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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一人说了许多，甚至连楼眠眠五年前初次结识康宁等人，随口说出的抱怨都一字不落。
可楼眠眠分明记得，当时康宁只是劝她说，裴似是个很好的人，一定是楼眠眠还没有认识到他的好云云
有什么被改变了。
楼眠眠脑中宛如被当头喝棒，这是她穿书五年来，第一次影响到剧情设定。
康宁说了许多，直到嘴巴干了，看着楼眠眠一脸快要哭的样子，立刻着慌起来。
“眠眠？眠眠你怎么快哭了？是因为我说了裴似的坏话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人渣…啊是裴师兄对你那么重要，我…”
楼眠眠边哭边笑，拉住了康宁的手：“你没说错师姐，裴似就是个人渣，我在他的压迫下活了五年啊！五年来我一刻都不敢放松，我好讨厌他…呜呜呜呜呜”
康宁舒了口气：“我就说嘛，裴似那么对你，你怎么会觉得他好。”
楼眠眠：“我都是被迫的，我不那么做就会被剧情惩罚。”
楼眠眠抹了眼泪，吐出剧情两个字，瞬间被消音。
康宁大惊失色：“什么？谁要惩罚你？告诉师姐，师姐去帮你讨回公道！”
楼眠眠感动地握住了康宁的说，摇了摇头。
心里苦涩的说：是剧情啊！
不过裴似万人迷的设定好像有点改变了，这也很不错了。
是因为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她甩了裴似脸子吧。这可真是个冷笑话。
到了和上官茗她们汇合的地方，康宁马不停蹄将楼眠眠的事告知了两人。
林仙儿捏碎了一个瓷杯才冷静下来。就连同为法脉的上官茗也难得露出了怒容。
原来不止一个人被改变吗？
看着她们鲜活的怒容，楼眠眠却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孤独一人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实不相瞒，我原本打算参加完宗门大比后就退出玄灵派。”
看着相伴五年的几个师姐，楼眠眠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如果这个世界有她们，或许也不算很糟糕吧？
“什么？！退出？”
楼眠眠看着茶杯里浮沉的茶梗，轻轻点了点头。
她垂头道 ：“我没办法脱离‘那东西’的掌控，但我实在厌恶裴似，所以只能跑得远远的了。”
楼眠眠：“如果我说以后玄灵派或可能由裴似执掌，你们还会待在这里么？”
康宁：“？？”
林仙儿：“？？”
上官茗：“？？”
这话信息量实在太大。
玄灵派并不是小宗小派，而是三宗四派之首，天下法修之最。
而裴似不过是玄灵派内门里一名实力不算强劲的弟子而已。
在上官茗这些长老亲传的弟子看来，如果是裴似有什么过人之处，那就是倾城一笑的美名和渡劫期修士亲传的身份了。
楼眠眠：“我自小被师傅带进玄灵派，实则与师门几人并无交集，派中只有几位姐姐与我交好。眠眠只希望姐姐们能考虑一下远离裴似这人。”
“靠近他，只会变得不幸。”
——
短暂的欢聚很快就结束了，说完了自己想要交代的话，楼眠眠松了口气。
她今日说的话，在剧情的强力限制下其实是很出格的。但她不得不说，这几位师姐是她对玄灵派的所有念想。
正如她所说，楼眠眠的师傅清荇尊者把她从凡人城中带上玄灵派之后，就再未露过面。
同门的大师兄游如皋是个修炼狂魔，二师兄裴似整日里醉生梦死。都没什么指望，这些年楼眠眠能够顺利长大，全靠天生地养。
论放养，她只佩服清荇。
常清峰是他们师门的住所，长长的山道蜿蜒曲折，灵树花草相伴两旁，香气怡人。
如果没有若有似无的娇喘淫叫，那必然是一处极好的仙家住所。
因为头一回说了太多超出剧情限制的话，她的灵力被压制得死死的，刮骨拔血之痛伴随其间。
楼眠眠蹙了蹙眉，忍着不适，加快了步子。
“嗯…是小师妹回来了、啊?哈啊~”
是裴似的声音。
楼眠眠恨不得自己立刻聋了，她拼命克制自己停下的脚步，但依旧无济于事。
和从前许多次一样，“剧情”要求她停下来，强制执行作为“和裴似关系很亲密”的炮灰的设定。
神他妈亲密！亲密就必须他问好她必须要回应么！亲密就是她必须被强制观看并不优美的活春宫么！
救大命，为什么隔着这么多遮挡物，这家伙都能看见她？！
裴似身上那人也停了下来，就这插入的姿势坐起来，目光和楼眠眠不情不愿的声音在空气里相撞。
楼眠眠：“裴师兄好，方师兄好。”
方珉五官俊郎端正，却总是有一股子散不开的郁气萦绕期间。此时湿润的前发紧贴着光洁的额头，居然少了几分往日的戾气，反而生出几分符合年纪的少年气来。
方珉正因为有外人的到来而心慌，只是抬眼个熟悉的身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直冲头脑。他很快就放松了紧绷的肌肉。甚至还作弄般地顶弄身下的玉人儿裴似。
裴似可是咬地很紧呢。
裴似半眯着眼睛享受方珉的顶弄，他侧头看向不耐烦的楼眠眠。
他知道她在等什么。
这个小师妹很奇怪， 从前一直乖乖待在角落里，直到五年前突然和他多了交集。
裴似周围人很多，小师妹夹在人来人往里并不突出却又异常显眼。
她从前很好懂，喜怒都摆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有和平相处过，只是裴似觉得太过平淡。于是他接受了游如皋隐晦的双修邀请。
游如皋天赋有限，是个雷火双灵根，这辈子修炼的极限永远比不过楼眠眠的雷系单灵根。
但如果和玄阴之体双修，那修炼的速度简直是事半五倍。
游如皋看不出楼眠眠的心思，裴似却一眼就能出来。
小师妹喜欢上了大师兄。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小师妹失恋了。连带讨厌上了他。
即便如此，她依旧会在他主动招呼的时候，停下来和他对话，直到他说下次见；也依旧会在他深陷命危时，从天而降来救他。
小师妹总是这么奇怪，别扭的女孩子。
裴似眯着眼睛问道：“小师妹上次养的那只猫儿怎么没有带在身边？”
看来他是把康宁师姐的灵宠当成她的了。想到自己从前精心养的花草小宠，全都会被某人故意捣毁，楼眠眠警惕起来，冷漠道：“它死了。”
因为高潮而脸生红晕的冰雕玉像，于是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这些小东西都不长久，师妹可莫要伤怀。”
楼眠眠听着裴似凉凉的声线，脑子里那些小宠被虐杀的画面止也止不住。
她真的很难不讨厌裴似。
在她看来，裴似就是毫无逻辑作恶的疯子。他可以含笑掐死她养的小狗，也会赤脚踩烂她喜欢的灵花。
仿佛她只配活在他的影子里一样低劣。
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杀了他？
楼眠眠：“我还有事，师兄先忙。”
她耐着性子等着剧情解开对她控制。
裴似也没也含糊，同她道别：“下次见。”
下一瞬，楼眠眠的身影便化作一缕剑光，消失在了原地。
“呵呵。”
裴似勾着唇角笑起来。
方珉顶了裴似一下，不满道：“人都走了，回神了。”
坚硬的肉棒触及到了敏感的肉壁，裴似腰间一颤，低叫出声。
方珉道：“听闻花长老会拿出几颗凝婴丹，你这小师妹岂不是将要步入元婴了？”
裴似却没有回他，轻轻阖着眼皮，一粒红痣在薄红的眼皮上熠熠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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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眠眠：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烦躁！好烦躁！好烦躁！好想从常青峰跳下去！好想从常青峰跳下去！好想从常青峰跳下去！我要发疯！我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