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大舅哥,傅总真有你的】
搬行李的时候,他从一楼一排行李箱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阮呦的。
机械女声:“能第一眼认出老婆行李箱的人,只有我们傅总!”
【呜呜呜我不管,这一刻,他是真的!】
【傅总:忘了自己都不能忘老婆的行李箱】
【我们傅总永远都是做事第一人,默默帮老婆解决所有事情,而同一时刻,阮琛琛还在忽悠陆萱跟她换房】
场景转眼来到第一期他们去h市打雪仗的时候。
白雪皑皑里,阮呦拿起一个大雪球往旁边人的脸上砸,后来发现砸的人不是自家哥哥,哭笑不得地连连帮对方把雪擦掉。
机械女声:“老婆帮自家擦脸,傅总一个紧张,直接愣在原地。”
后来,阮呦不好意思地道歉,说下意识地以为站在她旁边的人是顾傅琛。
机械女生:“傅总永远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婆,即便她不知道”
【是真的是真的!我就是这里入坑的。傅总看到老婆的笑容后,他也笑了!】
【转身的时候,傅总永远都在,只是她没看见呜呜呜】
【呦呦还以为这里是阮琛琛qaq】
【是你老公,你老公啊(嘶吼)(扭曲)(捶桌)(尖叫)】
【嘴上不说喜欢,可是他处处都是喜欢!!】
视频戛然而止。
阮呦嘴角带着连她都未曾发觉的笑容,明明房间里没有人,明明管家和其他人都会按响门铃再进来,她还是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再度坐在电脑前看评论。
【在我这里,这对已经锁死了】
【呜呜呦呦那么多拉郎视频里,跟傅嘉湛的我看得最多】
【傅总的喜欢克制又隐晦,我不管,就是这样tat】
【在综艺里看直播的时候感觉没什么,现在静下心来看,发现处处都是傅总对老婆的温柔】
【再说一个点,傅总笑的时候,永远都是因为老婆或者看老婆的时候】
【啊啊啊我明天就要看到他们俩官宣的消息,明天就要!】
【就算阮琛琛发疯,这cp我也磕了】
【不是假的,一定不是假的!】
【真的不是假的!上次所有人都在“反对阮呦恋爱计划”里发言,戚芷砚、闻桔熹甚至陆萱都去了,只有傅总没附和qvq阮琛琛艾特他,他都没有回应tat】
【我们傅总好苦一男人,以后肯定会被大舅子爆锤吧】
…
类似评论还有许多。
她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阮呦无意识关掉视频。
几分钟后,电脑自动锁屏,高清屏幕黑暗一片。
全黑屏幕里,倒映出她的脸。
单手抵着唇瓣,唇角无意识地上扬,眼眸里还有来不及消失的笑意。
阮呦觉察到屏幕里女孩的模样,立马收起笑容板着脸。
似乎太傻了写。
讨厌吗?
好像没有。
甚至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小小欢喜与雀跃。
阮呦倒在大床上,抬起左手。
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指缝钻进来,阮呦想到了昨天晚上去买烟花的路上。
刺目的车灯下,修长宽大的手挡在她眼前。
一如网友说的那般。
静下心来会发现,这个世界处处都有他的温柔与体贴。
阮呦握紧左手,抓住虚无的阳光。
也抓住了昨晚在玻璃屋里,残留的温度。
阮呦曾经会犹豫会彷徨,会计较顾虑太多,回到豪门后,她习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生活。
如果恋爱能让她欢喜。
她会试。
阮呦从床上坐起身,如墨的卷发垂落至胸前,想到一件事,脑袋往下低了低,无精打采又烦闷地摇了摇头。
问题来了。
她已经跑了欸。
郁闷了一整天,在网上搜索各种“在拒绝之后后悔,怎么做”之类的问题。
没一个靠谱的。
阮呦烦了。
晚上十点一觉睡到翌日早上十点。
刚醒,迷糊睁眼按响铃铛,让卫雯送早餐进来。
卫雯恭敬回答:“好的,小小姐。对了,傅嘉湛先生正在七楼客厅等您,已经坐了两个小时,您要见吗?”
阮呦嗖得一下起身,长卷发在空中晃了晃。
“谁?”
“傅嘉湛先生。”
阮呦脑袋瓜有点懵。
昨天她搜索了一整天该如何“回复被她拒绝的人”。
有一刻动了小心思,问“被拒绝过后,短时间内对方还会上门吗?”
得到了一众否定的回答。
“怎么可能,拒绝了一次又让你拒绝第二次。”
“好马不吃回头草。”
“收拾收拾,去梦里,那里什么都有。”
行。
爱情之路还没开始,就被她堵死。
阮呦:[○?`Д??○]
卫雯又问了一遍:“小小姐,您要见吗?”
“嗯嗯嗯,见见见,等我!”
卫雯诧异地发现,今天小小姐的心情似乎不错。
带着好奇,亲自去通知傅嘉湛。
“稍等,小小姐刚起床。”
傅嘉湛点头。
一动不动看着阮呦卧室的方向。
不久,她会出现在那里。
告白失败后的解决办法,傅嘉湛想过很多遍。
在离开之前,他要给他的守护天使送最后一份礼物。
一份叫做“心安”的礼物。
十五分钟后,卫雯过来说:“小小姐请您进去谈。”
傅嘉湛微愣,回过神后淡淡点头。
他深呼一口气,脚步很慢,垂在身侧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轻晃着。
起居室里,阮呦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水晶吊灯的光落在她身上,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看到傅嘉湛,阮呦下意识起身,紧张地抚弄着衣袖与刚换的春款长裙,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单人沙发状似镇定地说:“找我什么事?坐着说吧。”
单人沙发距离阮呦很近,小半米的距离。
傅嘉湛略过,在阮呦面前站定。
起居室里的甜香与他身上的木质香混融在一起,傅嘉湛很高,一低头就能看到阮呦紧张慌乱的眼眸。
睫毛轻颤,双颊绯红,乌黑的长发垂落在锁骨上,随着她小幅度的晃动抚弄着她白皙好看的锁骨。
傅嘉湛偏头,收回目光,“我来…”
他声音微紧,顿了顿沉下声继续道:“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
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温柔,声音温润,像抚弄人的羽毛。
“你不用为了昨晚的事纠结,不用在意我。”
他的公主,永远灿烂明媚。
说话的尾调里夹杂着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暖木燃烧殆尽后的酸涩与微苦。
傅嘉湛无法以“玩笑”解释掩埋昨晚与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