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路一在看到段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他以为段飞要是还存有半点的良知,就不可能打电话给他。
毕竟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段飞非但对他没有任何的歉意,甚至可以说是不闻不问。
那么他现在的这通电话想来也不可能是给他道歉。
但汪路一还是接通了,他就是想看看段飞还有什么手段要耍。
万万没想到,电话接通后,迎面而来的居然是段飞的质问。
“汪路一是不是你让白大师不要帮我?”
汪路一:???
他惊得脱口而出,“你居然去找了白大师?”
他这才想起自己也给过段飞白大师的电话号码,就是在最开始他还不清楚是这个家伙害了自己的时候。
但最关键的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能死皮赖脸地找白大师帮忙。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白大师可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正义使者啊!
段飞算个什么玩意。
于是汪路一冷笑几声道,“是又如何,你对我做了这些事情,还想让救了我的白大师帮你的忙,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啊!真的是癞.□□趴脚面——长得丑玩的花。”
“你——”
段飞气的鼻孔直张,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是汪路一搞的鬼,不然的话,大师明明弄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接他的电话了?
他拼命地压抑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愤怒与嫉恨,转而压低了声音,意图用自己的愧疚勾引起汪路一对他潜藏的兄弟之情。
“路哥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是我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我的腿断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的脸还被马桶洗了一遍,现在我的丑闻更是满天飞,我已经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被娱乐圈抛弃了。但是路哥我不想死,我还想活,我年纪轻轻的,并不想就这样因为一连串的倒霉事情送了命。”
“所以路哥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让大师帮帮我。我已经迷晕了胡大师,白大师说了,只要我拿到胡大师的头发就能让胡大师跟我一样倒霉,给我报仇。”
“我别无所求,就是希望白大师能够整治胡大师这个罪魁祸首。”
“当初就是他引诱我抢走你的气运的,要不是他说你气运深厚,是在娱乐圈长久不衰的红火命,又说我们两个人命格相克,只要你火,我就一辈子是个十八线,处处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听信了他的话,鬼迷心窍地让他布了阵法,不仅吸取了你的气运,而且还害得我遭遇了气运反噬。”
“明明如果阵法被破出事情的是他,可他却是恶毒地把后果全都加诸在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活该,但是胡大师这种歪门邪道也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就算是为了世界上其他的人,就算是为了以后你不再招这种算计,你也应该让白大师先将胡大师解决了再说呀。”
段飞的口才一直都很好,不然当初也不会哄的汪路一跟他称兄道弟,感情深厚。
可是已经遭遇了这样重大打击跟背叛的汪路一完全不再相信他所说的,也不会被他的感情所欺骗。
他冷漠地听着,听到段飞说那所谓的胡大师恶毒地把他该承担的后果全都推到他的身上,所以他才会如此倒霉之后,甚至还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出了声,“活该段飞,你这就是活该,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段飞恨的牙齿咯吱咯吱响,但还是得委曲求全地表示他是活该,但是罪魁祸首胡大师也不应该被放过。
他想着只要汪路一松口,只要他说可以让白大师解决胡大师,他就能重新跟白大师联系上,到时候只要许以重金,他不信白大师不会动心。
就像之前他许的五十万,白大师不就心动了吗?
虽然后面,他心虚,把五十万提到了五百万。
本来这五百万他就已经准备好要给胡大师的,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已。
为了他的未来,区区五百万又算得了什么。
虽是这么想,但是段飞的心还在滴血,但他却还是不断地说着好话哄汪路一,汪路一就把他当个小丑在那儿戏弄,说到最后不同意还是不同意,并且还表示他现在有这样的下场,就是他咎由自取,就应该他跟胡大师两个人一起狗咬狗去死。
汪路一可是记得段飞刚才所说的,他迷昏了胡大师,拿到了他的头发。
等对方反应过来的话,段飞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汪路一是巴不得看他的好下场。
他懒得再听段飞那矫揉造作,故作后悔的话语,觉得乐子听完了后便直接挂了电话,任由他在那边跳脚,气急败坏而冷笑连连。
挂完电话之后,他转头就打给了白酒酒,努力克制了自己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白酒酒,段飞是不是找过她?
白酒酒这会儿正等着两个小叶人回来,此时正画着提神醒脑符。
她开着外放,听了汪路一的话顺口回复道,“对,他来找过我,怎么,是打不通我的电话又来找你了吗?”
汪路一瞬间就从白酒酒那平波无澜、漫不经心的话语中听出了她对段飞的不甚在意,他这心立马就松懈了下来,然后将段飞刚才告诉他的事情反馈给了白酒酒。
白酒酒手上的符箓最后一笔勾勒而成,随即轻笑出声,“就是耍他玩,让他满怀希望地以为自己能有救,结果却在他这个时候重重地将他推落悬崖,让他绝望崩溃,这种感觉不是很有意思吗?
白酒酒平日里虽然对什么都波澜不兴,但是遇上这种人,她的恶趣味还是不少的。
尤其是在段飞心中,她只值50万!
啧,给那胡大师五百万,而她却是五十万,哪怕后面提到了同样的价格,你猜她高兴吗?
汪路一听后,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仔细琢磨了白酒酒的这番话,觉得可不就是这样吗?
段飞以为白酒酒跟他有所联系就能救他,可谁知道白大师只不过是耍他玩呢?
第64章
只要一想到段飞以为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够逃脱, 结果临到头得罪了那胡大师,又没了白大师的帮助,此时此刻满心绝望, 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就觉得爽,爽极了。
他甚是感激, “白大师, 是不是因为我, 你才会这样出手?”
白酒酒挑眉,换了一张黄纸, 继续画着符,“你怎么会这么想?只不过是他自己蠢, 愣是要犯到我的手上,恶心一下我,我这人脾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撞到枪.口上了。”
虽然白酒酒这么说,但是汪路一还是觉得白酒酒肯定是看在他的份上, 才会故意这么折腾段飞的,不然以白酒酒的手段, 哪需要这么迂回的方法。
他在手机那头又是感谢了一番,甚至直接就又转了一笔钱给白酒酒当做感激。
白酒酒在看到手机信息到账的消息时,撩了撩眼皮, 没有说什么, 既然这是他愿意给的, 她收着就是。
她就是喜欢汪路一这样的有钱人, 做事干脆利索。
“对了,白大师我还有些许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惑?”
“你问吧。”
看在这一笔钱上,白酒酒也是愿意跟他再唠几句的。
“就是段飞说,你会拿胡大师的头发帮他报仇,这样真的可以报复胡大师吗?”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让您替段飞报仇,我只是觉得像胡大师这样的存在危害社会不利于社会稳定,就算不是为了段飞,为了其他人,咱们也应该将他给铲除。”
“白大师,如果你真的有办法的话,我这边出钱,劳您帮忙解决了这样的祸害。”
白酒酒笑了笑,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她放下笔,这才认真了起来,“当然有办法,只不过要的不单单是他的头发,还有其他而已。而且,即便你不说,我也是要解决了他的。这样的人,可不配当大师。”
“那您能拿到吗?如果不能的话我想办法。”
白酒酒回复道,“不需要,我已经叫人拿到了,现在就在送来的路上。”
“段飞虽然惹人嫌弃吧,但是有一点好,就是他能直接跟那胡大师联系,我只要稍微做点小手脚,就能让他们两人见面。”
“像我们玄学中人最是注意自己身上的头发,指甲,肯定不会让这些东西轻易的被人拿走。段飞再蠢也清楚这个,所以他为了完成我交代给他的事情,必然会对胡大师下手。”
“迷晕他是最简单的方法。”
“毕竟以段飞目前的胆子也不可能真的杀了胡大师,这可是犯法的。所以在他迷晕胡大师拿了他的头发后,我也已经叫人拿走了胡大师的头发,还有他的指甲跟血。”
汪路一听后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您拒绝跟他联系了的原因?因为已经拿到你想要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这样好,白酒酒都不需要再浪费口舌了。
“没错,既然已经拿到我想要的,又何必跟他再费口舌,凭的浪费我的好心情。”
“再者,这样直接跟他断了联系,让他处在惶恐不安之中,让痛苦啃噬他的内心,绝望地等待着胡大师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不对,对他做出的报复不是很有意思吗?”
汪路一听后,一边佩服连连,一边大肆夸张,心里对白酒酒更是尊崇万分。
所以说大师就是大师,别看她年纪小,可是想的就是比他要周到。
汪路一本想再问问怎么解决胡大师,只是下一秒白酒酒就表示东西到了,她要忙了,便直接挂了电话。
汪路一心一顿,脸上浮现出几丝喜意,拿起手机二话不说又转了一笔巨款过去。
他现在的事业已经大有起色,公司对他的待遇又提了几分,所以他的小金库非常的充实,这钱花出去如流水一般,却是一眨不眨,一点也不心疼。
毕竟要是没有白酒酒,他这些钱也赚不到手,花到白酒酒身上他也觉得高兴。
而白酒酒这边,她看着两个小叶人手牵着手,各挎着一个小袋子回来之后,脸上浮现出几许被萌翻的笑意。
两个小家伙着实是有些可爱。
两个小叶人殷勤地将自己小袋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了白酒酒,明明是扁平的五官却愣是叫人瞧出了完成任务后等待夸奖的骄傲小表情。
白酒酒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伸手碰了碰两个小家伙的扁平小脑袋,趁机也在它们身上输入了不少灵气,以维持它们日常的行为。
两个小叶人舒服地摊在书桌上,美滋滋极了。
白酒酒拿到了对方的头发血液还有指甲,随手就布了个阵法,用的还是她在前院捡的一些石头,洗洗干净之后,就摆放在了书桌之上,按照方位定好。
随即将胡大师的头发,血液跟指甲放在了阵法中央。
若是被胡大师瞧见,必然是惊的吐血,想他也是阵法高手,可却从不知道有人设阵法居然如此随意,随意到没边了。
白酒酒虽然走的是正统大道,但是以她的实力跟阅历,正统的一些术法她早就学透了,所以闲鱼养老的时候,偶尔也研究过旁门左道。
当然这些旁门左道只是拿来供她业余玩耍,并不会真的实施到其他人身上。
唯独就是自己想玩了,又恰好见到自己的徒弟抓了几个破坏玄门规则的家伙,白酒酒就会用在他们身上,看看效果。
这一来二,玄门中人都知道了,白酒酒这大佬可牛逼了,审讯犯人的时候都知道师夷长技以制夷,将那些人的手段用在他们自己的身上,把他们一个个折磨的鬼哭狼嚎,见到白酒酒跟见到厉鬼一样怂的不行。
摆好阵法之后,白酒酒又趁机将自己压制在橡皮擦里面的黑气抽取了一些,放在了阵法中央。
这黑气是上次遇到萧锦幕的时候,她顺手偷走的。
毕竟她发现萧锦幕的黑气在某些时候还挺有用的,这不遇到一次她就薅一点羊毛,是一点也不客气。
毕竟对于萧锦幕来说,这还是好事呢。
所以白酒酒薅羊毛薅的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心虚。
阵法摆好之后,白酒酒在石子各方位输入灵气,下一秒这小型阵法,便开始运作。
阵法中央,狂风大作,黑气弥漫,将胡大师的头发血液跟指甲包裹的严严实实。
但是除去这阵法之外,白酒酒房间内却是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