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教室做过后,翟画接下来的两周除了必要的喂食外都没搭理罗泽罗。
一方面是埋怨他的胆大妄为,一方面是对自己放纵他的不可置信。
尤其是之后几天上学坐在椅子上时,翟画的心情都很复杂,虽然也因此上课没再睡觉,任课老师们都很欣慰,尤其是语文老师。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还是影响了其他同学,一脸敦厚老实的班长被委派出来打探情况,她把罗泽罗拉到走廊问:“你们怎么了?”
罗泽罗:“嗯?”
班长朝里指了指翟画:“吵架了?”
罗泽罗歪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下课可怜巴巴地跟在翟画屁股后面,但翟画好像没怎么理你。”
罗泽罗原本还强撑着,被看穿后一下泄了气:“我惹她生气了。”
“你做了什么?”班长问。
罗泽罗皱着眉头:“不能说,说了她可能会更生气。”
班长摸着下巴想了会,把杨舒白也拽了出来:“给你找个专家,问问怎么样才能和翟画和好。”
杨舒白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尾巴。
杨舒白听了拒绝回答:“一切惹我朋友生气的都是王八蛋。”
小尾巴一号戳穿她:“上次你把翟画应急用的白颜料用完了,把她气得差点和你绝交。”
“我那不是一下忘记了吗!我都打车回家给她取了!”杨舒白着急地解释,看了两眼罗泽罗那紧张忐忑的表情还是心软了,“你是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啊?其实我看着不太像生你的气,更像她自己想不开。她这个人不是很爱说话,有时候挺拧巴的,你别理她的话,再过几天也就好了。”
“可是已经快两周了,味道都变得不好吃了。”
小尾巴二号听了,好奇地问:“你还会因为翟画食不下咽呐?”
“是呀,毕竟如果她不开心的话,食物的味道会有点酸涩,不好吃了。”
杨舒白无语道:“你们什么关系啊,至于这么夸张吗?”
“主仆呀。”罗泽罗自然而然道。
几人听得倒吸一口气。
“你们还玩挺大。”杨舒白抽搐着脸感慨,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个作业本直直砸到罗泽罗脸上。
翟画怀里抱着大家的绘画作业,皱着眉看最顶上罗泽罗乱七八糟的画,正准备去交给老师。见门口这么多人围着罗泽罗便好奇地听了两句,结果被这句主仆气得她红着脸抄起罗泽罗的作业本就砸了过去。
“别胡说八道。”翟画红着脸瞪他,拿起地上的作业本快步走掉。
班长连忙追了上去,杨舒白她们远远还能听见她对翟画说:“你不能教我们单纯的国际友人玩这些......”
翟画无语地辩解:“我没有!”
杨舒白为翟画默哀,正经直球的班长是翟画在这个班里最不擅长应对的人了,每次都会败在她真诚的话语之下。
然后她转头微笑着看向罗泽罗:“你死定了。”
罗泽罗:“......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翟画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班长相信她没有教罗泽罗这些。
晚上到家关上门,罗泽罗就从背后抱了上来,脑袋耷拉在翟画肩膀上喃喃:“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你理我一下吧,你再不理我我真的要死了。”
“饿死?”
“饿死加郁闷死。”
翟画正想说死了算了,微信就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是她妈妈打来的视频电话。
翟画急忙将罗泽罗推到房间里,才在客厅接通了电话。
“宝宝,怎么接得这么慢?”
“刚到家。”
“最近怎么样?钱还够用吗?”
“够用,”翟画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妈妈,我最近做了一件很大胆的,不该做的事情。”
“哦,影响到别人了吗?”
“没有。”
“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罗泽罗恢复魅魔的模样打开房门探出头。翟画忘记了,只要他不想,其他人就看不见他这件事。
罗泽洛把母女俩谈心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听完了,发现翟画面对她妈妈明显比平时话更多。
挂了电话的翟画放松不少,罗泽罗又期期艾艾地飘过去抱住她,尾巴勾住她的手腕。
翟画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下次不要外面。”
“好。”
罗泽罗情绪不是很高地蹭她的脸,像只猫一样。
“翟画,”这是罗泽罗第一次明确地叫她的名字,“你可以多喜欢我一点吗?”
翟画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一人一魔认识了将近一个月,虽然身体交融了数次,但情感上他们一直默契地维持着泾渭分明那条线。
翟画警惕地推开罗泽罗往后退了一步。
罗泽罗眨了下眼,扬起笑脸撒娇道:“不然我感觉会很容易被饿死。”
“只要不在外面胡闹,就不会。”
罗泽罗凑上来吻她,翟画没拒绝,紧绷的情绪在这个吻中逐渐平复下来,他们默契地跳过了刚才的话题,回到了平日的相处模式。
两人心照不宣地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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