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提着剑,看样式,是直接从禁卫军手里抢过的。淼淼对上慕容煜阴寒的眼神,匆匆接过元宏递来的浴巾盖过身体,有些手足无措。
慕容煜迈步向前,一剑搁在元宏颈窝,同时右脚微勾软榻旁边矮桌的桌腿,奋力一踹,矮桌砸上殿门,将门给再度合上。
殿外脚步声越发杂乱无章,禁卫军统领在外直嚷嚷,“摄政王你这是做什么?要造反吗?”
“陛下,陛下您还好吗?”
闻言,慕容煜冷笑,他眼里裹挟着风暴,剑身逼近元宏脖子,刮出一道血丝,阴狠狠地威胁道,“陛下,还好吗?”
元宏眉心眼角俱是一抽,视野余光里瞥见蜷缩在角落的淼淼,怕慕容煜气急伤到她,忍着怒意出声,“出、去!”
门外的禁卫军统领旋即高喝,“听到了没王爷?快快出来!”
元宏咬牙,昂着脖子冲外吼,“朕是叫你们出去!耳聋了吗?!”
“陛、陛下?”
“滚!”
脖颈上的血痕因为用力的嘶吼加深了些许,等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消亡,周围寂静不已,元宏这才掀开眼皮看慕容煜,“怎么?摄政王真的想要造反了吗?”
“当然不。”不是现在造反。
话外音,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元宏扯扯嘴角,命令道,“把剑移开。”
慕容煜沉默,眼睛下滑瞥见元宏那稍有疲软却仍是肿胀的欲根,地面上浓白点点,不稍多想就可知道,他赶来的时机巧妙,恰好撞上了这小子射精。
闭了闭眼,慕容煜呼吸加重,抓着剑的那只手不仅没把剑移开反而更贴近了些许,他真想不管不顾地杀了他......
混账东西,凭什么?他凭什么碰她?他也配?
“慕、容、煜!”
“若是先皇在天有灵,得知陛下觊觎自己的庶母,不知道那棺材板子会不会压不住?”
元宏嗤笑,“父皇若是知道自己信任的臣子不仅觊觎他的女人还觊觎他的江山,只怕早就化作鬼魂来向你索命了。”
两人互不相让,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索性直接撕开那虚伪的面孔。
慕容煜嘴角冷笑弧度更大,挺好的,臭崽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转过头,慕容煜冲淼淼命令道,“过来。”
元宏这下绷不住了,对着慕容煜就是低喝,“我们俩的事,你别把她扯上!”
“你们俩?你他妈跟谁你们俩呢?”慕容煜抬脚踹上元宏,等他人一倒,剑锋凌厉抵在他脖颈间。男人勉力克制着自己的怒容,对淼淼道,“过来!”
淼淼龟速挪动着身体,一走一动间,腿根处有浓白的浊液滑落。慕容煜冷眼瞧着,眉宇间煞气更重。
人刚一凑近,身体就被禁锢在他怀中,淼淼有些抖,尤其是慕容煜这时还将脑袋埋在她颈窝嗅了嗅,“浑身都是脏男人的气息,做多久了?”
“这些天他每次给你请安,都是搁床上请的是吗?”慕容煜表情有些微扭曲,若不是锦婳那叛逆的东西费心遮掩,再加上这些时日他争权夺利上了头,又何至于到了如今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说、话!”
淼淼不吭声,偏元宏还在那嚷嚷,“你冲她吼什么?她不过是被逼的而已!”
慕容煜蓦地甩开剑,右手直掐上元宏脖颈,“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淼淼连忙抱住慕容煜,摇着头乞求他,“喻之,你冷静点......”
冷静,她要他怎么冷静?现在没直接宰了这兔崽子就已经是苦苦压抑的结果。慕容煜眼睛里都翻出血丝,他眼皮子不带眨的死死盯着淼淼,“你去,把他给我捆起来!”
“怎么?舍不得吗?”
不过是愣了那么一会儿,男人就又要发作,淼淼扯过浴巾带子将元宏捆住,她一面捆一面示意元宏不要再激怒慕容煜。
偏生二人这么眉来眼去的,倒把慕容煜气得更狠。到了这时候,他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淼淼只怕对元宏也有那么点意思,根本不是元宏口中那种全然被逼迫的状况。
“捆、紧、点!”慕容煜从衣襟里掏出一根粗绳,扔在淼淼跟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