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行不行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张兰珍一愣:“沈山这次升职,不是你帮他的?”
方其昌没好气的说道:“那是他自己的本事!”
沈山没本事,他能看上沈山当女婿?
方如凤听到她爸的话,特别高兴。
她爸亏沈山有本事呢。
忽然又听方其昌说:“你刚才说丢孩子了?怎么回事?”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张兰珍表情一僵。
“爸,这事您不知道吗?”方如凤看看她妈,又看看她爸,“前段时间我妈帮我带孩子,把文瑞弄丢了,足足两天,她都瞒着没跟我们说,沈山可生气了……”
方其昌沉下脸,问张兰珍,“怎么回事?”
张兰珍本来想瞒着不说的,可看到方其昌的脸色实在是吓人,万般不愿,还是说了,“那天,我本来是孩子出门转转的,后来,”她长长的停顿了一会,“看到如柳了。”
方如柳,方如凤的亲妹妹,比方如凤小六岁,今年十九岁,上高中。
方如凤还一个在外地上大学的弟弟,是老二,方如柳是老三。
“她怎么了?”方昌其问。
“她跟一个男的挽着手,有说有笑的。”张兰珍没说自己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差点气晕过去,两人手里拿着吃的,你一口,我一口。
看样子关系就不对。
方如柳才十九,将来要是考大学的,哪能早恋呢?
那时,张兰珍立刻就追了过去,方如柳发现了,拉着张兰珍,让那的男的快跑,那男的背着身跑得飞快,一会就没影了。
张兰珍气坏了,狠狠把方如柳说了一顿,方如柳挨了训,不肯回家,等张兰珍想起孩子不见的时候,方如柳已经跑了。
方如柳现在高三,课业重,是住校学习的。
要不然张兰珍压根就没办法帮如凤带孩子。
那天真是特别糟糕的一天。
幸好孩子找回来了。
张兰珍嘴里说是不想看到小文瑞,怪小文瑞让她受了气,其实她是怕见那个孩子,心里觉得对不起孩子。
不敢见。
“妈,如柳早恋,你好好跟她说就是了。”方如凤劝,“她高三了,明年就高考了,你好好劝就是了,别说她。这心情不好,就容易发挥失常。”
方其昌问张兰珍:“你是怎么管的孩子?”
说完跟方如凤说,“明天沈山下班你们带着孩子过来,在这边吃饭。”又看向张兰珍,“孩子的事是你理亏,你跟沈山赔个不是。”
“我是长辈!”张兰珍压根就拉不下脸跟小辈认错,这认了错她还怎么在小辈面前立威?
方其昌不会改主意的。
张兰珍憋屈极了。
方如凤悄悄松了口气。
-
筒子楼。
吴桂英、沈山这会都回来了。
天不早了,沈山要带孩子回家,吴桂英没好气的看着沈山,“那么大的事,你瞒着不说,要不是今天我听到了,你是不是准备瞒一辈子?”
沈大国抱着孩子过来,“你脸怎么了?”这是看着吴桂英问。
怎么还有道红痕呢,在下巴那里,不太明显,凑近了是可以看出来的。
小文瑞看到爸爸就要过去,沈大国把孩子递给了沈山。
小文瑞找了一圈,“妈妈呢?”
沈山低头说道:“送外婆回家了。”
小文瑞大大的眼睛看着沈山。
“行了行了,你带孩子回去休息吧。”吴桂英把两人送到楼下,又走好远,这才回来。
看到沈夏,“你没跟小梁出去吃饭啊?”
怎么还在家呢。
这处对象处对象,就要处啊,不去吃饭看电影啊?
“妈,我一直在家呢,你没看见啊。”沈夏就奇怪了,她刚才就站在她爸身后呢。至于梁松,早走了。
说要先把徐小建的事解决了。
“你让他明天过来,到咱家吃个饭。”
“妈,他说明天晚上请咱们一家吃饭,本来说是中午请的,可我觉得中午大哥二哥他们都要上班,估计是没空来的。”沈夏就把时间改到了晚上。
要是二哥没空来,大哥应该是有空的。
“行,那就晚上一起吃个饭!”吴桂英说,“别去外头了,就在家里吃,学校那边屋子挺大的,有一下午的时间呢,我亲自下厨,给他烧几个拿手菜。”
沈大国忽然说,“明天我去老三家,把爸妈接过来,一起见见小梁。”
本来他觉得梁松长得不够男人,不过刚才聊了一会,发现这小子性子坚韧,并不是蜜罐里泡大的,以前是在农场长大的,后来上了大学,分到了法院。
吃的喝的穿的都不挑,是个实诚孩子。
吴桂英虽然不喜欢沈爷爷跟沈奶奶,但是他们毕竟是沈夏的爷爷奶奶,到时候肯定还是要见梁松的。
这次一块见了算了。
再不顺眼,她也忍忍。
沈大国本来想说,要不把三弟一家也带上?
后来一想,要是说了吴桂英肯定不答应的,明天看情况吧。
-
梁松晚上住在大同家。
他坐了几天的车,本来都闭目养神了,大同敲门进来了。
“有事?”梁松问。
大同说:“二姨来了电话,让你去接。”大同家是装了电话的,初装费三百五十块呢!别提多心疼了!
梁松没动:“我要休息,就不去了。”
大同低声问:“你是不是跟二姨吵架了?”
梁松:“没有。”
大同问:“真不接?”没吵架为什么不接电话啊?而且,从二姨打电话的语气上看,还挺生气的。
梁松又是怎么气着她了?
大同想到梁松长途拔涉过来,是真累了,于是回去跟二姨说,“二姨,表弟累了一天,睡着了,你明天再打吧。”
“叫他起来。”电话那端的温琼女士压着火,又重复一遍,“叫他过来!”
大同很为难啊。
他媳妇过来,看他这样,接过了电话,“二姨,这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挂断了电话。
大同很意外:“这样好吗?”
大同媳妇:“有什么不好的?”
大同看了梁松那屋一眼,确定他没出来,小声跟他媳妇说:“二姨跟我妈关系特别好。”怕二姨到他妈面前说他媳妇不懂礼数。
他媳妇瞅了他一眼:“你就不护着我?”
“当然护着!”大同一向疼老婆的。
大同媳妇说,“表弟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让他安心在这边住几天吧。”
梁松家里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大同叹了口气,“上回二姨带表弟过来,我还以为他们和好了。”
十来年不管不问,一尺布一斤米都没寄过去,哪有那么容易好。
京市。
温琼女士在电话边上站了很久。
大哥这次没升上去。
不知道梁松在老爷子面前说了什么,本来板上钉钉的事,临门一脚,黄了。
大哥都气病了,在医院躺了几天,前天才出院 。
还有梁松,一声不吭的就搬出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这是要干什么?
以前的那一点破事,这孩子还要计较到什么时候?
温琼女士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以前她自身难保,哪能带着拖油瓶的孩子,把小闺女接到身边,已经不错了。
上头两个大的,都是男孩子,这点苦都吃不了吗?
现在倒怨起她来了。
还是梁伯性子好,不记仇,哪像梁松,心眼跟针尖似的,她都示好这么多次了,原以为母子关系跟普通人家一样了,结果这次这事,叫温琼看清梁松了。
这小子性子像他爷爷,翻脸不认人的主。
温琼女士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又给大同打电话,还是大同媳妇接的,说大同跟梁松都出门了,不在家。
温琼女士挂了电话,气得把花瓶都摔了。
中午,她挑了下班时间去找了大儿子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