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嘟了嘟嘴,心道这个小古板,你说要此物做甚,还问她。
云楚不管不顾的搂住赫巡的腰,用柔嫩的脸颊蹭着赫巡的腰,她贴的紧,甚至能感受到衣衫内紧绷起伏的肌肉。
她跟赫巡撒娇,企图蒙混过关,道:“你怎么就看两页就不看了。”
赫巡:“……你都看完了?!”
云楚用手指勾着赫巡的腰带,纤细的手指略显笨拙的替他解着腰带,然后仰着雪白的小脸,带几分羞涩的小声道:“这不是为了学习嘛。”
赫巡:“……”
云楚解了半天没解开,索性不解了,拉下赫巡的衣襟去吻他的脸,然后道:“你怎么都没反应啊。”
话音刚落,云楚就感受到了赫巡的反应。
她已经对此物非常熟悉,非但没有害羞,甚至还兴奋的扬起小脸:“它又在对我表达喜欢吗?”
操,这谁忍得住。
他忍了又忍,没有忍住,将手里的书卷一扔,一把托起了云楚的腰。
云楚惊呼一声,然后老老实实的搂着赫巡的脖颈,赫巡捏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少女的双唇。
云楚非常配合,甚至还会大胆的回应他。
赫巡在来找云楚之前已经先行沐浴过,但他身上仍旧有淡淡的酒味,与此刻的暧昧一掺杂,气氛变得迷离起来。
云楚玉手下移,再次去解赫巡的革带,她是个学习天分非常高的人,自从做了几回后就已经从善如流,甚至还从中总结了各种各样的技巧。
虽说这的确是讨好赫巡的一种手段,但她自己也喜欢这般掌控的感觉,所以她并不抵触,只是每次累的手有点疼。
然而今日,赫巡忽而钳制住了她的手。
少女清凌凌的双眸中氤氲着几分雾气,目露不解。
她亲昵的蹭了蹭赫巡的脸颊,软嫩的舌尖舔过少年的喉结,问他:“哥哥不喜欢吗?”
赫巡一言不发的将云楚推在床上,他力道蛮横,随即俯身上来,道:“你就学了这些?”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倾覆而上。
云楚大致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她喜欢同赫巡亲昵,心思又不比旁的女子般保守,此前她已经暗示过无数回,这人都无动于衷,今天不知怎么好像开窍了。
思绪逐渐被情.欲代替。
她早料到会有今日,所以并不是特别紧张,也并不意外,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疼。
直到赫巡的吻不断下移。
云楚的认知被彻底打碎。
*
两刻钟后,赫巡仍旧衣衫整洁,整张脸充满着禁欲的冷感,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瓷盏,饮茶漱了漱口,再吐出。
水声传来。
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安静,赫巡看向云楚。
云楚身上蒙着被子,只露出一节光洁藕白的小腿。
云楚无法回忆自己经历了什么。
她被窝里的云楚捏紧被角,脸红的像个小番茄,纵然脸已经被蒙住,她自然羞耻的用手蒙了脸,不愿回想,可是脑子它不受控制。
赫巡漱口的声音在她耳边被放大数倍。
救命。
她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那么坦荡的面对赫巡了。
赫巡站起身,“里面不闷吗?”
云楚听见赫巡的声音,倏然收回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只有蒙在身上的被子能给她几分安全感。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云楚心中不停祈祷,然后就感受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触感冰凉。
云楚被赫巡强行从被子中捞了出来,赫巡将云楚搂在怀里,感觉自己搂了一个小番茄,他目光中不乏笑意,道:“躲什么。”
云楚靠在赫巡怀里,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几许气愤:“你你你……!”
“孤怎么了?”
这个小古板,是什么时候学会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她声如蚊吟,道:“你怎么…怎么会这些的。”
赫巡扫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秘戏图,道:“不是楚楚说的吗,要学习。”
云楚憋了半天,道:“你…你好不要脸啊!”
赫巡看着云楚赧然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几许恶劣的心思,他在云楚耳边低声道:“可楚楚方才不是很喜欢——”
“啊——别说!”
云楚强行捂住赫巡的嘴,心道赫巡真的是变了。
明明一开始是个跟她亲一下都会脸红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是如何说的出来的?
赫巡拿开云楚的手,道:“孤不说。”
云楚这才放心,闷闷道:“睡觉吧。”
赫巡嗯了一声,然后低头,意图去吻云楚的唇,云楚却偏了偏头,目露嫌弃:“明天再亲。”
……
入睡之前,云楚忍不住心想,还好赫巡的储君。
她无数次庆幸于赫巡是太子,太子是赫巡,因为她总认为自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哪怕当初救下的人,是与赫巡截然不同的性子,她仍旧会投其所好用另外一种方式接近他,总之不管过程做出怎样的牺牲,她都要达到这一个结果。
在千千万万中可能性里,她庆幸于命运安排让太子是赫巡,而不是别的人。
这样才能使得她自私的拥有少年甘愿低头的爱,在无数种牺牲巨大的可能里,命运给了她最容易的一种。
她的生命中不会有爱情,她也注定不会爱上赫巡。
但她想,赫巡那么好骗,她愿意骗赫巡一辈子。
*
而此时的云楚并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明府已乱做一团。
水室是明府西南角于底下设的一座禁室,以往明府还是个很大的宗族,府内住有近数百人,主子都有几十口,后来因为明淮与阮枝的那些事,致使明淮同明家原本那些叔侄表亲分了家,以至于偌大一个明府,算上明珠,只有四个主子。
水室就是之前明府专门关押犯了事的下人的地方,里头潮湿泥泞,常年不曾打扫,腐臭充斥,伸手不见五指,全方面封闭,台阶之下水约莫能到膝盖,届时她会被戴上镣铐,亦不会有人送来吃食。
直到三天之后,明珠才被放了出来。
明明才过了两三天,和明珠却觉好似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整个人形容枯槁,双腿被污水泡的已经不能直视。
她已经走不了路,还是下人抬着她出来的。
□□刑法到不算什么,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心里承受的折磨要远远令人崩溃的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云楚。
她有些浑噩的想,阮枝没醒,现在根本就不能确定云楚的身世,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二个都要因为云楚而这么对她。
那到时候若是真的确定了,又会如何?
云楚根本不如表面那般软糯无害,她那些故作柔弱无害的把戏,旁人看不出来,她却看的一清二楚,明珠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云楚又难道有多无辜吗?
仅凭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怎么就能断定——
思及此,云秋月忽而想起来,对了,她怎么把那个女人忘了。
她叫来丫鬟,问:“去打听一下,我兄长带来的那个女人,被关在哪里。”
若是换作平日,明誉说不定不会允许她接近那个女人,但现如今,明誉还在水室里没有出来,阮枝又没醒,府内可以说是一团乱。
她明珠就算被惩罚,那也是明府千娇万宠长大的大小姐,她说话无疑是极有份量的。
没过一会,丫鬟便传话过来,告诉明珠云秋月被关在东三院西院的柴房内。
按理说,明誉曾禁止旁人擅自来看云秋月,可架不住明誉如今不在,明珠又是威胁又是哭闹着要进去,念及明誉之前对明珠的宠溺程度,几人相视一眼便叫明珠进去了。
时隔数日,云秋月终于再次得见天日。
只是这次进来的不是上次那个神仙般的公子,而是一个一脸阴鸷病态的女人。
木门被紧紧关上,明珠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秋月,一眼就将云秋月的怯弱,惶恐,甚至是怨恨尽收眼底。
她不信邪的又问了一遍关于云楚的身世,得到的答案无疑与上次明誉所得到的差不多。
云秋月又是个一眼就能看穿的蠢货,所以明珠甚至能察觉到,她并没有说谎。
云秋月抱着自己的膝盖,怯弱道:“你们还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明珠越想越觉得气愤,扬手就给了云秋月一巴掌,云秋月下意识捂住脸,心底有些害怕:“你…你干什么。”
明珠道:“谁让你是云楚那个贱人的姐姐,你们都该死。”
云秋月闻言激动起来,她见明珠问了和上次那个人同样的问题,还以为他们一样都不会帮她。
但现在,她仿佛找到了同伙一般,也顾不上疼痛了,急忙问明珠:“你…你也讨厌云楚?”
明珠半眯着眼睛,道:“什么意思?”
云秋月道:“那你一定要帮我!我恨她,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
“云楚她心狠手辣,嘴里根本就没有半句实话,他们所有人都被云楚给骗了。”
明珠听得头疼,道:“我会不知道?”
云秋月咽了口口水,试探道:“我…我有办法揭穿她,只要你能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