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逍遥看着修缘。
修缘点点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和那道士有关。”
于是下一刻,几个人离开了这里,小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忘痕拉着她,在忘痕的观念里,妖和人是没有分别的,如果真要比较起来,妖可能在某些方面更加执着。
回到天台镇的时候,已经是黎明。
晨光打在地上,洋溢着生机,忘痕这才想起了已经离开婆婆一整天了,她惊叫着捂着嘴,“呀,我忘记时间了,该回去了。”
修缘和逍遥看着她,忘痕抱歉的看着他们,“我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必须得走了。”说着她将那块玉佩塞到小绿手中。
“你家住哪?用不用我送你回去?”逍遥礼貌的看着她。
忘痕摇摇头,她住的地方,常年不见人影,婆婆也不喜欢见生人,她急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转过身欲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修缘和逍遥看了对方一样,都没说话。
“我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况且我还想再见到袁亦之。”
听到她这么说,修缘抿抿嘴唇,“我们住在灵隐寺。”
“灵隐寺?”忘痕重复道,“好的,我记住了。”说完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你还要回刘员外家吗?”逍遥看着小绿。
小绿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修缘接过话,“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去住,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不要有太多变动,我会和逍遥去一趟刘员外儿子任职的地方,亲自调查这件事。”
小绿也只好点点头答应。
逍遥和修缘回到灵隐寺内,逍遥一进入房间就迫不及待的躺下,“好累啊——”
修缘坐了下来,脑海里不能平静。
逍遥一个侧身看着修缘,“你在想什么呢师傅?”
修缘发呆的看着桌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就连举手投足都相似的这么无可挑剔。
逍遥索性坐起来摆摆手,“你怎么发呆啊?”
修缘莞尔一笑,“有点累了,一宿没睡还是先睡觉吧。”
修缘闭上眼就是不渝,这十七年中她似乎从未离开,一直在他的梦里出现,修缘最多的是远远地看着她,他和她都不说话。
不渝的神情变得落寞,修缘一旦上前她就会消失,于是每一个这样的梦醒来都是修缘早上最难过的心痛。
忘痕蹑手蹑脚的走进山洞,她没看见婆婆,起初以为婆婆去采药了心中还正得意没有被抓现行,正在得意庆幸之余一回头就看见婆婆阴着脸站在她身后,“你干什么去了?‘
忘痕吓得倒退了一步,“婆婆——我——”
“你干什么去了,居然走了一天一夜?”婆婆抑制不住的生气,忘痕知道这下怎么解释都没用了,编谎言也躲不过去,她搔着头发索性打算实话实说。
听完她的解释婆婆瞪大了眼睛,“你说你碰到了鬼魂?”
忘痕点点头,“还有狐妖。”
婆婆敏感的揪着心,“还碰见了一个和尚和一个年轻男子?”
忘痕不知道婆婆为什么是这种神情,她只能继续点头,“怎么了婆婆?”
婆婆的心悬着,住在灵隐寺的和尚,她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好的预感,“你现在哪也不许去,好好给我在这待着听见没有?”
“可是婆婆——”忘痕蹙着眉头,“出什么事了吗?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况且我也很担心小绿,就是那只狐妖。”
“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连婆婆的话都不肯听了。”
看见婆婆是真的生气了,忘痕难过的低下头,“我知道了婆婆,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晚上,忘痕没有怎么吃东西,早早就睡了,克巴看着婆婆,“她怎么了?”
婆婆放下碗筷拉了克巴出来,“忘痕昨天一天没回来。”
克巴瞪大了眼睛,“去哪了?”
“碰见了一个鬼魂,”婆婆叹口气。
“然后呢?”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碰见了一个灵隐寺的和尚,还有一个年轻男子,我所担心的是这两个人。”
“灵隐寺?”克巴也挑起眉毛,“那不就是李修缘待的地方。”
婆婆点点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我怕她碰见的就是李修缘,她长得这么像她母亲,不知道李修缘见到她会怎么想?”
忘痕并没有睡着,她本来是出来方便,无意间听见了这一句。
母亲?
忘痕眉间有一缕犹豫,母亲,从来没有听婆婆提起来过的一个人,谁是我的母亲,我又和她长得有多像?
婆婆谨慎的回身看看,忘痕随即快速离开爬回床上佯装熟睡。
克巴也谈了探头,“不会这么巧吧?”
婆婆叹了一口气,“还记得不渝当时为什么给她起名忘痕吗?不就是希望她这一生过的从容淡定再也不要像自己一样,我不希望她遇见李修缘,永远都不希望,就像不渝也不希望我们和忘痕提起她一样。”
那一夜,忘痕也无眠。
在距离天台镇不近不远的齐柳镇,刘员外的儿子刘飨良在这里任职,他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只见深夜门外站着远道而来的道长。
“道长,你怎么来了?”
道长手里捧着一个罐子,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出事儿了。”
刘飨良看着他,“怎么回事?”
道长将罐子放到桌上,“我们的事可能被发现了。”
飨良一愣,“被谁发现了,那只狐妖不是就快被赶出我们家了吗?还有谁能发现那件事。”
道长看着这个罐子,“济公和尚。”
“道济?”飨良也听说过这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光是他,这一次还有别人,形势不是太好。”道长神情凝重这是以往从来没有的。
飨良看着道长手里那个罐子,“这不会是——”上面还挂着土和泥。
道长点点头,“这是袁亦之的骨灰,我怕被发现所以转移地方。”
飨良吓得站了起来,躲那个罐子远远的,“你怎么把这个也拿进来了。”
道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当时失手杀了他,怎么会闹出今天这些事端来!”
飨良坐了下来,外面刮起了风,他看着亦之的骨灰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