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烈帝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柳应渠这样子能写出那些马屁。
“前三甲是要游街,等会让宫人给你们收拾一下。”昭烈帝说道:“你们都是大昭的栋梁,朕有心想要在你们三人之中为太子选一位讲师,三日后朕会派人来传你们。”
一听这话,书生们可就瞪大了眼睛,羡慕嫉妒恨了。
太子板上钉钉的继承人,现在做太子的讲师,要是太子稳住就是以后的帝师,也是以后的重臣,这是给太子留下的班底。
前三甲怎么没有他!!
谭恒更悲伤了。
顾焕崇和颜台也激动,他们的机会又来了!出人头地就在此时!
柳应渠心中默默想,不要选我一定不要选我。
昭烈帝说完话他也坐不住就带着呼啦啦的大臣走了。
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了。
“沈忧,你身体如何?”昭烈帝问道。
大臣们酸死了。
“回禀陛下,尚好。”
昭烈帝点点头,他心中一动,以后朝堂之中会有更多的年轻人了,这些老头子也只能干瞪眼了,昭烈帝心情愉快。
沈忧的身体是去江南的时候沉船了,江南这一块地方实在是难办。
“探花是江南郡的?”
王和明回道:“是的陛下,新科探花颜台,是江南郡的人。”
昭烈帝若有所思。
在进士们被接走后,他们还未留下只言片语。
蒋罗罗气喘吁吁,心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姑爷……”
“罗罗,喝水,你慢慢说。”沈清梧心里也着急。
蒋罗罗喝完水好多了,他可是一看见柳应渠的名字,还确认了好几遍这才挤出来了。
姑爷!我的老天爷啊,竟然是状元!
他是状元夫郎的贴身小厮!
生活真是美滋滋。
“罗罗,柳郎是探花吗?”沈清梧期待的看向蒋罗罗,他甚至紧张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柳郎长得那么好看,一定是探花。
少爷啊,你其实可以大胆一点,人不能只看着探花。
蒋罗罗痛心疾首。
沈清梧瞧见蒋罗罗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罗罗,柳郎没考上探花?”
那柳郎该有多伤心啊,他也伤心起来了,他更伤心。
蒋罗罗:“没错姑爷就是没考上探花。”
对吧,姑爷就是没考上探花。
沈清梧心中晴天霹雳,柳郎堂堂一个会元竟然连探花都没考上。
蒋罗罗一看沈清梧的脸色就知道他少爷想歪了。
他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姑爷他没考上探花,但也不是不如探花,姑爷他考上别的了,还是……”
蒋罗罗话还没说话就被沈清梧打断了。
“罗罗,你不用安慰我了,柳郎也是很厉害的,就算没考上探花,他也是我的柳郎。”沈清梧心里体贴柳应渠:“哎,柳郎一定很难过,我要好好的安慰他,虽然我说的是要嫁给探花郎,但柳郎已经很努力了,我不能这么坏。”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沈清梧背后响起。
“……状元。”
沈清梧:“罗罗你说什么?”
蒋罗罗快速说道:“姑爷他考上状元了!!!”
“姑爷是状元郎,还是三元及第!!!”
沈清梧凤眸茫然,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罗罗你在骗我吧?”
“少爷,姑爷真是状元,还是寥寥无几的三元及第,恭喜你了少爷。”
沈清梧他噌的一声就站起来了把蒋罗罗吓一跳。
他来回的踱步,嘴里念叨着柳郎是状元,来来回回念叨了好几遍。
可是他最喜欢的是探花,但是状元……
状元是第一名,柳郎还是三元及第。
这根本就不敢想。
他的丈夫,他的相公竟然是三元及第!
“柳郎怎么这么厉害!”沈清梧少男心扑腾扑腾的跳。
他是状元夫郎耶。
探花夫郎和他无缘了。
沈清梧心里纠结。
“罗罗。”沈清梧有些依依不舍:“我的《俏探花》就送给你了。”
蒋罗罗:“……”
“快回府准备迎接柳郎。”沈清梧心急着从酒楼里出去了,要给柳郎一个大大的惊喜。
沈清梧用手指捻着腰间的铃铛。
柳应渠坐在骏马上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没有游过街,在后面的顾焕崇和颜台也是骑着马。
在他们三人身后跟着是官府的人,一路上敲敲打打的,十分欢快。
柳应渠觉得怪怪的。
感觉像是跟成亲一样。
还有美男出街?
柳应渠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一副君子如风,丰神俊秀的样子。
他抿着唇。
直到看见一个人影时这才唇角漾开了一丝笑意,然后笑意越来越大,漆黑的眼眸泛着星星点点。
沈清梧没忍住跑到了酒楼的上方他听说状元,榜眼,探花要游街,他就没回去留在酒楼里,现在是撑着栏杆在看。
清梧又来接他了。
沈清梧垫着脚尖高兴的挥挥手。
“状元郎,是三元及第!”
“三元及第?!”
“解元,会元,状元全都是他的!”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沈清梧想起来了,在清水书院柳郎第一次去院试的时候,他也是站在酒楼上这样垫着脚尖去看他。
沈清梧凤眸亮了,唇角上扬,他的柳郎一直都很好看,一直都很优秀。
以前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的,但是之前还有很多人。现在只有三个人,他的柳郎在被人发现,然后抹去尘埃发出熠熠的光彩。
沈清梧与有荣焉。
金子不管在哪里都会是金子。
他一眼就看中这块金子,他也厉害,沈清梧痴痴的想。
好大的金元宝!
以前柳郎说过了以后俸禄要交给他的!
柳应渠要游街,游半个京城终于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今日放假,特意让学子们来看一看前三甲的风采。
“来了!”
吴夫子也没去看榜,他今日一直待在国子监里。
“老吴啊,你教了一个好徒弟。”国子监的祭酒找上门来了,一进来就夸云夫子。
要知道以前祭酒对云夫子很看不惯,因为以前云夫子脾气不太好,现在也不太好。
“柳应渠是状元。”祭酒心中感叹,谁能想到云仪在京城中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结果带回来了一个状元徒弟。
吴夫子挑眉想笑,但在祭酒面前还是要收敛:“哪里哪里,都是应渠自己的功劳,要么就是云仪的功劳,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功劳。”
祭酒叹气:“这个柳应渠还是三元及第。”
吴夫子:“!!!”
吴夫子吞咽了一下唾沫,三元及第这是能上史书的!读书人谁不想青名留史,就算是挨着一点边也算青名留史。
吴夫子正气凌然:“没错,云仪就是我教出来的,应渠这小子我也细心教导了他。”
祭酒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了。
国子监门外的书生们还在东张西望。
“我看见了什么,最前面的是那个会元!”一个书生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