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闵德反射性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咬咬牙终于一口气飞快地说了出来:“剑陵夫人他这是怀孕了且初步估计胎儿约有四个月大小剑陵夫人这是因为疲劳过度加上情绪激动所以才会意外晕倒的!”
…………
……
“悠悠?悠悠!”
“快来人去通知先生,大少爷也晕倒了!!!”
伴着刘医师急迫的催促声,司徒将瘫倒在怀里的悠悠就近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剑陵的身侧,让出位置给刘医师做紧急治疗,与再一次的全面检查。
房间内的下人们则早已经被吓坏了,一个个紧张的奔出了房间往肖哲与双胞胎等人坐等消息的隔壁小茶厅跑去:他们真是想不明白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日子,大少爷夫人俩接连的晕倒,莫非撞了邪不成?
隔壁厅里的几人一听完下人们传来的消息也随即风中凌乱了,肖哲伸出右手不敢置信的用力往自己左手手臂上陷出了成串的青紫色的月牙形:“剑陵怀孕了……四个月……那岂不是成人礼悠悠进阶那一次就怀上了的?这几个月剑陵司徒也没少努力,悠悠的肚子都没个动静,剑陵只那么一次就这么好运?!悠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体质的呀!!!
畅然也完全如坠梦里,晕乎乎的伸手扶额不停的喃喃低语念叨着:“我一定是没睡醒,一定还没醒……嗯,对,我这是不是做梦来着,我还是回房接着睡好了……”说着说着就梦游一般双眼呆滞的走出了小茶厅往自己的卧室方向飘去。
唯一还笑得出来的恐怕就只有殊然了:“哈哈哈哈~~~我还一直以为是剑陵哥在上头呢;原来哥哥还是很有大丈夫的魄力的嘛~哈哈哈哈~~~~哎哟!”笑得那叫一个嚣张的殊然被肖哲抄起魔杖就在头顶上敲了一记,呼痛的抱住脑袋:“爸,你打我干什么~?”
肖哲瞪了殊然一眼:“这么多嘴做什么?剑陵怀了孕那就是我们家的嫡长孙,你小子以后见了剑陵都把皮给我绷紧了,再敢惹剑陵不快的话就滚去外蒙跟你大堂叔学习怎么用石头在戈壁滩上重建城市去!”战争时期还算颇为逍遥的肖望远在战后的重建工作上很是自觉的主动申请挑起了大梁,目前正在外蒙主持肖家产业链外蒙地区的重建工作,就现在那边的条件而论,那可绝对是十成十的苦差事。
殊然听见肖哲把话说的这么死也立时就傻了眼,忙捂住嘴可怜巴巴的望着肖哲表示自己‘非常的’知错,一定不会脑抽的去惹‘肖家伟大的长房嫡妻孕夫大人’——剑陵的不愉快。
肖哲又警告的用力‘看’了幺子一眼,转身急匆匆的冲进隔壁悠悠与剑陵的卧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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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剑陵夫人现下除了身体高度疲劳造成的胎儿生长略显缓慢,其他的一切正常;”刘闵德一见肖哲匆忙的跑进来,很有眼力劲的立刻主动汇报情况,果然换来肖哲满意的点头:“大少爷也只是一时过于激动罢了,完会没有大碍,不过多久便能转醒过来。”
肖哲听闻两个孩子都没有大的状况,安心的摆手让赵管家领着刘医师退出了房间另行琢磨随后剑陵所需的药剂清单去了,自己紧挨着矗立于床边的司徒站到了一起:“真是没想到悠悠还能有这福气,要知道肖家厚厚的族谱上,嫡系还从来没有出过启蒙宝宝;这么大的喜事竟然都能让剑陵碰上了,可真是不容易……难道这也是悠悠麒麟态进阶的好处?”
“怎么可能?”司徒哼哼了一声,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只是恰巧运气好罢了。”
“嗯……我这是,睡着了?”床帏纱帐之下,悠悠果然很快就恢复了知觉,疑惑的棒着小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幅没睡醒的呆呆的样子,自言自语说到:“我方才那是……做梦来着?也对,剑陵哥怎么可能怀孕……”说着顺手往身旁一摸,摸到了还在昏睡中的剑陵。
悠悠缓缓的转过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双手用力捂住嘴这才没惊叫出声来:“!!!是,是真的?”再慢张左右转头,随即才发现了站在床边的肖哲和司徒,连忙爬坐起来一手一个扯住两人的衣袖:“爸爸,师父,剑陵哥他……真的怀孕了?”
剑陵两人都严肃的点了点头,悠悠僵住了几秒,然后光着脚丫子就‘噗通’一下跳下了床直直的冲到了外头的走廊上才停住,夸张之极的大笑了起来,欢喜的又蹦又跳了好一阵;这才心满意足的回转进来。完全略过了肖哲和司徒两人,径直奔到挨着剑陵枕头边上的位置屈膝趴在了剑陵的脸侧,也不管昏迷中的剑陵能不能听得见就开始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起来:“剑陵哥,你真是太太太伟大了……天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我根本没想到,我是说,你瞧,这么久我的肚子都没动静呢,怎么成年礼那天就一次你就有宝宝了?我当然不是说这样不好,我只是很意外,哦~我简直是太意外了……我那时候怎么会想着让你去管理家族的事务,你就应该在家好好养着的,唔对,接下来你就好好养在家里,有什么事都有我呢。唉~~剑陵哥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你还不知道你怀了宝宝呢,我很想要快一点跟你分享的啊,你一定也会很高兴的吧……你看看你粗心的,上回你还说你只是最近胃口不错发胖了而已,要是能够警醒一点早做检查就好了……”
看着悠悠兴奋到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司徒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希望剑陵就这么一直睡着永远别醒来的怨气来;索性司徒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很快就按下了自己心中酸酸的妒忌,无奈而失落的长吁了一声,拉着同样被悠悠忽视了而很不自在的肖哲退出内间将空间留给那两个初为人父的年轻人。自己和肖哲走到外间窗台边上的靠椅上坐了下来。
“嫉妒自己未出世的亲孙子可真是丑恶,嗯~?”司徒心情不畅的饥讽了还在酸味四溢瞪着内间方向的肖哲一句。
肖哲慢慢的转回头看向司徒,也勾了勾一边唇角,反唇相饥到:“那怎么比得上嫉妒自己都已经嫁了人的儿子的司徒先生,这门亲事还是你亲自准许的呐~~”
司徒立即垮下脸,恕气冲冲的打了个响指招过茶几上的茶杯和茶壶给自己添上满满的一杯,一口灌下,再添满,再灌下……
肖哲黑线的望着司徒,提醒对方:“喂,我说老同学,那是茶不是酒,可喝不醉人的。”
“废话,我还没喝醉到茶和酒都分不清的地步!”司徒继续灌茶,笑得苦涩:“还是你认为现在的情况我把自己灌醉过去,还能做出不韪理智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