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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叫谷子的厨子上前走到风暖儿的身边,一脸通红:“那个,姑娘,要怎么帮你。”
  “叫我暖儿就行。”风暖儿将刀递给他:“把葱切段,用刀背把蒜瓣给压开口,再把这小块猪肉给剁成肉糜。”
  这是要做鱼吗?
  谷子点了点头,虽然对她的话抱有疑问,却按照她的方法做了。
  “油……盐……鸡蛋……”灶台上就这三样东西,风暖儿的眉头一皱,还以为是秀才家穷买不起调料,可看着这商家的调料也就这几种,难道这个时代辣椒酱油什么的还没有发明吗?
  风暖儿是不知道酱油怎么做的。
  可是辣椒她认识啊!风暖儿的双眼一亮,顿时发现了一条商机。
  “好了!”
  风暖儿将油下了锅刚填柴烧热了,那边的谷子便哟呵了一声。
  “把蒜瓣拿来。”
  谷子不乏是个很好的下手,用手摞着砸碎了的蒜瓣就跑了过来。
  风暖儿一把摞在自己手中放入滚烫的油中,瞬间一股爆香味随着烟溢满整个厨房。
  老店家瞪大了眼睛。
  “这东西!能放油里炸吗?!”
  他们都是用来驱邪的,虽说有人喜欢生吃这个,可味道太过辛辣,他这厨房里也就放了些,从来没用来做菜过。
  风暖儿点了点头。
  “当然。”
  那味道有些呛鼻,爆出来的香气却让人不自觉的滚动喉咙。
  铁锅铲也是重,比起秀才家里的木铲子重太多,风暖儿两只手抱着不停炒着,头也不扭的对着谷子喊了一声。
  “谷子,肉糜。”
  呆愣看着看锅子里炒香的谷子,听到风暖儿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弄肉糜过来。
  正文 第十四章 肉糜做汁辅
  肉糜混着蒜泥还有葱泥炒作一团,因为找不到淀粉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办法继续熬成汁水,风暖儿看着炉火小了,动作极快的盛出了汤汁,再倒入油,把鸡蛋砸进碗中搅碎,然后以鱼沾之下油锅一炸。
  鱼上有汁水还有蛋液,瞬间炸开了,这油烟不小,风暖儿又放进去一些去了皮了蒜瓣进去,炸香了味两面一番,看颜色金黄倒入刚刚弄好的汤汁,加了些许的盐入味,只是一点点,因为那鱼本身就是有盐的。
  “哇~”风暖儿自己凑上前手至鼻尖轻轻出煽动,虽说总是觉得差了点感觉,但是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谷子闻着这香味,有点目瞪口呆。
  他不算愚笨,所以风暖儿做这鱼的法儿他能记得住,只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还不是因为现在并没有人用这种方法做菜吗?老店家眼神中也透出一股子吃惊的模样,但好歹他大江南北也去过不少,年级的阅历让他懂得敛起神色。
  只是看向风暖儿的目光多了一种欣赏。
  “暖儿姑娘,可否让我尝上一尝?”
  风暖儿眉头一挑:“当然没问题。”她可是跟老店家打了赌,如果她吃上一口以后,感觉可以的话,或许后院里那条鱼也就是自己的了。
  不,必须是自己的。
  风暖儿举着那锅铲,对谷子示意了一下“这铲子实在太重了,请你帮忙盛出来一下可以吗?”
  谷子对着锅中的鱼直流口水,见风暖儿在跟自己说话,微微一愣,连忙上去帮忙。
  此时,在饭馆外面喝着清茶的顾倾温凑近唇边的茶盏突然听了下来,他的鼻翼微微一动,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渴望。
  那是风暖儿做饭的味道。
  饭馆里坐着吃食的客人们也都先后闻到了这股味道。
  一种奇怪的香味!
  一种如同迷药般的香味,勾引着被它吸引着的人直吞口水,并不难闻,如饭香一般诱人,明明没有闻过这种闻到。
  却不约而同的为之吞咽口水。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在这股味道传出来大约过了三盏茶的功夫,风暖儿一只手拎着油纸包,另一只手提着草绳,草绳绑着一只鱼的鱼嘴,那鱼很大,风暖儿拎着手垂至大腿部,那鱼尾拖在了地上,肥硕的程度比得上风暖儿的一只腿粗。
  顾倾温想过风暖儿有能耐做好鱼,却没有想过她还能拎一条鱼出来。
  鱼很贵,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倾温喜欢吃。
  风暖儿得意的、吃力的拎着鱼快步走到了顾倾温的面前。
  “这些都留给林大爷吧,林大爷还送了我一条鱼哦~”
  顾倾温挑了一下眉头:“为何店家会赠你鱼?”
  她这一口一个林大爷叫的很是熟悉的模样,明明才见面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因为一条鱼便直接成了相识?
  那些客人没有大的动静,在看到风暖儿因为一条鱼与老店家发生争执的时候,也没有刻意的表现出看笑话的模样,所以他们很清楚,也都知道风暖儿手里拎着的油纸包里包的是什么。
  那股奇怪却引人食欲大增的香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种时候就脑子不灵光了?当然是因为我做的鱼好吃啦~”风暖儿上前两步帮着顾倾温拿过了拐杖:“来,走吧,今天生意也不用做了,咱们回家把鱼弄弄,让大牛来咱们家吃饭!”
  顾倾温坐在那里只是沉静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微微一笑。
  “好。”
  那满院子又岂止是鱼这一种?她爱吃禽肉,几乎天天念叨,为何不要其他,单单要了鱼。
  顾倾温已经灰暗冰冷的心,突然裂开了一丝痕迹……
  回去的时候,因为东西太多,风暖儿小小的身子几乎都要被压垮了,顾倾温寻了村子上的一个乡亲,二人坐着他的车往回赶。
  那乡亲是个十二三岁样子的少年,名字很好记,叫长秧,父亲母亲都是插秧种活的老实人,自己也常常跟着顾大牛上山捡些柴然后骑着牛车上集市来卖。
  正因为长秧跟顾大牛很熟,所以顾倾温才会找他的吧。
  长秧实在是个闷性子,小小的年纪,不爱说话,但是看的出来他心肠不坏。
  “长秧,你今年几岁啊。”
  风暖儿坐在牛车上跟顾倾温大眼对小眼了半响,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转头找长秧拉话题。
  长秧拉着牛绳,在前面带着路,回头看着风暖儿的脸,微微羞涩。
  “我,我今年十三了。”
  顾倾温斜了一眼风暖儿,坐在牛车上望向远方。
  “那你家住哪?我出来两次也都没有见过你。”
  “在大牛哥家的旁边。”
  “大牛住在哪啊?”
  “……在,你们家的旁边……”
  风暖儿一瞪眼,这就尴尬了!
  顾大牛就住在他们隔壁吗?!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风暖儿思及此,转头扫向了顾倾温。
  顾倾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及其认真的说道:“是你自己没有留意到。”
  风暖儿真是一口憋屈的血堵在了嗓子眼,如果早知道的话,她每每饿肚子的时候就有地方去了,顾大牛这家伙也真是厉害,从来也没说过自己竟然就住在隔壁。
  “如果知道的话,那晚被你搁在外头,也不用跑到祥大娘家里,也不用跳水,更不用着凉了!”风暖儿只是觉得生气,这番话说来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顾倾温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知道的话,是不是就准备红杏出墙了?”
  这话信息量就大了,长秧顿时缩了缩脖子没敢回头。
  风暖儿确实理亏……
  她这嘴常常因为脑子的不走沟然后把自己给说死进去了,明明干了好事,事后说的话却能让人她的好影响全无,就因为她点睛之笔的一些话。
  “我这不是对于顾大牛就住在隔壁太过惊讶以至于语无伦次么……”
  顾倾温话一出口自己便愣住了,他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将头转向别处:“你若是喜欢大牛,我也没有意见,你那么爱吃肉,一日三餐是少不了的。”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吃醋呢?!
  风暖儿偷偷笑着,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顾倾温的肩膀:“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顾倾温瞳孔猛然一缩,脸上明显发红:“笑话!”
  风暖儿抿嘴看着顾倾温这比较激动的反应偷笑。
  看来,这胡老村算是能安定下来了……比起一个人在这古代漂流,何不如寻个安静的地方没有变动的度过一生?
  而且——顾倾温,也不赖。
  长秧在前面牵着牛听他们打趣着,虽说你你你年纪小,却能、听得懂,觉得很好,很特别。
  平常的夫妻不都是这种打打闹闹过来的吗?
  比如他的爹和娘。
  回来的挺早,这天热的,风暖儿看着自己身上晒红的印子非常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顾倾温出了很多汗,风暖儿刚想跟他分享一下呗晒着难受的感觉,转头一看,微微愣住。
  那公子用薄衫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眉眼俊秀,黑眸斜了过来看着晚晚,闪过一丝别扭:“这么盯着我作甚。”他很好,很俊俏,同时!也很白。
  风暖儿心中突生嫉妒和愤怒,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地方,不服气的蹦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白!为什么你都没有晒伤!”
  顾倾温有些无语,他没有听过晒伤这个词,却懂这个词的意思,不禁理都不想理风暖儿,扭过头去。
  长秧捂着嘴在一边偷笑,他本来就黑黑的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在争吵什么,就是觉得风暖儿那副暴跳如雷的模样一点都不可怕,还很好笑。
  看着长秧将牛车栓好了以后,风暖儿和顾倾温默契的将放在车子上的东西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