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的三月来临,在他们成婚的那一日,春色宜人,黄昏之时,明国公府嫁女,红妆十里,淮王府迎亲,热闹非凡。
那被誉为当朝第一武将的少年骑着御赐的马,至国公府亲迎他命定的另外一半,领着两列人龙,规规矩矩、步伐一致,身着战甲、威风凛凛。
世人皆知谢世子个性冷,脸上的神色一向冷肃,可不曾想,他连迎亲都似乎没有成为新郎倌的喜悦,依旧冷着一张脸。
明锦不知道谢蕴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她只知道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成为谢蕴的新娘了,她笑得甜美,不过都在盖头底下,没有人能看见,只有谢蕴能见。
明锦乖巧的端坐在喜床上,等着谢蕴敬酒回来,谢蕴的身份高,个性又孤冷,拉着他喝酒的人不多,酒过三巡便归来了。
即便是冷情如谢蕴,在挑起盖头的时候也被她的美貌和笑意震慑。
明国公夫人本是京中第一美人,先皇很喜欢她,可她只喜欢明国公,先皇是个君子,选择放手让她追求幸福。
明国公夫妇确实恩爱,只可惜美人命不长,在生明锦的时候香消玉殒,明国公一个大男人并未再婚,就这么独立把一双儿女给拉拔大了。
明锦今日化了新娘妆,螺子黛描出了远山眉,眉心化了梅花妆,一双杏眼眼尾红晕,朱唇点了咬唇妆,把那平时略显稚气的模样变得明艳动人,可那些妆都不及她脸上的笑容美好,在那一瞬间,谢蕴的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了。
两人喝了交杯酒,接着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谢蕴将明锦头上的凤冠取下,放置在床头,婢子们已经准备好了浴水,明锦在大屏扇后头沐浴,水面上漂浮着花瓣,水里头含着牛乳,把她细致的肌肤润得又香又滑。
谢蕴就没那么讲究了,他在屏扇外头,直接用冷水冲凉,行军遗留的习性,他一年四季都是这么沐浴的。
谢蕴的动作比明锦快上许多,等明锦穿上寝衣回到寝间的时候,谢蕴已经端坐在床上了,他这人最恨浪费时间,明明是洞房花烛夜,手里却握了一本书,等到明锦都走到床边了,他才把书放下。
明锦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他在看什么书,可看了封皮以后,她就失语了,那不是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册吗?
她没想过谢蕴这样谪仙似的公子,会这么认真的研究这种避火图册。
谢蕴见明锦僵在那儿,朝她伸出了手,明锦本就无法抵抗他,受到诱惑般,自动地走向他,在她刚碰到床踏的那一瞬间便被谢蕴拉进了怀里。
明锦睁大了眼,眨了眨,她脸上的妆已经洗净了,余下原本纯然的模样,谢蕴这辈子没有过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此刻却是怦然心跳。
“娘子。”他轻轻唤着,品味着这个名词带来的改变。
明锦的心头小鹿乱撞,她没见过谢蕴这副模样,在婚前教导嬷嬷教她怎么伺候夫君的时候,她全然无法想像,无法想像他褪去矜持的模样是如何。
谢蕴紧盯着明锦,他的双眸幽暗,他不曾去设想过婚后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失去了控制,对她产生了欲望。
只是看看避火图上的小人儿无法让他有半分的触动,可是鼻头萦绕着她身上的馨香、眼看着她柔美的小模样,他的生理却是起了剧烈的变化。
十八岁的少年郎,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对男女是怎么回事哪可能没有个数,就算没做过也略知一二,他有过勃起的经验,这样的经验却甚少,而今光是将她搂在怀里,下半身已经硬挺得生疼。
“夫君,寸寸很高兴你当你的妻子。”明锦俏生生的望着他,谢蕴的理智线就是在那一刻绷断的。
明锦出生的时候很小,小猫似的,明父怕极了明锦就这么没了,都说贱名好养大,明锦乳名就叫寸寸。
“寸寸。”谢蕴唤了一声,明锦愣了一下,他很久不唤她寸寸了,她都快要不记得了,如今再次被这么唤着,好像有被珍惜的感受,明锦心头紧紧的,高兴坏了。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让寸寸被吃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