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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在首辅后院种田 > 在首辅后院种田 第77节
  豆儿甩头。“那肯定不成。”
  蚯蚓捡完,豆儿环着膝头。“少爷说养一养,那得养到什么时候去?”
  “大概要三四个月,怕是明年了。”
  “咕咕!”
  豆儿挠头,转身看着那围栏门口不断扑棱的鸡。“它是不是能听懂我们说什么?”
  元阿笙“噗嗤”一笑。“真要是这样,那它岂不是成精了。”
  “咕咕!咕咕咕!”
  “哎哟!”豆儿忽然大叫一声。
  “怎么?”元阿笙停下锄头。
  “好大的蜈蚣!”
  “我去!”元阿笙激得跳了起来。他立即找了块儿石头踩上去。
  “阿饼哥哥、阿团哥哥,好大的蜈蚣!”
  “哪儿呢!哪儿呢!”
  一时间,云潇院的人全聚在了后头,争相看着那鸡棚里。
  唯有元阿笙,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石头上。他看着那几个一脸兴奋,再瞅瞅自己。
  咦——
  没脸见人了。
  他默默地跳下石头,随后飞快出了后院。
  这东西,脚那么多只,他是真的受不住。
  鸡棚。
  小公鸡当着几人的面儿一连吸溜了两条要死不活的蜈蚣。
  随后背着短短的翅膀,昂首挺胸地巡视自己的领地。外加恐吓围观它江山的坏蛋。
  “咕咕!”
  “咕什么咕!有本事你直接告诉我们你的蜈蚣是哪儿找了的。”
  “咕咕咕咕!!!”
  片刻后,云潇院全部的人围坐在厨房。
  元阿笙捧着一杯热的蜂蜜水,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心宁神静。
  “咱们来说说,这鸡棚里的蜈蚣是怎么来的。”
  “你们有知道的,尽情开口。”
  顾栖与顾柳不经意的对视一眼,抱着自个儿的剑当个隐形的门柱子。
  阿饼思忖。“两条蜈蚣,不可能同时出现得这么巧合吧。”
  阿团:“那也不一定,我还见过三条死在一个地方的。”
  阿饼:“真是奇了怪了。我听说这东西一般是苗疆那边常有的。我们这边极少。”
  他们成天生活在顾府,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接触这些。何况这些毒虫一般生活在地里。只有与地经常打交道的人知道得多。
  阿饼:“要不我们回去问问家中的人?”
  “那我去药铺里面问问。”豆儿道。
  蜈蚣也是一位药材。经常出去采药的大夫想必应该熟悉这个东西。
  元阿笙摇摇头。
  “怕是有人故意扔的。”
  “顾柳顾栖你们平日里注意着点儿,最好是把人逮到。”
  顾柳、顾栖:“是!”
  他们一定会好好看着鸡棚,一旦发现有人故意。定让那人再小心些,不要吓到了少爷!
  不然枉费主子的吩咐!
  *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适合翻墙。
  云潇院鸡棚。
  五只小母鸡各自找了位置,蹲在一起睡熟了。与众不同的,小公鸡已经背着短短的翅膀在地里找来找去。
  几声窸窣响动。
  鸡脖子高高直起,立马“噔噔噔”地跑到了围栏边。
  只见,与围栏相隔不远的墙头,一道瘦削的人影冒了出来。
  “咕咕咕咕。”犹如低喃的鸡叫声响了几下。
  侧房,顾栖冲着顾柳抬了抬眉。
  “来了。”
  顾柳嘴角咧得大大的。“我去瞧瞧。”
  等顾柳刚走到小池塘边,一捧毒虫犹如这秋天到处落的叶子似的,散在了鸡棚各处。
  顾柳正要去追,忽然闻到一股异香。他忙掩住口鼻。
  等再追去,墙头哪里还有什么人。
  颓然而回。
  “阿栖,没逮到。”
  屋里顾栖那床静悄悄的。也没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顾柳眼珠一转,明白了过来。
  “不愧是阿栖!”
  没多久,房门打开。顾柳翻身坐起。
  “阿栖,说了?”
  “嗯。”顾栖扯开被子,倒头呼吸便均匀了。
  顾柳挠挠发痒的手臂,目光精准落在已经晕了的人身上。“啧,怎么对我就这么狠。”
  话音刚落,一股腐臭一般的气味在鼻腔炸开。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吗,已经晚了。
  顾柳眼睛一翻,立马也倒了下去。
  厚此薄彼?
  那是不存在滴!
  *
  人鸟寂静,夜间的雾气慢慢升起、凝聚。
  叶片边缘不多时便挂上了一颗颗小水珠。衬得那地里的白菜像水中碧玉,愈发苍翠欲滴。
  丑时。
  鸡第一次打鸣的时辰。
  云潇院的鸡棚里,已经有一个蹴鞠大小的身影走动了。
  它翅膀极为有力,先是拼命拍着上了不算高的棚顶。然后轻松跳起,越过近在咫尺的围栏落在了外面。
  院子中,细微的撕裂声不断。从丑时,一直持续到了卯时。
  晨起。
  阿饼最先出来。
  他提着灯笼,闪动的烛光若萤火,透过薄薄的灯笼纸后又星星点点地落往他身前。领着他往厨房去。
  后头的阿团胡乱系着衣带,双眼朦胧地四处乱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幽幽的烛火边缘,一道泛着红光的东西。
  飘飘荡荡,跟鬼火似的!
  “娘诶!”他瞌睡瞬间没了。
  阿饼叱声:“闭嘴!怎么了!”
  阿团抓着他的衣服紧紧缩在他身后,手指哆嗦着指着菜地。“有、有……”
  “咕咕!”
  阿团下巴惊落:“有鸡?!”
  “鸡怎么又跑出来了!”阿饼一把扯开自家兄弟,抓着烛火靠近。
  单看那影子还以为正好呢,结果一颗接着一颗……
  “少爷的菜啊!”
  阿团立马凑了过去。
  他不信地揉了揉眼睛,接着一把抓过他哥手中的灯笼。
  从东边到西边,几乎每一棵都遭了它的霍霍。吃边上的叶子也就罢了,可一路下来,吃的全是中间的嫩叶。
  “这!哎!”
  菜没办法了。
  阿团愤怒地将灯笼一放,张开双手,马步下蹲。挡在那蹲在菜地中间一动不动的小公鸡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