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此番不如了他的意是不成了,又怕惹急了他用强,到底应了那句性子软的话,妥协道:“不脱衣裳成不成”
刘钰大喜,万没想到这事真叫他说成了,赶紧应着:“成,成,都依着你,那赶紧把裤子脱了,快点”
见刘钰胡乱攀扯,若芯撇开他慢慢将裤子褪了下去,刘钰便抱上她,往炕上去了
那炕狭小蔽塞,二人都有些局促,只得半靠半躺的坐在那塌上交缠
这样的环境,若芯生不出半分兴致,直羞的将脸埋在刘钰的脖颈里,抱着他的腰催他:“你说的,一会儿就完”
围房里喘息声愈发浓重
可就这么一会儿只够刘钰塞牙缝的工夫,外头就来人叫了
希文奉了王氏的命,来看看刘钰上好药没,到了围房门口,见莲心手里拿着刚送来的衣裳,穗禾手上端着热水,春杏端着两盏茶,都站在门口不进去,又见几人红着脸低着头的在外头候着,心里明白大半,希文是嫁出去的人,就比这几个没出嫁的女孩淡定些,想了想,大声说道:“还没好那,老太太叫二爷去内室吃些茶水说会子话再走”
那围房狭小,外头稍稍大点的声音里头便听得一清二楚
若芯只觉身上一个哆嗦,伸手推刘钰,刘钰却粗喘着不肯罢
都说祸不单行,几个相熟的丫头在外头也就罢了,偏此时,刘钦来找刘钰,进了屋就喊:“我二哥呢,爹又叫他了,外头的那点子破事还就没完了”
有小丫头指了指围房的方向,刘钦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围房外站了好些丫头,对着他行了礼,却都不说话,刘钦没察觉异样,又急问:“我二哥呢?”
穗禾红着脸给他使眼色,刘钦瞬间会意,他最是擅长在家里同丫头们营营苟苟,这般情境哪有猜不出的,只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在里边呢?这,这,都什么时候了,二哥竟还有心情弄这个”
丫头们听了脸更红了
刘钦听着里头那窸窸窣窣的动静,心里叹了叹,忽然想起什么,又问:“谁在里头?不是,我是问谁跟我二哥在里头?”
转头看见缩在角落里的莲心,又是一脸不可置信:“若芯姑娘在里头?”
这几个未出阁的姑娘见三爷毫无避讳的在她们面前又问又喊,真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钦实在怕他爹等急了发怒,也顾不得身旁有这些不经事的小丫头在,对着围房大喊:“哥,你快着点啊,爹又叫了,去晚了该急眼了”
喊完还不忘低声骂道:“妈的,早知我不来了”
若芯在屋里吓破了胆,她想,既有刘钦来叫,刘钰必要赶着出去的,刚要从刘钰身上下来,却见他依旧死死箍住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没听见外头说的么,快松开我”
“那不能,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就想跑,门儿也没有,方才可是你自己脱了裤子到爷怀里来的,怪谁去”
这话叫她吓得脸色又是好几变,先是惊讶又觉受辱,还觉可恨,气道:“留着你这些下作话,去说给别的女人听,别在这儿作践我”
“哟,生气了,你爷今儿替天行道,治治你这不上进的毛病,就不信你比旁的女人多出三头六臂来”
刘钰丝毫没被外头的催促声吓到,才不管他爹是不是在外等急了,非要趁此机会好生□□□□若芯
若芯急道:“放开,再不放开我就......”
刘钰用嘴堵住她的嘴,笑道:“若芯,咱等会儿再放狠话,细盘算盘算,你这会子能不能从爷身上挪下去再说”
他笃定算计着,若芯是姑娘家脸皮薄,此刻,外头这么多人在,她必不敢大声说话,也不会寻死觅活,他一身伤,这女的心软更不会咬他
若芯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你莫要逼我,我,我可不怕闹,更不怕长辈恼”
“说的跟爷多怕似的,爷脸皮厚怎么样都无所谓,若芯你要是不怕,要不,咱玩点野的,想来外头的野路子爷还没教过你,你倒好学,这般上赶着”
她就被这无赖又龌龊的话惹恼了
眼里一下含上了泪,气道:“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想是爷厌弃了我,这般欺辱我,又不是今儿就死了,后头还有日子过呢,你当真要逼我同你生了嫌隙么”
刘钰被她逗笑了:“这算哪门子的嫌隙,男女间的□□罢了,吓唬爷?哼,就算生了嫌隙,能叫你这般,倒也够了”
若芯浑身发抖,放软了声音求他:“你先松开,我们有话好说”
刘钰又是一阵笑:“都说到这份上,还说什么,左不过不是你低头就是爷松手,如今爷占上风,若不乘胜追击,直捣敌穴,将来如何统领三军,震慑朝野”
“爷可真是个好将军,兵法都用到女人身上来了,都不知羞么”
刘钰不耐烦再同她吵:“好了,好了,咱别费工夫吵了行吗,是我不要脸行了吧,外头可等着呢,是爷这火儿下不去,非得你来不可”
她瞧着刘钰一张胸有成竹又叫人愤恨的脸,听着外头一阵一阵的催促声,急得啪嗒啪嗒直掉泪,刘钰却是打定主意不肯妥协
若芯将脸埋进他脖子里,屈辱道:“你闭着眼,不许睁开”
“我不看你,可你得快些,外头的人可等不及”
若芯止住泪,深深地长舒一口气,想叫她自己放松下来,可外头急切的催促声又叫她紧张,她来回来的吸气吐气,又吸气吐气,脑子里回忆着曾经和刘钰在床上耳鬓厮磨的种种,终于在她百般努力下,叫她整个人软成了水,瘫在他怀里
刘钰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逼人,若芯又羞又恼又不得不强迫她自己放开身子来讨好他,好叫他满意,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便压着声音在刘钰耳边娇喘:“行了么,能放开我了么”
刘钰却紧了紧手,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温柔的在她耳边说:“若芯,你这样我怎么舍得放开,原也够了,可总觉美中不足,这耳朵里还差些什么”
若芯再没力气跟他生气,若此时身边有一把刀,她先结果了他,再自我了断:“泼皮无赖就是用来说爷的罢”
这话一点没能刺激到他,反而像是难得的情话,叫他更加亢奋
“若芯,说你喜欢爷,说你想要爷”
“你再不说,只怕外头的人就要进来抓你我的奸情了”
她咬牙挣扎着,两只手攀上刘钰的脖子,潮红着脸凑近他耳朵,用她极其厌恶的声音说道:“二爷,若芯要你”
“要谁?”
“要你”
“我是谁?”
“是我夫君”
“好,只要你要,为夫都给”
说着去亲怀里人的耳垂,整个围房里弥漫着叫人欲罢不能的□□气息
刘钰不知有多痛快,他想,这顿家法挨得值,以往在床上务论他怎么恩威并施,都没能叫这女人这般讨好过他,此番真真是大快人心,可手上却还是不肯松开,大约人性使然,凡□□上哪有个餍足的,他只求道:“还有么?还有么?若芯,再说一句吧,求求你了”
“自然还有,你以后不准碰别的女人”
“好,我只爱你”
“你只能疼我的孩子,不能疼旁人的孩子”
“嗯,都依你”
“不许再叫别的女人进院子里伺候你”
“知道了”
“放开我吧”
刘钰这才将她松开,心想,这半天折腾的她也够了,可别玩过了头,真把她惹急了,赶紧拿过裤子来给她穿,看着若芯面颊绯红,无力的坐在塌上,心虚的哄她:“这样子,确实不能出去见人,是爷的不是,你,你别再哭了行不行”
第57章
她却是越哭越凶, 抬手抹了把脸,对刘钰怒道:“你都满意了,还不快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这辈子都别再见了。”
“好了, 好了, 爷给你赔不是还不成吗,别再哭了。”
她气的浑身发抖,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忽的扑过去将刘钰压在身下,不顾他身上的伤,抬手就打,恨衤糀得咬牙切齿的压着声音骂他:“你这混蛋, 叫你说话不算,叫你欺负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先杀了你, 再自我了断, 咱们一起去阎王那儿评评理, 我到底作了什么孽, 叫我这辈子犯在你手里。”
“疼.....”
可见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又哭着从他身上下来,脸埋在胳膊里还是哭。
刘钰手足无措的不知说什么好,讨好似的抬手给她捋头发, 问:“还上药吗?”
若芯拍开他的手:“你别再碰我了, 爱上不上, 从今以后, 你死了我都不管。”
正此时,围房外王氏的声音传进来:“都聚在这儿干什么呢?钰儿呢?”
若芯闻言,一把抓住刘钰的胳膊,惊呼:“二爷救我。”
她生怕这不靠谱的爷,一径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狼狈的面对王老太太盘问。
见她害怕,刘钰忙将她揽在怀里小声哄着:“别怕,别怕,没事啊,你躲在我后边出去,老太太最好说话了。”
二人起身开了门,门外已站了好些人。
希文笑道:“二爷跟若芯姑娘说什么悄悄话呢,说了这半天,想来是有极要紧的事要说的。”
刘钰感激的看了眼希文:“姐姐说的是,有些事嘱咐嘱咐她。”
说完赶紧将若芯的手递给莲心:“才刚哭过,带她去梳洗梳洗,回长春馆去吧。”
把她们主仆二人推了出去。
王氏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当刘钰给若芯骂哭了,瞪他道:“你又欺负这丫头,我就纳闷了,这么恭顺个人儿,到底哪惹着你了,你怎么就总骂她。”
顿了顿,又问:“不是,怎么这丫头还在长春馆住着呢?”
刘钰心里一转,忙的端出一副又可怜又痛苦的神情来,回道:“母亲不发话,还没回来。”
“回去吧,就说我说的,你母亲也是,这般狠心的棒打鸳鸯,倒不怕日子久了若芯埋怨她,你叫你爹打成这样,院子里有这丫头伺候你,我也放心。”
刘钰顿时喜上眉梢,对着王氏一拜:“还是祖母心疼孙儿。”
刘钦在旁急得待不住,也对王氏拜道:“祖母,您也心疼心疼我,爹叫二哥呢,我们先走了。”
说完拉着刘钰急匆匆的走了,二人出了门,刘钦就笑着打趣他:“哥你什么时候喜欢在家里弄这些了?”
刘钰捏了捏鼻子,讪讪道:“一时没忍住。”
话说这刘钦自小被郑姨娘教养,郑姨娘总说他在家不如刘钰老实守规矩,可他二哥虽说在家老实,外头却闹得凶,左一个外室右一个行首,他姨娘却从来不提,凡他在家稍稍同丫头们亲近些,他姨娘就跟着了火儿似的,将丫头往外撵,又想,近日里他娘许是跟太太有些不对付,越发看不上如月,他想找如月说两句话都得偷偷摸摸的避着人,真是烦不胜烦。
感叹道:“二哥你总喜欢往外跑,唉,咱们家里的这些姐姐妹妹们,寻不着二哥,就来我跟前晃,害的我姨娘日日跟在我身后撵人,连我爱的也不叫我碰一碰。”
刘钰听他这样说,一下就想起,不久前跟若芯在园子里,碰见假山里的那桩事,他叫小厮查了来报,不想竟是刘钦和如月,顿时拉下脸来,训斥他:“你给我收着些,真以为你偷偷摸摸的别人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不说你脸上罢了,你只小心着别传到爹耳朵里,瞧见我这后背了么,爹可不管你是不是亲生的,真下狠手打。”
刘钦听刘钰意有所指,讪讪的点头。
“知道了,我姨娘管我管的那样严,我哪里还敢。”
“你外头多少找不得,没银子了我给你,做什么在家里惹这些祖宗。”
刘钦又是委屈的点头,他难道不想在外头找,他不知道外头的行首比家里这些没经过事儿的勾人,只说:“哥,我没你那样的本事,能把太太哄的高兴,我今儿在外头找,我姨娘明儿就能闹得不叫我出刘府的大门,她是我亲娘,看我看的比命还重,虽说闹腾了些,可也是为我好,我能怎么办。”
刘钰撇他一眼,看着他的窝囊样儿就想恼,没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